宋离月因何寻至康亲王府,目的何为,自然瞒不过徐宁渊。
话一出口,徐宁渊竟然有些紧张,一双眼眸紧紧盯着坐在轮椅之上的男子,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一个“是”字。
“七弟,你看我现在的身体,能撑到哪一天,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想再拖累一个人……”
说着,徐丞谨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肩头。
徐宁渊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注意到方才徐丞谨的动作,出声问道,“六哥,可是不舒服?”
被一个傻姑娘当作枕头垫了那么久,胳膊缓到现在才有些知觉。
蚂蚁噬骨一般的酸麻感散布在胳膊的每一处,缓缓放下手臂,徐丞谨淡笑,“没事,手臂微有酸麻,无碍,七弟无需挂心。”
赵修一直垂手静立在一旁,听到当今圣上询问,他把视线悄悄落到自己主子的肩头,眼前晃过刚刚回去回禀时,看到的场景。
……阳光明亮,两人安静得坐在一处,虽然未曾说过一言,却是极美的画面。
女子一身华美衣裙,绝美的面容上,长睫微垂,掩去如水般的眼眸,头轻轻靠在身边男子的肩头上,安静恬美……
而她身边的男子坐得笔直,一动不动,一双修长的手指扣在膝盖上,俊颜清冷,如玉般的面容上覆着一条二指宽的黑色绫带。
冬天微凉的风,从自己刚打开的门扉间迫不及待地飘到房间里,黑色的绫带微微扬起,拂到旁边女子的脸上。
这样美好的画面,当时竟也是让他顿住了脚步……
“赵修,我来。”
徐宁渊手微微一抬,赵修看得明白,忙躬身退至一旁。徐宁渊上前推着轮椅,缓缓往前走着。
“圣上……”
让当今圣上亲自推他,徐丞谨偏过脸,蹙眉说道,”这怕是不妥。”
徐宁渊没有停下,沉声说道,“不必多说,说好今天你我只论兄弟,你是我的六哥,我推你,理所当然。”
再拒绝就是矫情了,徐丞谨沉声说道,“那就有劳七弟。”
众人见徐家兄弟二人已经步入厅中,这才起身,紧随而至。
徐宁渊坐稳之后,环视四周,开口问道,“怎么没见到今天的小寿星?”
“去把离月小姐请过来。”
徐丞谨转脸冲赵修说道。
赵修敛容,“是。”
刚欲转身,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高亢的报声,“摄政王到!”
听清之后,徐宁渊拿着茶盏的手一滞,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饮茶。
徐丞谨摊放在膝上的手,忽地手握成拳,面上波澜不惊,处之坦然。
摄政王徐光霁,是先帝的弟弟,论辈分是徐家这兄弟二人的亲叔叔,当年护徐宁渊登基为帝,也是有功的。所以不管于公于私,徐丞谨和徐宁渊兄弟二人都是要以礼相迎。
随着一声爽朗浑厚的笑声,一个身材修长,相貌清俊的中年男人步入厅中。
“见过摄政王!”
众人之中大部分人都是识得这位大黎背后的掌权人,纷纷起身行礼。
也有一些女眷是第一次见到摄政王,只听闻过他的行事,却未曾亲眼见过本尊。
徐家男子多俊美,果然不假。
先帝就是俊美异常,年轻御驾亲征之时,多是以鬼面示人。
这一辈中,徐丞谨和徐宁渊,还有那些一众堂兄弟之中,却是以徐丞谨的长相最为俊美。
很久之前,就有六王之颜色,可使风云之变色的传言。
男子生得俊美,似乎并不是多值得炫耀的事情。
所以,小的时候,徐丞谨和那些王室子弟一起读书,因为有人拿这句话在他面前说,一向温和守礼的他竟是和别人狠狠打了一架。
徐光霁比之这兄弟二人,五官稍稍逊色,仍旧是长相出众。因着常年统兵,身上有着寻常人没有的杀伐果断的坚韧。近几年的奢靡生活,让他的眉梢眼角染上了几分难言的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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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生于乡野,被迫卷入王室争斗,却阴差阳错得遇良人,只想守着本心,平淡度日。
奈何天不从人愿,一国之君毒计一环接一环,刀斩她生父,毒杀她夫君,射杀她唯一的亲人……只一朝一夕,她家破人亡。
遁走他国,拼尽所有,只为复仇。携着煞气而归,看着仇家匍匐在脚下,她愤然不已。
自己一生被毁,却只能取他一颗人头,何其不公!
曾经的家国,均已不在,大仇得报,诸事一了,她毫不留恋纵身一跃……
只是,身后凄厉的呼喊为何让她心头俱碎。是了,是她那个小夫子舍不得她啊。
在陷入黑暗的那一瞬,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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