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可别乱说……”男人一听面前的小孩子只是把自己的嫂子抬出来,一点都不怕。
水泽实在被打疼了,哭的停不下来“我要告诉我嫂子去!”
那男人眉头一皱,就要推搡水泽“你嫂子是谁呀?你要告诉你嫂子?给我回来!”
清二在旁,怎能让水泽真被大人给欺负了去?
于是,那人的手还没有碰到孩子,自己先摔了个跟头。
他和儿子对坐着,都懵了好一会儿,护着两个孩子的女人回过味来了,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就要走。
清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哪里肯人真就走了?
一人一枚石子,打下去三个人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如今该让一个重要人上场了,毕竟他就在隔壁,要真一点动静都听不出,就是在装聋作哑了。
清二在自己不露面的情况之下,轻轻松松地敲响了黄捕快家的门。
黄家明正守着自己面前的黑狗,外头一应打闹都进入他耳中,但都被他抛之脑后。
10天之内这狗不死,自己的命也就保住了,他可没有心思顾及别的什么事。
面对清二的敲门声,他置之不理,清二向来不喜等待,他人影一晃,直接落在黄家的院子里。
“捕快,外头热÷书众打小孩,你不理吗?”清二顶着一张面瘫脸,说话语调都不带动的。
文羡鱼早就交代过,这条狗不能有任何闪失,他虽看出这人是个高手,但依旧不愿意离开这狗半步。
他想活着。
“黄捕快,”清二提高了音量,“你若不管,休怪我手下无情。”
清二拔出他的武器来,直指那只黑狗,这可把黄捕快吓得够呛。
“好,我这就去给小孩子主持公道,”黄捕快气的脸色发青,“但你要给我保证这狗的安全。”
“自然。”
黄家明一出门就看清,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也难怪有人找他,水泽怎么能被人给欺负了呢?
黄家明几步奔过去,抬起袖子就给水泽擦鼻血“哎哟,我的小祖宗哎!”
黄家明皱着眉头,他能看出这孩子脸上受了不少伤“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他们,他们抢了我的钱,抢了我的吃的,还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水泽本来就在哭着,说起自己的悲惨遭遇,就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黄家明一听心里头就冒火。
“你们家长倒是做得好,孩子才多大,就教他们打人?”
黄家明如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指着两家人,喝道“知道这孩子是谁吗?”
三毛最小,一听大人问了,抽抽噎噎地开口“他是有钱的笨蛋!”
“哼?我说大婶子,您就这样教你的孙子啊?”黄家明翻了个白眼儿。
“人是水秀才的弟弟,他嫂子是文家大小姐,能是你们惹得起啊?”
黄家明这话一出口,几个大人都愣了。
黄家明自己着急看着那条狗,显然不太耐烦“一个个都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给人道歉?嗯?”
“黄大人,您这说法就不对了。”男人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了,还顺带拉起了自己的儿子。
“口说无凭,这孩子我们都不认识,你怎么就能说,这是秀才家的弟弟呢?”
“原来本小姐的名,传的不够广啊?”文羡鱼从暗处现身,指着那人问水泽,“是他家儿子打了你不是?”
水泽摇头“是他家儿子,指使别人打我。”
“都说擒贼先擒王,又说打狗得看主人,那么,我就打着一回狗,黄大人你看,不犯法吧?”
黄家明知道自己惹不起她,连连点头“不犯法不犯法……”
他话音没落,文羡鱼照着那男人就是一脚,正中膝盖骨,那男人吃痛,缓缓的蹲了下去。
“我道歉我道歉,我知道错了……”那男人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能打,看她要把脚抬起来,吓得他直接甩了自己儿子一耳光。
“道歉要是有用,监牢是做什么的。”文羡鱼缓步走来,从怀里掏出帕子,给水泽擦脸。
“捕快大人,民妇知道,这小偷小摸的人,被抓到以后,不但要如数奉还所偷赃物,更要惩罚以警效尤。”
黄家明心里计划的只有那条活着的狗,文羡鱼说什么他都直接点头答应“是,文夫人所言不错。”
“嗯,既然如此,小叔子告诉黄大人,这三个人,一共讹了你多少钱。”
“今儿个,明抢两文钱,三根炸肉串,前半年,每天抢三文钱,抢了好久。”
水泽已经开始扒指头“有两个月,多三天。”
文羡鱼还在给他擦血,听到这儿忍不住抬头问“果真?”
“是,哥哥知道以后,就不给我钱了。”
“两个月那就是60天,再加三天,是99文钱,加上今天的两文钱,共101文钱。”
“还有三根炸肉串儿,一根卖两文钱,已经被吃了,总不能让你们家吐出来,也以原价算。”
“共107文钱,”文羡鱼转身对面黄捕快,“我算得可对?”
“对对对。”
黄家明瞧着依旧瘫在地上的几个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你们家孩子,不但偷人钱财还打人家孩子,每家每户,都赔五百文药费,至于明抢过来的107文,一家都翻上三番,现在就给人家小姐。”
一男一女两个大人,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都吱哇乱叫,文羡鱼只想堵耳朵。
“我们家不是靠讹人的发家人家,”文羡鱼冷着一张脸,“凌云书院我家开的,我的相公,是书院里最年轻的先生,还差你这几百文钱吗?”
文羡鱼冷笑“若是识相点儿的,钱给了,以后看好你们的孩子,别让他们作恶,我也就不追究。”
没人答话,文羡鱼眉头一皱。
“我要是追究起来呢,就更简单了。有黄大人为我作证,我就算不去文宅说,你们也得吃几天牢饭。”
“快到年关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吃牢饭,可不好看。”
文羡鱼这几句话一出口,两个大人都吓傻了,除去水泽,其他孩子更是哭得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