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文羡鱼笑着,正要上前,水泽在水澈身后露出个脑袋。
“哥,那我穿什么衣服去?”
“什么?”水澈有些许诧异,“你去哪?”
水泽这话说得十分认真“嫂娘是我娘,我自然要跟着嫂娘一起去。”
“噗嗤——我说相公,小叔这想法,不是你教的吧?”文羡鱼实在忍不住笑,笑着笑着,一股痛感袭来,接着就变了脸色。
这种痛感她十分熟悉,可这一次痛感尤甚,她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翻白,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下。
方才还开着玩笑的人,这会儿已经脸色发白,像是遭受了极大的苦楚,水澈被她的表现吓到,声音有些颤抖“娘子?”
紧接着,在场人都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娘子!”水澈彻底惊到了,他看到文羡鱼的裤腿上,一抹妖艳的红色正在向下蔓延。
“你别动!”
文羡鱼疼得手指都颤抖,她还是用颤抖的手捂住了脸。
在两个异性面前这样,真的挺丢脸的。
她穿越过来时,原主身体瘦弱,初潮迟迟不来,她一来又各种折腾,喝了不少药,以至于阻挡了葵水的到来。
如今身体养得好些了,药也停掉,它自然就来了。
可是不知为何,竟然比她在21世纪时痛得厉害。
水澈心里着急得很,却因为文羡鱼不让他过去,而不敢动作,他扭头道“快去请青黛大夫来!”
“是。”
文羡鱼缓缓地蹲下去,用双腿压住肚子,好歹好受了点。
“你给我拿布条来好吗?”文羡鱼抽着气,一句话说的并不利索。
“好,我这就去拿白布条来给你止血!”
水澈匆匆离去。
好不容易娶上一个媳妇,还没怎么的她就身手重伤,流了这么多血,要是没治可怎么办?
文羡鱼仰头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止血?连卫生棉条都做不到的事,怎么能指望一根白布条呢?
水澈很快就返回来,手里拿着不少干净的白布条,文羡鱼已经疼得全身颤抖,生理泪也在眼眶中打转。
自己不过离开一会儿,她就已经成成这样,水澈的脸都吓白了,一双眸子里满是担忧“我带你回床上,给你止血。”
文羡鱼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她只是摇头。
“乖,我给你止血,”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我止血很有办法的。”
文羡鱼苦笑一声“止不住的,去了床上,血流下来,只会糟蹋了床铺。”
“那要去哪?”
文羡鱼一指茅厕,水澈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你去吧。”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像刀子一样,把手里的白布条一递,冷眼看着她一步一挨,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至今都记得,还在太子府里生活时,他的太子父亲的一位怀孕3月的美姬,就是这样,忽然脸色苍白,血流不止,最终落下一个未成形的胎。
三个月前,自己已经定了婚事。文羡鱼究竟和谁做了这等龌龊之事?!
难怪她要早早写了和离书,好在她发现不对时,和自己和离!水澈气得全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一想到林青黛要来,他用水把地面擦洗了一遍,就看到文羡鱼颤巍巍的出来了。
水澈一见她,脸就黑成锅底“下来的东西呢?”
“啊?”文羡鱼额头上的汗根本就没有停过,“你要看吗?”
“呵,我看与不看,有什么相干?下来的东西与我无关,是吧?”
文羡鱼再怎么迟钝,也发现水澈的情绪和想法都有些怪异。
“你是怎么了?”
看着面前人一副无辜的模样,水澈怒火暴涨“我怎么了?文羡鱼!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啊?”
“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是怎么了?”平白无故被人污蔑,就足够让文羡鱼火大,更何况是在这个时候呢。
“你还有理了是吗?文羡鱼,你枉有卿卿二字!你落下了孩子……”
文羡鱼听得头都疼了“我哪有孩子?”
“还说没有?”水澈气急,只在文羡鱼肩上一推,就将她推得连连后退。
“哥,青黛大夫来了。”
“哎呦,”文羡鱼被他这一推弄疼了,她白了水澈一眼,转而对林青黛笑道,“黛儿,快给我瞧瞧。葵水初潮怎么能这么疼的?”
林青黛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又看到她血染的裤子,知道了大半。
“你最近用药调养,不知道吃了多少,是药三分毒,肯定会对你的身体有所影响,我先给你把脉瞧瞧。”
林青黛把纤细的手指搭在文羡鱼手腕上,停了停,叹了口气。
“如何?”
“小鱼,如今你也不是未婚的姑娘了,有些事,实在要给你说说。”
林青黛看着水澈,话却对文羡鱼说,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忧愁。
“水泽出去。”水澈眉心皱成一个疙瘩。
“是。”水泽立刻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黛儿先坐,有什么话慢慢说。”文羡鱼实在疼得很,最后几个字都成了气声。
“我这话,主要是给水秀才讲的,”林青黛坐了,“不知水秀才,可否听我言。”
“林大夫请讲。”
“她身子不好,大师兄说过,若是早早的要孩子,等同于去母留子,”林青黛十分认真,“师兄说,这事情你是知道的。”
“是,可她……”太不自爱……
“小鱼,你这样我可就要说道说道你,你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不注意着,这个时候,还非得要什么孩子?”
林青黛一皱眉头转而训起文羡鱼来。
“黛儿,我如今尚是处子之身,到哪儿要个孩子?”对于这位闺中女友,文羡鱼倒是不敢隐瞒。
林青黛有些惊慌失措“啊,处,处子之身?”
文羡鱼凭迎着她的目光点头。
“那,”林青黛迅速起身,把文羡鱼拉到角落,“水秀才他是不是不爱你?大师兄他可说了,等到时机成熟,就娶我为妻,到那时,定要行那周公之礼。”
“昨夜本该是你们的洞房花烛,水秀才他,真不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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