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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相通

    张媒婆登门时,水澈正捧着一本厚书看着。

    她自己不是很识字,对读书人有一种天然的尊敬。看他这样,就安静的等在了一边。

    水泽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穿得大红大绿的她,眉头一皱,语气不善“媒婆,你来做什么?”

    “不得无礼!”水澈显然是被水泽突然出口的话惊醒了,这才把目光从书上移开,看到来人,眼前一亮。

    他忙站起来,微笑道“张媒婆,我所托你的事,可好?”

    “文家小姐同意了,”张媒婆先是笑着应一句,又拿出一枚信封来,“水秀才,这是小姐让我给你的。”

    水澈接过信封来,有些迟疑“她可有说什么?”

    “未曾,只是林夫人言道,下月便是小姐及笄之期,只怕秀才来不及准备多少东西,怠慢了小姐,不如将婚期延后,明年春天再做打算。”

    “来年春天?”

    如今正是秋尽时节,再过一个冬,又要等到明年开春,想想时间就很长久。

    水澈向媒婆拱手道“还请媒婆替我美言几句,婚期绝不能然后许久,至于岳母大人所忧之事,水澈定然解决。”

    张媒婆对文羡鱼颇有好感,知道她执意要嫁给这个看起来就穷酸的秀才,实在替她担忧。

    “这?不如让老身瞧瞧这屋子如何?”

    “媒婆请,”水澈自然引着她去,经过水泽身边时,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安分点,别给我惹事。”

    水泽听了这话,只觉心里凉了半截。

    没有嫂子,兄长对他已经不如以往亲和,有了曾经当街打他的嫂子,以后他还要怎么过?

    兄弟俩所住的屋子也不算小,进门先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口井,吃水很方便。

    东面是正屋,正屋外是两间厢房,接着才是客厅,客厅角上又有一道门。

    这道门属于水泽的房间,他房间一旁,也照样是两个厢房。

    再说西边,是厨房,五谷轮回所,离得远,特意偏了方向,不正对着房屋。

    他们两个人逛完,水泽已经不见踪影。

    “水相公,没想到你们家房间还不少。”

    “嗯。”他小时候,父亲派过来的人还在,所有人都要住着,建房时自然,多建了些屋子。

    “只是,这些屋子都需要修葺,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媒婆倒没有诓他,有一些房屋的主人已经离去多年,水澈也没有时间挨个打扫,久而久之,自然废弃不用了。

    “张媒婆,这屋子怎么说也得有二三十年了,如今我娶妻,决定将这些全都废去,只在地基上重新建造新屋,还请将此事告诉岳母大人。”

    “如此甚好,”媒婆一听也笑了,“恰巧这一切与林夫人所说的没有冲突,等到新房修成,差不多也到明年春天了。”

    水澈摇头“不,水某打算多叫点人手,务必在两个月之内,造成新屋。”

    “这……这是秀才相公的家事,我这做媒婆的不便过问,就此告辞了。”

    “媒婆慢走。”

    张媒婆觉得蹊跷,一路直接去了文宅。

    “他要重建新屋?”文羡鱼还是坐在床上,一听这话难免吃惊。

    “是,水家房子实在老旧,除去他们兄弟俩的房间,其他的我都看了,抬眼看,厨房屋顶上老大一个窟窿,得亏我去时没下雨,要是下了雨,可就不好喽。”

    文羡鱼给薄雾使了个颜色“多谢张媒婆告知,薄雾,送客。”

    “张媒婆这边请,”薄雾说着,暗地里塞给她一个荷包,“若有什么要紧事,还请告知我家小姐。”

    “那是自然。”

    张媒婆怀揣着银子,乐呵呵地走了。

    “薄雾你说,我们女子做什么可以赚一些零钱?”

    没有其他人在,文羡鱼就下了地。

    她知道,一个人总在床上呆着,没病也能瘸了。

    薄雾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实说了“像薄雾这么年轻的,在大户人家做丫鬟,也有抛头露面,在外头卖吃食的,还有从布庄接活儿自己回来做的。”

    文羡鱼有些疑惑“布庄有什么活可干?”

    “都是刺绣,有些布料看起来就华美,再加上好的刺绣,卖起来价格自然高。”薄雾忍不住皱眉。

    难道小姐听了媒婆的话,就要挣银子给水澈,未来姑爷用吗?

    文羡鱼勉强一笑“原来如此。”

    心里有一些惆怅,这会儿不是我能干的……

    “小姐可有心事,能说给薄雾听吗?”

    “心事倒说不上。”文羡鱼笑道,“拿纸笔来,我写一封信。”

    薄雾立刻接口“可是写给未来姑爷的?”

    “嗯,我问问他究竟是何事。”文羡鱼说完想了想,“我外出时曾见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不如,你到外头随便找个孩子,给他几个铜板,让他给你送去。”

    “你一个未婚女孩子家家,总往男子家中跑,也不是事儿。”

    “总?”薄雾瞪大了眼,“难不成小姐要与他常通信?万万不可,您虽然与他有了婚约,但总是来往书信,不好啊。”

    看着薄雾急得团团转的模样,文羡鱼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嗤……”

    “小姐!薄雾又不成哄你,笑什么嘛。”

    文羡鱼连忙收了笑容,心里却笑得更欢。

    薄雾能这般和她说话,证明自己,并没有像一般的古代小姐一样,把尊卑看得如此重。

    “我只是有几样要紧事问他,绝不会如你所说的一样常常通信,放心吧。”

    “好吧。”

    薄雾忙着准备,文羡鱼已经坐到桌前,这封信,要怎么写呢?

    首先一个开头就将她难住,如今的自己,要怎么称呼他?

    “小姐,”薄雾看出文羡鱼生性亲和,忍不住在旁提点,“水公子虽然是未来姑爷,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一定未曾能够去官府报备与你的婚姻,所以,只称他为公子就好了。”

    “说来也是。”

    文羡鱼一笑,正要提笔,薄雾突然一拍脑袋,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直接冲了出去。

    “这丫头!”文羡鱼也不知她要做什么,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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