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文彬上前打量,“你是谁家的?”
文彬这话充满了火药味。
自己娘本就和妯娌不对付,自己每每回来,总要到她房里看一眼,甚至安慰几句。
如今,竟然又多了个女子来惹娘亲心烦。
“我……”文羡鱼微微一顿,这问题可就不好回答了。
看眼前人支支吾吾,文彬眼里已经有了杀气“说吧,来这里什么目的?”
“逃婚,”文羡鱼做事向来不喜欢瞻前顾后,“你放心,我住在客房里,住不了多长时间。”
“逃婚?”文彬一脸冷笑,“那你可知道,我们文家,还有几个未娶的?”
“不知。”
文羡鱼摇头,文彬向前半步走,一张脸几乎凑到文羡鱼鼻尖“我就是其中之一。”
文羡鱼倒也不惊慌,只是两人靠得太近,呼吸有些困难,她后退半步。
“那与我何干,同姓又不通婚。”
现在换文彬傻了眼“你叫文羡鱼?谁给你取的名字?”
“自小就有的名字,按理该是长辈赐名。”
文彬听了这话,只觉摸不着头脑,他们家从京城搬来,这么多年了,也没听附近有第二户姓文的人家。
这文羡鱼,是哪家女儿?
“既然有人赐名于你,为何不寻求他的庇护,要自己一个人跑出来逃婚?”文彬只觉得可笑。
“逼我卖身为妾的人,怎么可能护着我?”
文羡鱼眉头微皱,眼尾一挑,表情尽是蔑视。
“那你真是来这里避难的?”
“自然。”
“那避过风头后,就早点离开吧。”
文彬只觉脸热,说完这话就走。
不过我一个来做客的,娘亲和霜叶,实在有些担心过头。
“多有打扰,还望恕罪。”
在文彬身后,文羡鱼微微一笑。
“薄雾,好好照顾着,闲暇时带着客人去我们家花园转转。”
文彬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话,只觉得自己是个欺负人家小姑娘的恶人,吩咐了这一句,脚底抹油跑了。
“文……小姐……”霜叶留在原地,有些难以启齿。
“不如唤我一声羡鱼。”文羡鱼知道她的难处,“不知有什么事情指教?”
“二少爷他被老爷夫人惯坏了,如果冒犯了羡鱼,还请恕罪。”
“无妨,我本就是来做客的,不过在这里住一时半会儿的。”
文羡鱼哪里看不出来,这家二少爷和她素不相识,来时却气势汹汹,一副要生吞了她的表情。
一定是他的母亲,或是眼前的这位,在他面前说自己如何的不好了。
霜叶脸上的笑容十分尴尬,内心却正中下怀,心道,你这丫头最好实话实说,别给我玩阴招。
两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心思,一时间相顾无言。
“薄雾,请客人去正厅吃饭。”
这句话,真像是拯救了她们一样。
虽然饭摆在正厅,席间人却不多。
除了已经见过的二人,还有两个男子。
“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羡鱼。羡鱼,这是我大孙子,以后唤声义父。”
文清起来,一桌人都跟着起立,他指着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介绍道。
文羡鱼总觉不合礼仪,只说一句“叔叔好。”
“你这孩子!”文清话语中透露着不赞同,只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做派。
“我孙媳妇你也见过,这俩年轻人,是你哥哥,他们是对双胞胎,杉,彬,还未弱冠,没有赐字,以后,叫哥哥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万万不可!”文清话音刚落,竟有好几道音色一同响起,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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