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在大师傅面前班门弄斧,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讨巧玩意儿,就想糊弄掌柜的。
这丫头是想进廖记酒楼的厨房?哼,想得到是挺美,没这个本事可挑不起这担子,等着打脸吧!
两人一点都不插手,就这么看着叶菀一个忙活。
叶菀反倒是落得轻松自在,她自己一个人做还快些呢!
其实她准备的三个馅料是南瓜馅、抹茶馅和咸蛋黄馅的,都是比较好吃的馅料,尤其是咸蛋黄馅的,在现代可是风靡一时,喜欢的人老少皆是,是特别大众的口味。
按照心中已经做过的千百遍的步骤,叶菀就将这三种馅料调制出来了,她也是存了傲气的,不愿意被人看低,制作的过程还带着解说,让一旁负责做记录的伙计把步骤详细写下来。
“廖掌柜的,既然是教学,而您酒楼里的师傅也是见过有大本事的,我这步骤做的足够详细了,我只做一遍,也只说一遍。”叶菀一边搓着月饼皮子一边开口。
廖友善还是难得见着叶菀发火,看着不温不火的小姑娘,一出口语气冰冷,这眉眼冷的,让他都是咂舌。
还真是不能小看了一个女娃子啊,泥人都有三分脾气呢!
他只以为自己给了两百两是照顾人家了,却不想人家小姑娘心气高着呢,并不觉得自己占便宜了。
等三种味道的冰皮月饼做好摆在廖友善面前,叶菀正在拿着干净的抹布擦拭自己的手。
“廖掌柜的您尝尝。”叶菀神色依旧平淡。
廖友善本就肚子饿着,一看可以吃了,迫不及待的拿起其中一个塞进口中。
他第一个选择的是咸蛋黄口味的,咬下去就吃了一半,那浓浓的咸鸭蛋的油脂香味顿时充斥在口腔中,咸香味美,配着软糯弹滑的月饼皮,恰到好处的完美。
吃了咸蛋黄馅的,廖友善又去吃其他两种口味的,其中南瓜馅的甜腻清爽,抹茶味的更是别具风格。吃到最后,廖友善一排六个尽是入了腹中,还觉得不满足。
“小菀丫头,你这脑袋瓜里到底装的什么,是怎么想到可以将茶叶也加入馅料里的,这个抹茶馅的,味道特别的清香,若是喜欢喝茶的,应该是爱极了这口味。”
叶菀听了却没解释,只是抬头问“那廖掌柜的觉得这三种口味和昨天三种的相比较,又当如何?”
廖友善想了想,摇头,“昨天的三种虽说也好吃,但是馅料过于平常,不如今天三种来的惊艳。”
“确实,不过平常有平常的好处,绝大多数的人可能更容易接受平常之物,但是廖掌柜不是一般人,相信在您的推动下,这些不怎么被接受的口味,应该也能变成大众口味。”叶菀说笑着,目光却是朝着两个面点师傅瞥了眼。
廖友善看到,立即让两个人上前亲自去品尝,“只有吃过才知道好赖,空口说大话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两个面点师傅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去吃叶菀做的冰皮月饼,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之后的惊叹连连,甚至有些吃的停不下嘴了。
“小丫头,这味道堪称一绝啊!”
“本以为是极其矛盾相冲的两种味道,没想到合在一起,意外的合拍。”
“小丫头有些本事!”
叶菀却失笑,她算什么本事啊,不过是照搬了别人的经验而已。只是这里是古代,没人吃过这些,才觉得新颖罢了。
“我也是跟着别人学的,当不起这些夸赞,如果两位师傅觉得可行,那就按照这六种口味做吧,我也跟着一起做,咱们上午把味道做的熟练了,下午直接就能开始批量做出了。”
说着,叶菀又顿了顿,决定卖一个好。
“廖掌柜的,不知道您打算是怎么卖这冰皮月饼?”
叶菀这么一问,廖友善自然就侃侃而谈,他在做生意这方面,还是有一手的。
听完,叶菀觉得这廖掌柜不愧是开酒楼的,本事能耐的确大,不过缺少了另辟蹊径的一条。
“廖掌柜的有没有想过将这些冰皮月饼每种口味放一个,用高档些的包装盒子进行外表包装,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月饼也是同一个道理嘛。外包装若是做的华丽,看上去第一眼便会使人觉得有档次,榆县中秋都有送月饼一礼节,廖掌柜的何不就此做一波生意,将这些冰皮月饼做成礼盒装,相信以您的人脉,不愁第一批没有销路,等那些人觉得好吃了再上门来买,这口碑也就打出去了……”
叶菀说到这些熟悉的东西不免侃侃而谈,而小姑娘此时的眼睛明亮闪烁,如星辰般耀眼夺目。
不光是张海川听的入迷,其他人亦是觉得这里头大有可为,至于廖友善本人,看着叶菀的眼神都快发绿了。
这可真是个宝贝啊!
“小菀丫头,不如你就跟着我干吧,这月饼礼盒一事我全权交给你负责,分你当中两成利润如何?”廖友善抛出橄榄枝,他已经想招揽这个有能耐的女娃子了。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假以时日,这小丫头必定是人中龙凤,绝不可能就此埋没在小小一个榆县的。
叶菀却是推辞了,“我就是个做吃的小丫头,当不起这样的担子,廖掌柜的厚爱了。”
“真不考虑?这可是两成的纯利润啊!如果是觉得不够,我可以再给你加一成。”廖友善咬咬牙道。
叶菀却是再拒。
廖友善这才死心,却不想和叶菀这样有经商天赋的人失了友好关系,又插科打诨的闲聊起来。
中秋佳节在即,按照惯例,官员是有沐休的,一般是五天左右。而鹿山书院的休假有点照仿官员的意思,也给放假了五天。
离家近的都会选择回家去过中秋,只有少数几个特别远的才会不得已留在书院里。而放假前一天便是鹿山书院的学子自发举行,要在县城里的酒楼里摆上一桌,邀请同窗好友一块儿热÷书热÷书。
叶河泽一向喜欢这种热÷书会活动,甚至为了显得有脸面,主动承揽了这联系摆桌的事情。因为是大家伙儿平摊其花费,所以叶河泽也不怕吃亏,直接要了榆县最贵的廖记酒楼的二楼一个包厢。
听闻这事,学子们有的表示满意有的则是愤愤不已。有钱的出手阔绰的觉得叶河泽会办事,他们的身份就该在这样的地方吃饭,而贫苦学子却是无奈之极,若不是答应了不能再推,恨不得直接向回绝了这热÷书会。
“叶河泽这小子办事不地道,当初也没说清楚会定这么贵的酒楼,就这里的一个包厢一桌,起码得十两银子起,咱们这里二十个人,就算是平分瘫倒每个人头上,也得五钱。”
早就看不惯了叶河泽作风的其中一个学子开口,说话间,目光直接一转,落到了热÷书在一处的另一堆上,轻笑一声,“哎你们说,这叶河泽这一出闹的,是不是专门整治宋彦昭来着?这书院里要说谁最穷,那肯定就是宋彦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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