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叔,你怎么来了?你之前不是不参加赏花宴的吗?”五皇子顾琏刚和三皇子顾珰一起过来,就看到了顾离棠,便惊讶的问。
而顾珰,他先给顾离棠拱了拱手,目光划过沈时卿,周婉儿和孙如雪,最后落在孙如兰身上的时候,便多了几分惊艳。
“见过三殿下,五殿下!”沈时卿立刻低着头行礼。
孙如兰之前还有些不确定,见沈时卿这么一喊,立刻明白过来,也连忙跟着行礼。
只是偷偷抬头打量顾珰的时候,恰好也碰上了他看过来的目光,便像小时候偷溜出去玩而被长辈抓到一样,立刻心虚的低下头,一张俏脸霎时间羞的通红。
顾珰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兴趣更深了,便问道“不知道这两位姑娘是?”
顾珰一问,孙如兰便盈盈一福,低垂着头,小声道“妾身孙如兰,这是我妹妹孙如雪。”
听她这么一说,顾珰便又打量了一下孙如雪,见她虽然模样娇憨可爱,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便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而周婉儿,看到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咬碎一口银牙。
前几天还对她颇为感兴趣的顾珰居然当着她的面,转头就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果然是大猪蹄子。
“都站在外面干什么?进去呀!”顾琏看着所有人都站在门口不动,有些纳闷。
顾离棠深深的看了眼沈时卿,率先进了门。
其他人也递上帖子,鱼贯而入。
进了门,里面的景色立刻不一样了。
五步一廊,十步一折,风景各异,到处可以看出曾经的皇家园林的富丽堂皇。
而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路边摆满的各色牡丹,花朵摇曳,形态各异。
在四月和煦的阳光下尽情的舒展着柔软的花瓣。
牡丹代表富贵,所以京城权贵人家都喜欢养几盆,但这京城要论牡丹养的好的。
那百香园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百香园的很多品种是当年从洛阳以及其他各地进贡过来的,有些稀有品种,甚至连皇宫都没有。
百香园占地面积很大,中间是形如弯月的月湖,在月湖的边上,修建着九曲回廊。
回廊边上,临湖搭建了很多凉亭,四周用飘逸的轻纱围住,格外雅致。
沈时卿带着孙家姐妹随意找了个没人的亭子坐着吹风。
微风袅袅,轻纱扬起,凉亭中皆是曼妙的少女身姿,惹得湖对面的年轻男子皆看呆了眼。
这些可都是大家闺秀,即便现在大梁的风气开放了一些,这些大家闺秀不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要一次性看到这么多。
也只能在一年一度的赏花宴上了。
人多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攀比和出风头,所以,在这些凉亭中有摆放了棋子,古琴,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
以便于给在琴棋书画中某一方面擅长,又想要和别人讨教(炫耀)的人准备的。
现在的赏花宴没有之前那么正式,所以,你想抚琴,自己去抚便是,如果真的能引动很多人的喝彩和鼓掌,说不定也能传出一个才女的名声。
而同时,这样灵活的方式对于那些才学方面不怎么自信的,简直就是太友好了。
因为不是比赛性质的,所以参不参加都是自愿。
便是你偶尔得了一佳句,不想写出来给别人知晓,那也是没关系的。
所以沈时卿心安理得的坐着喝茶吃糕点。
其实,作为沈家嫡女,沈万金和孙玉娘对于沈时卿的教育还是比较上心的。
好歹沈家也是侯门,沈时卿又不同于沈时彦要继承家产,所以孙玉娘一直努力想要把她打造成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贵女。
然而,理想是杨贵妃,现实是林黛玉。
沈时卿虽然自小琴棋书画没有落下过,但是,现在仅仅只是知道而已,还远远达不到精通的境界。
相比与棋书画,她在琴技上面还算有些造诣,但是那也仅仅只限于她熟悉的几首曲子。
沈时卿如果放在现代,就是那种考试,每门课程都能考八十几分,不偏科,不优秀,处于中游而经常被老师忽略的学生。
沈时卿十四岁之后,每年都会来参加赏花宴,而且,她自认为重活一世,年龄比这些小姑娘要大很多,因此,早就没了要去凑堆炫耀的兴致。
当然,对于自己的才学,她也是很清楚的,她就算想炫耀也炫耀不起来。
所以,她安静的坐在凉亭里喝茶,赏花,看风吹湖水,很是惬意。
不过就是人有些多,莺声燕语有些吵,脂粉香气有些浓而已。
好在她也能忍受,而且,这是重活一世之后第一次来参加赏花宴,冷眼旁观这份热闹也没什么不好。
孙如兰因为在门口的时候就和三皇子顾珰认识了,而且,她也看出来了三皇子殿下对她很有兴趣。
这个时候,她反而不急了,所以也安安静静的陪着沈时卿坐着,没有一丝不耐。
而且,她心里还在想着三皇子顾珰和晋王顾瑾的事。
之前,祖母是希望她能搭上晋王殿下的。
虽然赏花宴之前,她也听说了晋王殿下要和沈家退亲,再娶一个村姑的消息,但是,她心里依然存了几分怀疑。
而且,沈时卿有暗示性的和她起过说三殿下,说他还未娶正妃,沈时卿很显然是希望她不要把目的放在晋王身上。
她之前还怀疑,沈时卿是因为她自己是晋王的未婚妻,所以才不希望她和晋王有所接触。
但是现在看来,晋王殿下果然对那个村姑很不一样,而且,沈时卿刚才也说了,同意了晋王殿下的退亲。
刚才他们在外面站了那么久,晋王殿下的眼神一直在那村姑身上,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
寻思到这些,孙如兰倒真的有些感谢起沈时卿来了。
她们姐妹来京城一是为了解决自身的困境,二是希望能找个如意郎君以后提携一把孙家。
不管是晋王顾瑾还是三殿下顾珰,都是她们高不可攀的身份,而且,就算知道三殿下还没有正妃,她也不敢抱这种期望。
这么一来,不管是晋王殿下还是三殿下,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但是,如果三殿下对她更有兴趣,那么,她肯定也要把目标放在三殿下身上。
既然明白了目标是谁,又有了一个好的开端,孙如兰便愈发的沉得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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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一辈子难得认真一回,临终前给离月卜了一卦,让她赶紧找个人嫁了。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个小徒弟还不错。收拾包袱,她孤身上路,前去京城寻人。
只是……
眼前这个不良于行,见风就咳的男子,真的是她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徒弟?
这幅模样,她是嫁,还是不嫁?
爹爹说了,要是人长得好看,就要赖着不撒手。要是人长得不好看,就随便要个十车金银。
可,这个病娇王爷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
爹爹教过她,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离月直接把人打晕,打包带走了。
不料,这个一句话就要喘三下的病娇王爷,却是个十足十的腹黑。
不良于行是假,缠卧病榻亦是假。身处波谲云诡之中,他步步为营。
她的深情,她的朦胧爱意,他全都知道,也全都视而不见。他只当她是最好用的一把利剑,可以为他披荆斩棘,也可以随意赠与仇敌。
他不爱她……
原来,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啊,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多么可笑。
可是为什么,她快要死的时候,含泪唤他小徒弟,却看到他痛不欲生地呕血,几欲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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