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血洗晋王府是我等自愿跟去的,您不该为此承担全部的责任”其中一名将士说道。
叶令仪却是淡淡的说道“但你们的行为却是我默许的,若是当日我禁止你们行动便不会让你们跟着一起触犯军规,所以这个责自然是我来负”
另一名将士却是不同意了“主子,当晚我们会去就是报着哪怕您阻止也要参与的心思去的,您是我们的主子,让我等眼睁睁的看您受辱恕我等做不到,我们中哪一个人没有被您救过,我们就算为您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再所不惜”
“是啊,主子,这罚您领不得”
“既然事是我们犯下的,自然不能让主子替我们去担这责”
叶令仪听着这些将士一人一句的劝阻只觉得心头一暖,她知晓他们是在担心自己所以在想尽办法在帮自己开脱,甚至已经有人提出要替叶令仪受罚。
看着他们一个个坚毅的眼神叶令仪便觉得值了,她们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之间的情谊自然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说清的。
叶令仪淡淡的说道“你们可还记得我叶家军的军魂是什么?”
“为荣耀而战,百姓周全即为我等荣耀”在这空旷的地下石室之中回响这些铁血男儿的铿锵誓言。
“那你们告诉我,血洗晋王府一战可是为百姓而战?”叶令仪的声音虽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那种感觉就好似在战场之上发施令的将军一般。
在叶令仪的这个问题出来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知晓,血洗晋王府一战不是为了百姓而战,而是为了私仇,既然是为报私仇便已然犯了叶家军的军规,玷污了叶家军的荣耀。
他们都是叶家军的将士,对于属于叶家军的荣耀极为的在意,所以他们在听到叶令仪所言后便都低下了头,虽说他们是为了叶令仪着想,但却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同意了给叶家军的荣耀上抹黑,这一点是他们都极为不愿的。
“我知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叶家军的荣耀不能在我手中被玷污,因为我们的战无不胜的叶家军,是家园百姓受到侵害时最强的一道防线,是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只要叶家军尚有一人活着便不能允许我们的家园我们的百姓受到敌人的迫害,因为我们是叶家军,叶家军的军规不能破”叶令仪的声音在世事中回荡,也在所有叶家军的将士心中回荡。
在感动兴奋觉得热血沸腾时同样觉得很是骄傲,因为那个说话的人是他们的主子,是叶家军的将领,她的存在就好似叶家军不灭的军魂一般,时刻鼓舞着提醒着他们,他们是为百姓而战。
就算一时陷入黑暗又如何,叶家军是光芒万丈的,总有一日他们会迎来黎明的曙光而重回大地,为着他们的荣耀继续奋战,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人在在所不惜。
“准备一下,马上行刑”叶令仪看向一年纪稍大一些的男子说道,那是叶家军中的掌刑官,在军中无论官职大小,只要犯了事便都由他来掌刑。
那男子闻言立刻站直了身躯,向叶令仪行了个军礼便下去准备刑杖,厉修筠看着眼前神情自若却眼中充满威严的叶令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看着叶令仪的背影厉修筠只觉得她的身形无比的高大。
叶令仪的气魄,胆识和谋略都是顶尖的,就算是放眼整个大陆都没有几个人能是她的对手,虽说暨飞翮也是这样的将才,但在厉修筠的心中叶令仪的形象却是要比暨飞翮更为的强大。
虽是女子,但叶令仪在很多时候却是要比男子都更为的坚韧强大,就算是再大的困难在她面前好像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让厉修筠极为的佩服。
在那掌刑官去准备的时候叶令仪也前去将自己的纱裙换下,转而换上了练功时所着的练功服,叶令仪见掌刑官已经准备好了,便前往叶家军军旗处跪下。
此番执行叶令仪召集了所有在基地的叶家军将士,她不惧丢脸,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叶家军中人皆有傲骨,面对错误应勇于承担且不惧承担。
厉修筠看着跪在军旗下的叶令仪直觉的双手冰凉,掌刑官向军旗行了个军礼后便开始执行。
第一棍下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用作军棍的刑杖本就极粗,而刚刚那一下显然掌刑官并没有放水,这一下突然打下就连叶令仪这已然有了心里准备的都不由的往前扑了一些距离。
但反应的却极为的及时,不过刚有一个往前冲的趋势叶令仪便强行止住了身体的前倾,在还没缓过来时第二棍第三棍便接连落下。
每打一棍厉修筠的手便越是凉上一分,叶令仪的脸色也越来越白,额头上的冷汗将碎发打湿后从脸颊上滑落,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一棍。
两棍。
三棍。
四棍。
每打下一棍那些在一旁围观的将士脸色便越是严肃一分,他们认认真真的数着叶令仪所挨的每一棍,此时他们心中没有一个是嘲笑,打在叶令仪身上的每一棍都好像打在他们心中一般。
他们无比的希望这一场行刑可以快点结束,这打的每一下都像是在给他们的心上刑一般,到第五十棍时叶令仪在出乎所有人都意料下喷出一口血雾。
以叶令仪的身手就算身体不适也断然不会在第五十棍时吐血,厉修筠大惊失色“住手,快住手”
叶令仪已然承受不住身体上的剧痛倒了下去,此时她只觉得体内五内俱焚,真气在经脉中四处乱窜,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那就感觉就好似在承受开膛破肚的刑罚一般。
厉修筠立刻跑到叶令仪的身边将自己的内力输到她的体内,当自己的真气入了叶令仪体内时厉修筠才觉得大事不妙,叶令仪现如今的状况着实差到了极点。
叶令仪皱紧了眉头,微微转过身去拉着厉修筠的衣角道“俢筠,我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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