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应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极为愤怒的冷哼一声道“查了还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朕看你是在这个位置上待的时间久了,早就没有危机意识了”
华成文显然是听出了齐应言语中的杀气,赶忙磕头道“陛下饶命,臣知错了,臣一定会寻得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来解决此事”
齐应半眯着眼眸,似乎是在考量些什么,半晌过后才出声道“朕只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内若解决不了,华府满门,鸡犬不留”
华成文闻言瞳孔瞬间皱紧,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任何情绪的答道“是”
出了大殿的华成文脸色可谓阴沉到了极点,额头上的那被砚台砸破的伤口此时还在留着血,一股极为强烈的杀气从华成文的身上迸发出来。
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大周那处惹出来的,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谁要会这般费心费力的对付他们华家。
华成文从皇宫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内,他能爬上这个位置若是没点城府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自从华清绮惨死后就发生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
原先他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叶令仪搞出来的,因此在与华子轩通了信后被让人时刻盯紧尘王府的动向,可一连盯了小半个月却仍是一无所获。
而那次叶令仪在尘王府外所遇见的那些探子也就是华成文的人,只不过华成文交代只需监事不得打草惊蛇,所以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毕竟尘王府内外眼线众多一事乃是不少人心照不宣的事情,纳兰若尘自己都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他就不会出手反击。
但很可惜的是,他所派出去的人一脸在尘王府外监视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却都是什么都没有探查到,无奈之下华成文便只好将人撤了回来,否则一旦纳兰若尘动了手,他这派去的小队就要一个不剩了。
虽说天都府高手不少,可每一个都是花费了巨大心力培养的人才,万万不能以这样的方式折了,否则一旦齐应追究下来他就算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给他砍的。
纳兰若尘的尘王府查不到半点信息可不代表华成文对叶令仪的疑心有所降低,相反的是他越发觉得叶令仪可疑,越是安静就越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尘王府内不太平,而大周朝堂上虽是风平浪静,但在暗地里可谓是风起云涌。
叶家一夕之间被灭了满门,镇国大将军暨飞翮又在前不久战死临榆关,凤临将军叶令仪重病在床,这一切的一切怎么看都笼罩着一团疑云。
而后没过多久纳兰若尘就被强制不得上朝,大皇子纳兰容诏虽明面上没有什么大动作,但在背后却是小动作不断暗中笼络了不少的朝臣,他不信这些情况纳兰若尘是不知晓的。
在面对纳兰容诏的小动作,明明与之争锋相对的纳兰若尘却像全然没有看见的那般,这一点着实让华成文很是意外,毕竟以纳兰若尘的强势是绝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于是华成文便再一次的将矛头对准了叶令仪,毕竟以叶令仪的城府,若是换做是她暗中让纳兰若尘做这些事,那一切便就说的通了。
虽说世人皆知纳兰若尘狠叶令仪入骨,可他们到底是夫妻,关上门后究竟关系如何只怕唯有他们两个才知晓了。
华成文虽没有与叶令仪证明交过手,但毕竟是一个能让从伦都称之为毒蛇的女人又岂会那么简单,华成文在朝中与从伦共事多年,两人虽不对盘但对从伦的心性还是极为的了解。
从伦此人心比天高,能从他嘴里得到赞赏的,放眼天下也唯有一个叶令仪,所以华成文实难相信叶令仪会像留言所说的那般意志力薄弱的一病不起。
也正是因为这对叶令仪的怀疑,所以华成文除了派人在尘王府外盯着也派了不少人去查叶令仪的过往,但很可惜的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原先他也想过去向有着天下第一情报网的玄月阁去下单调查,但无奈玄月阁开出了个惊天高价,那价格高到别说是天都府,只怕是将整个西晋卖了都买不起,所以这个想法也只好作罢。
玄月阁的惊天大价却是在变相的应证了华成文心里的猜测,这叶令仪绝对不简单。
那神秘人的出现,更是直言有人私下调查华子轩,华成文为人心狠手辣,但对华子轩这个弟弟还是极好的,所以在知晓此事后一时间就慌了神。
在神秘人那处盗窃信息之人的行踪后他更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立刻着手派人去查,但得到的结果与神秘人给他的消息一般无二,这也让华成文对那神秘人的戒备心降低了不少。
在神秘人提出要让无妄楼的人接单时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这探消息之人身手极高,华成文想着既然让玄月阁调查叶令仪需要这般惊天高价,若是此人是叶令仪派来的,那定然是个顶尖高手。
而无妄楼拿钱办事,流程极为的简单,纵然无妄楼开价在高也不会高的太过离谱,所以华成文便也就让人去下了订单,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让天都府的杀手一起去执行这个任务。
原以为这般周密的布防定然是万无一失的,可谁曾想无妄楼竟然在执行一半任务后选择了退出,更是扬言不日后魔尊重楼会亲自去天都府。
这样的情况着实令华成文很是意外,而那神秘人更是在无妄楼的人撤了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即华成文便觉得大事不妙,可坐等右等重楼都没有出现,反倒是得到了个极为意外的消息。
尘王府遇袭,纳兰若尘重伤,尘王妃叶令仪葬身火海。
当即华成文便在想,莫不是自己这段时间的想法都是错的,叶家从来在这场阴谋之中都是一个牺牲品?
直到早上重楼造访天都府后他才算是彻底醒悟过来,在这场阴谋不仅叶家是个棋子,就连他和整个西晋都是一个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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