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时分,天边泛起鱼肚白。
尘王府的木清阁内的木门被轻声推开,侍女雪茶端着一鎏金水盆,盆内装了过半的清水准备为叶令仪的早起做准备,见床幔未掀雪茶心想当是叶令仪尚未苏醒,于是便先走到衣柜处取出一套白色雪烟纱裙挂于床畔的置衣价处,而后去往梳妆台将叶令仪常用的几只发簪放好待其选择。
雪茶将这些东西都准备好后叶令仪却仍是未有什么动静,照理来说每当在她准备完这些东西前叶令仪就会掀开床幔,可今日她都站在一旁许久了都未曾听到什么声音,叶令仪浅眠可不至于会不知道她以进入房中,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思虑至此雪茶有些担心,却依旧不敢越矩在距离床三米之外的一处,略微躬身低声道“小姐,该起身了”。
回应雪茶的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透过薄纱床幔间却明显可见有人在床上,可是却未曾有回话,雪茶不免有些担心,上前走至床边轻轻掀开床幔只见叶令仪脸色红的有些异样,雪茶伸手去探叶令仪的额头才发觉当真是滚烫的吓人。
雪茶赶忙将鎏金水盆边放着的干毛巾浸湿,用力拧干后先给叶令仪擦了擦脸和手,而后轻声在叶令仪耳边喊道“小姐,你能听的见我说话吗?”。
雪茶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回应心知情况不好便赶忙去找了医师前来,在医师来前纳兰若尘先一步的赶到木清阁,只见床上的叶令仪面色虽红但手脚却冷的像是冰块一般“叶令仪,你醒醒!”。
梦中的叶令仪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但声音忽远忽近的听不真切,也分辨不出是何人,她几经挣扎的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何人在喊,那声音中去急切担忧是那么的明显,叶令仪不由的觉得有些可笑,现如今她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又有谁还会在乎她,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吧!
叶令仪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一朦胧的身影在自己的一旁,视线朦胧看不清那人是谁,但声音却是比刚刚清晰了不少,若是她猜的不错的话应当就是纳兰若尘,可他又为何会有急切担忧的神色,莫不是她烧糊涂的出现幻觉了。
叶令仪不由的皱眉,觉得全身如同在雪地之中一般的寒凉,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纳兰若尘见此对着身边的下人喊道“还愣在这做什么?再去拿一床被子来”。
不经意间纳兰若尘碰触到叶令仪的手竟不由的心惊了一下,她的手寒凉的简直就不像活人的手,只是一般的伤寒为何会是这样的情况,现在的叶令仪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一般的虚弱。
“太医!快去宫内宣太医!若是王妃有什么危险我要你们全部人陪葬”纳兰若尘竟然出现了一丝慌乱的情绪,只不过这种情况下他却未曾发觉,整颗心都扑在了叶令仪身上。
而那些侍候在旁的小侍全都傻了,这皇城内的人哪个不知尘王恨王妃入骨,恨不得将她拆骨吃肉,可如今的模样又哪里有半分恨意,明显就是一个担忧妻子的丈夫,莫不是传言为假,亦或者尘王一直都在演戏,疑云在众人的心中蔓延,却谁都不敢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这话若是说了怕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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