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相信姐姐!”相思胡乱擦了一把嘴,“你哥不仅利用了我,还利用了你,陷你于不义之地!”
如果无忘夜闯覃府,用的不是无念的借口,无念作为“妹妹”也难逃其咎。可若利用了无念,旁人反倒认为无念是无辜的了。
燕知静默了片刻,看着相思,道
“我早晚要回江宁王王府,回到我哥身边。我的身份注定与你们对立,你还要继续亲近我吗?”
“要呀!”相思不假思索道,“你哥是你哥,你是你。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喜欢你,我就要亲近你!无念姐姐,你不会烦我吧?”
燕知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橘子去了皮,尽数递给相思。
相思接过,眉开眼笑“姐姐真好!以前哥哥忙于科考,现在哥哥忙于公务,我也不能打扰他。多亏有姐姐!”
相思吃着吃着,又想起昨夜被人骗了,昏睡了好久的事情,越想越恼,最后气鼓鼓地道“无念姐姐,那个骗我的人是谁,是不是你哥身边的手下啊?”
“他叫远岫,哪天介绍给你。”
“是’云无心以出岫’的’岫’吗?”
燕知点点头,相思顿时笑开了花,得意道“姐姐你看,我在哥哥面前没少读书吧!他科考那些年,都是我陪他背的书!”
燕知温和地看着相思“他是教了你不少东西。”
“息吾哥哥可聪明啦,能文能武的!就是可惜他遭遇变故,掉到河里,当时我救他时,他容颜尽毁,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裴家举家流放,路遇山匪,除了裴怀息掉落悬崖生死不明,其他人都被山匪杀尽。
他就是那时,在崖下河里捡了一条命,毁了音容吧?
“他如果像你说的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谁说我不喜欢息吾哥哥了?”相思瞪大了眼,“只是不是那种喜欢啦!”
“为什么呢?”
“姐姐你不信?你定是听了她们的风言风语了!”相思以为燕知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从小是孤儿,后来才有了息吾哥哥,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哥哥、我的亲人,我随他的姓,以后也是以覃家的名义出嫁的呀!”
“……”
她只是关心相思,可是相思的话,怎么像是认定了她吃醋了似的?
“姐姐你不信,我带你去个地方!”
相思带燕知来了一家茶楼,名叫“独莫楼”。
这家茶楼燕知是知道的,幕后老板是向凭阑,是玖言、安王和太子都在拉拢的人。
不久前,玖言将莺娘送给了向凭阑;这莺娘也就几分手段,据言她已得向侍郎独宠。
独莫楼格局简约,古朴雅致,和覃府的清雅倒有几分相似。
“姐姐尝尝他家的茶,可好喝了。”相思说着大口灌下半杯,眼睛却向四处转着,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人。
“你等谁呢?”燕知问。
相思环顾了一周,贴在燕知耳边,神神秘秘道“茶楼的主人,当朝最年轻俊美的中书侍郎,向大人。”
“这间茶楼是向大人开的吗?”燕知明知顾问道。
“向大人平时很是低调,知道他开这家茶楼的人不多。”相思小声道,“他偶尔会便装来这里,一点都不摆侍郎大人的架子。”
燕知心下了然,相思知道这些,定是从覃息吾那里得知的。根据云心探得的消息,覃息吾与其他官员并无亲密往来,唯独与向凭阑似有私交,他曾秘密上门拜会过向府。
覃息吾代表的是东宫,与向凭阑是否秘密结盟,还有待查证。向凭阑对外并无党派之交,颇得他信任的莺娘也说他无意参与皇位之争。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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