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前几日来了宫里说,你安抚将士有功,奔波劳顿着实辛苦,说是要给你正是册封太子了,昭告天下。想必你此次进宫面圣,你父皇应该说了吧,你怎的还不悦呢?”娴妃玉指纤纤,摆弄着南宫赢新赏的玉镯,笑道。
不得不说这娴妃娘娘虽然徐娘半老,可真是风韵犹存,明媚动人。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那碧玉镯子犹如静谧的山水环绕在白皙的腕间,颇有韵味。
凌恒瞥了一眼娴妃娘娘腕间的玉镯,“母妃竟然会被这等俗物遮蔽了眼。”
“说什么呢?!这玉镯可比那当年的贱人腕间的玉镯子强了千万倍呢。”娴妃一边说着一边眉目还笑地继续拨弄。
凌恒不用想也知道,这说的就是当年的蕙妃。
“一个死人而已计较什么,要了江山,还愁没有什么奇珍异宝享受么?”
听了凌恒的话,娴妃瞬间变脸,表情狰狞,“就是因为她死了,反倒成了一根拔不掉的刺!她深深地扎在了你父皇的心里。本宫是看不见摸不着。”可转瞬又开了笑颜,“不过眼下没事了,恒儿你即将荣升太子,那贱人的儿子都挫骨扬灰了。而本宫以后就是皇太后,终究笑到了最后。”
“怕是没那么容易呢。”
“怎么的呢?”娴妃听得安王的话,脸色一变。
“这册封哪里算的上赏赐,那凌冽的惩罚又哪里谈得上惩罚?!简直可笑!能在御前受父皇调教,哪是谁人都能有的?!”
“什么?!这凌冽犯了那么多错,怎的你父皇他竟然就只是这样罚?!”
“所以,我们的路还长着呢。”凌恒道,“行了,儿臣该回去了,母妃在宫里若是方便的话,倒是可以多盯一下凌冽在宫中的情况。”
“这是自然。”
凌恒行过礼,便疾步离开了昭华殿。
而此刻被关在慎廷司的地牢中清和,被左敏赫秘密送到了景和宫。
景和宫中遣了众宫人。
南宫赢抬了抬眼睑,瞟了几眼眼前的女子。尽管她眼睑微垂,瞧不出眸中异色,可那娇俏脸颊上的殷桃唇,那高挺的鼻梁,长长如羽扇的眼睫,无一不衬托出她的绝色。
“朕有几句话要问你。”
清和默默站着,一言不发。
“你可曾在西戎见到素若公主的所有经过?”
“民女只见到了公主决然悲怆的最后自戕。”
“那你在西戎做什么?!他们为何没有将你祭天?你身上的毒是何人所下?”
“其中各种交错情节,民女无法一一阐述,还望陛下恕罪。但是民女能够回答的是,民女身上的毒是安王所下。”
“安王?你以为你说朕会信?!说不定你会是与其他皇子窜通的呢?”南宫赢眸中闪着冷光,心下却是一沉。
其实他心中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安王。
“是陛下问民女的,民女也只是据实回答。信不信在于陛下,不在民女。”清和不卑不亢,丝毫不谄媚讨好,又是让南宫赢有些吃惊。
“若你有半句虚假”
“陛下想如何?”清和这才抬起眼眸,碧绿的眼眸却毫无生气,“民女已经没有家人在了,陛下若是想灭九族,怕是没人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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