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福全得了荆刹皇的授意,轻轻拜了拜拂尘,“宣左大人觐见。”
左敏赫上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微臣左敏赫有要事求见陛下。”
南宫赢扬了扬手,左敏赫起身,恭敬肃立,道,“陛下,先前微臣得了陛下的授意前去西戎交接公主殿下的棺柩,微臣听得一些传言,事关皇室,事关陛下,微臣不得不禀告陛下。”
“说。”如今素若之死已经让他心中绞痛至极,难道还有什么比这结果更令人难以接受的么。
“微臣觉得公主殿下的薨逝着实令人痛心,更觉得此事颇有蹊跷。”
“你有何见解,说说看。”
南宫赢身体向后靠了靠,福全急忙取了一个软垫靠住南宫赢的摇杆,让南宫赢更舒服些。
“微臣买通了几名护送公主棺柩的士卫,听他们说公主在新婚第二日便自戕,是因为不堪受辱。”左敏赫微微抬头瞟了一眼南宫赢,轻声说出后面几个字。
只见南宫赢脸色更加阴沉,语气却不似以往,“向来听说左正司铁面无私,办事牢靠,朕才特意将此差事交给左正司,如今一看确实如此。”
左敏赫拱了拱手手,自知适才所说的话实际上已属冒犯。左敏赫单膝跪地,“微臣愧对陛下,也冒犯了公主殿下,还请陛下降罪。”
“是朕让你办的差事,朕就不怕你知道。这西戎的文书早一步先到了朕的手上。”
南宫赢轻叹了一口气,“相信左正司定然是懂得对外该不该说什么。”
“微臣明白。”
“公主的遗体是什么模样?”南宫赢轻声问道,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一阵揪痛。
“陛下公主她有男子都没有的壮烈之气概。”左敏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素若公主身上的那个大窟窿,只能说见着落泪。那是许多男子都没有的勇气,他不用想也知道公主殿下定是受了非人的摧残。
“壮烈”南宫赢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眼中起了些雾气,“西戎着实可恶!他日朕定是不放过他!”
“微臣还听闻听闻那异瞳妖女曾落入西戎之手。”
“什么?!”
南宫赢惊呆。
要知道他正是要隐藏这异瞳女不被西戎所得,才退一步将素若送去和亲的。可这西戎得了异瞳女居然没有祭天。
“你再说一遍?!”
南宫赢疾步下了台阶,双眸闪着惊异。由此看来,莫非素若并非西戎所害,当真是受了侮辱后,不堪折辱而自戕?!西戎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又将异瞳女送了回来?!
“微臣还听说,异瞳女她已中毒,为人所控。”
南宫赢惊呆,“此话当真?!”若真是这样,那定然不是西戎的人下的毒,他们完全有机会将她祭天,不必多此一举。莫非下毒的人是荆刹人?!
“左正司你以为呢?”
“属下认为,这事有待考量,西戎人的话是否属实,可以让现在进京的神医看上一看这异瞳女的脉象。”
南宫赢冷笑一声,“呵呵,那是肯定的,不过若真是中了毒,毒是谁下得呢?!”南宫赢双眸轻轻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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