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如今要置殿下于死地的不是微臣,而是陛下!”
“怎么说?”凌萧一愣。
“这陛下生性多疑,昨日明明说着让殿下将功恕罪,今日就收了殿下的金令。这已经是不信殿下,恐殿下有异心。”
“本王自认为胆识谋略都不如其他皇子,但是本王对荆刹对父皇都是忠心的!”凌萧斥道。
国师拱了拱手,淡淡道“如今不是殿下怎么想,而是陛下怎么认为。陛下要收回金令,自是对殿下已生嫌隙。那么殿下无论做什么,都容易被安上存异心之名!未过审就处死荆羽卫,殿下尸位素餐,罔顾圣恩的罪名就坐实了。殿下您看,就连这传旨太监都已经目无尊卑,不把皇长子殿下放在眼里,殿下您不会以为您在陛下心中还有分量吧?”
凌萧面色如土,握剑的手不住地颤抖,长剑吧嗒一声落地,反倒把凌萧自己惊得一屁股呆坐在长椅上。
国师身后的莫尘看着端王凌萧失了魂的模样,忍不住轻蔑地扬了扬嘴角。
国师见状,继续说道“殿下若是没能查清辰家血案,那……”
“会如何?”
“轻则贬去守皇陵,您想想看堂堂皇长子去守皇陵,而且无昭不得回京。那殿下您还有出头之日吗?重则……”
“怎样?!”
“重则新账旧账一并算,殿下说不定连连守皇陵的资格都没有,发到偏远无人烟的封地,分个三三两两装模作样的侍卫,恐怕王妃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朝局之人都是见风使舵,自古雪中送炭的人少,多得是落尽下石之人!那时谁都恨不得踩上两脚,殿下您想想当年的正得偏爱的凌渊皇子都能死于非命,更何况……”
凌萧的脸色惨白,眼神空洞,三魂不见七魄,缓了许久,起身急道“那该如何是好?还请国师提点一二?”
“殿下勿慌。”
“怎么不慌!听国师所言,本王进退两难,已经毫无回旋余地!”
“殿下。刚才这是没有查明辰家血案的情况,微臣和慎廷司这不是一早就赶来帮扶殿下吗?”
“对对对!国师说的是!那只要本王查明了辰家血案,父皇便不会这么做!”凌萧苍白的脸色回了一丝血色,在内庭踱着步来回走着,“不对!既然如此,那国师为何要杀了祥公公!”
“殿下,祥公公传陛下密旨,此刻就要收回金令,那如果辰家之案牵连复杂,关乎江山社稷,有变天的可能呢?殿下手中的金令已经上交,到时候荆刹国已经大乱,无论那位置上坐的是谁,殿下您作为督查辰家之案的人,哪里能轻易脱身?若有金令在手,荆羽卫为殿下调用,还能护您及端王妃周全。”
“什么!”端王刚刚回了些血的面色,又再次泛白,惊道“那不是已经身在悬崖,退无可退了?!”
“是的,您只有一步路可走。”
“什么?”端王凌萧急道。
“那就是用荆羽卫……让皇城变天,您做这天下之主!”
国师言辞凛厉,震得端王目光呆滞地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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