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过逸王殿下了。”连夫人尴尬笑了笑,由侍女接过紫鸢手中的礼。刚刚心中还窃喜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素若公主没来呢,这下一场茶会怕是又要搅浑了。
清和心中庆幸这素若公主替她解了围,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压住怒气呢。
“这素若公主,难道是逸王殿下的妹妹?”清和轻声问后面的紫鸢。
“不是,公主是和三皇子安王殿下一母同胞,都是娴妃所生,只不过是排行最小。我们殿下是欣妃所生,只不过欣妃娘娘当时难产,所以……而端王皇长子,是先皇后所生。”
清和顿了顿首,有些事情倒是以前和海棠在别院的时候,听她说起过。比如荆刹的陛下勤于政务,后宫都由娴妃代管,可并未再立皇后。
这个荆刹真是太复杂了,北苍密林里的自由自在,这里一点都感受不到,人人如同戴着假面。不过这个素若公主,倒是让清和心中一热。
“你们可听说辰尚书家被灭门了?”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岂会不知?”
“据说辰家女儿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你们说会不会是被贼人掳去了?”
“这辰家小姐,我都从未见过,一向都不参与各种热÷书会,对她还挺好奇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得太丑,所以不好意思见人?”
“听说辰家公子贪赃枉法,这死了也是活该,还连累了一家子人。”
“就是。”
清和身旁几个小姑娘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掩嘴窃笑,却被清和听得清清楚楚。
“拿别人府里的人命血案开玩笑,当真是你们这些贵女的作风吗?”清和听到她们讨论辰家血案时,说得如此轻飘,心里既悲哀又泛起了熊熊地怒火,再也没能压住。忍不住反唇相讥,对这几位贵女睨视而语。
“呦呦呦,倒是听说过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咱们这却还出现了一个高洁脱俗的青楼女呢!”着绿衣长裙的贵女讽刺笑道。
“大胆!”素若公主长袖一挥,手中的茶杯掷在了桌上,明眸圆瞪,怒道“你!刚刚说什么?!谁亡国?是要诅咒咱们荆刹吗?!还是说我父皇昏庸?!”
素若公主气得站起身来,那绿衣贵女吓得腿都颤抖,自知说错了话,犯了砍头的大罪,战战兢兢地跪爬到素若公主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公主殿下饶命!臣女一时糊涂,胡言乱语,求公主殿下恕罪!”
“你们这些人!亏得还是个个名门世家女眷,嚼起舌根来堪比街头长舌妇!如今更是大胆,竟然敢说亡国!说我父皇昏庸?!”
绿衣女脸色煞白,慌了神了,一个劲的掌自己的嘴“臣女该死!臣女胡言乱语!臣女该死!”
“你是哪家的!”素若公主气得来回踱步。
连夫人和端王妃也急匆匆地从堂上下来,众人也皆站起身来,厅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
“臣女是……是监察御史之女……”
此时,绿衣女吓得脸上汗都滴落下来。
“公主殿下息怒,别气坏了身子!”连夫人上前安抚,一边侧头对跪在地上的监察御史之女说道“还不快求公主殿下宽恕!”
连夫人也是圆滑的,这今日之事传出去,闹大了可是要把自己也牵连进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抚住这小公主。
端王妃虽是皇子正妃,此刻却想着别把娘家牵扯进去才好,也拉着公主的袖袍道“公主殿下?不过是一些小女子闲聊,口无遮拦,千万不要闹大了,反倒引起朝局臣子们惶恐,引得父皇烦忧呀。”
端王妃说话大气,知道素若公主也是个孝顺女,陛下正在养身体,借着这个理由最好不过。
连夫人朝绿衣女使了个眼色,这贵女识趣得立即连连叩首,自己掌嘴,脸上都扇出了血印子,发钗也散落了一地,狼狈得很。
“哼!”素若公主气急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连夫人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散了吧,今日茶会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外传闲话!”
这场面清和也是第一次见,原来在荆刹,可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的。
众人纷纷出了侧厅,刚刚还和绿衣贵女说笑的几个女子,此刻离得远远的,仿佛这监察史之女得了瘟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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