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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 我却要她自在

    “但,您不同意这事儿……抱歉,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眉眼含笑,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带半点儿攻击性,目光所过处却有种心惊的压迫感。

    候在门口的临风都察觉到了主子的不同寻常——主子,是生气了。

    自从与自家王妃相遇之后,主子似乎越来越温和、低调、内敛。时光太过和缓,快要让人忘了那个硝烟中策马夺敌的少年将军、那个皇城中步步谋算的盲眼王爷本该是怎样的锋芒毕露,便是他们这些近身听命的属下,也快要忘了他们的主子的杀伐决断。

    他似乎成了在背后守护的人,看着他喜欢的女子上天入地地折腾、看着她在天际自由翱翔,而甘愿敛了锋芒默默守护,如同宝剑入了鞘。

    可入了鞘的宝剑,也终究是宝剑,一旦出鞘,必见血光。

    而他们家主子这把宝剑出鞘的原因只有一个,王妃。

    他端坐着,眸色淡淡,看着对面的上官族长,淡然,却坚持。

    族长自认为活了这大半辈子,年轻的后起之秀自认为也看得不少了,至少自家儿子不说人中之龙,但也算是个优秀的,可这样的年轻人的的确确是世间少有,他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静,也有只属于年轻人的热血。

    从某些方面来说,季云深和上官井是同一类人,他们的心思都比海深、天生就是玩弄权术的好手。

    但季云深和上官井又是不同的一类人,季云深看起来清隽贵气、似乎云淡风轻,但他恪守着他的底线与坚持,他有种势在必得的果敢与狠辣,这一点,上官井没有……

    上官族长看着面前郎才女貌,暗自承认,若非这般情况下相识,他应该是会喜欢季云深这样的人的。

    他喜欢聪明人。

    只是,没有如果,他们之间,注定争锋相对,“上官家族千年传承,我不会让这个传承毁在我的手里,圣女是天定,我上官家势在必得。我想你并不希望亲自了解一个千年的世家该有怎么样的底蕴。年轻人,你承受不起,你们北齐……同样承受不起。”

    庞然大物一般的上官家族,千百年来都蛰伏在风云回廊看似不问世事,但无论哪一个家族历经千年更迭,都必然有他自己不可撼动的底蕴。

    何况,千百年来,走出风云回廊的子民也早已在各国、各地建立了自己根基与势力,甚至有一些已经在别国朝堂站稳了脚跟,纵使要与北齐搏上一搏,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点,季云深也懂。

    他敛眉,低头,喝茶,才缓缓抬头看向窗户外,微微叹了口气,那口气无限绵长而忧思,看向窗外的眼神复杂,像看着窗外某个冬日景致,又像看向某个未知的时空,看向那个时空里,孤立无援的少女,“那一年,我没能护住她,让她背井离乡了这许多年,受尽百般苦楚……如今每每想来,都只觉得难过。”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话,却不是第一次想起,他握上身旁女子的右手,摩挲着,一点点摩挲着她掌心微微的突起,他问过北陌,北陌说是这丫头自己不愿消除这嶙峋丑陋的痕迹,听见这话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口抽搐地痛。女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素来骄傲的南宫凰。

    可她选择了留着,日日看着、记着、疼痛着。

    她选择留在掌心,他便将之留在了心底。他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对上看向自己的女子,含笑说道,“如今,上天之意既让她入了我身旁、入了我的命运之中,我总是要护着的。”

    “你护不住。这是她的命运,她生而就该是我族中圣女。”对方冷冷反驳。

    他却毫不在意,只看着身旁女子,表情温柔无比,“命运?纵使这上苍真有这样的劳什子命运存在,只要是她不想要的,我就替她挡了。这世间多疾苦,人人活得不自在。我却要她自在,比谁都自在。去她想去的地方,做她想做的事情。由我在这守着、护着,谁都别想阻了她的自在,你不行、命运不行。”

    “哪怕是我自己,也不行。”

    这世间,有一种人,她生来就该自由。

    想笑的时候就笑,想哭的时候就哭,想闹的时候就闹,南宫凰,就该是这样的。哪怕如今掌心这道伤口令她看起来终究是不一样了,可他想给她这份自在,他想要有朝一日,这丫头可以心甘情愿的,消了掌心的痕迹。

    那时,他心里那道伤口,便也痊愈了。

    “至于您说的,千年世家的底蕴,本王倒是不介意见识见识。”他回头,一瞬间变换的气势令人心折,那是战场上自信凛然唯我独尊的霸气,“相信我,纵使本王无法与之抗衡,护不住北齐泱泱大国,但护着一个人还是可以的。只要她不愿,你们谁都带不走她。”

    “真没想到,这世道已经变得这么不知羞了,年纪一把在这威胁两个小奶娃,丢人……丢人……”门口,有人啧啧称奇,“是本将军多年未回,所以不明世道了么?”

    “南宫将军。”门口,临风弯腰低头行礼,格外标准尊敬的一个礼。

    南宫烈却是不甚在意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嗨,这么大礼做什么,季小子带出来的人,跟他一样的死心眼,行礼这种事嘛,打个马虎眼就好了,这么较真做什么?”

    说着,已经大刺刺的走了进来,身后临风隐隐抽了抽嘴角——听闻当年南宫夫人虽是孤女,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彼时不知道自家王妃怎的就长歪了半点不曾遗传到,如今看来……应是随了南宫将军。

    南宫烈自然不知道临风暗地里的腹诽,他大刺刺走过去,往上官族长身旁一坐,肩膀一搭,格外哥俩好地模样,说出的话却是火药味浓重,“嘿,听说,你在这儿威胁我的宝贝闺女、女婿?”

    明明之前还不承认的,这会儿倒是“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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