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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喝不过瘾的南宫凰

    “咳咳……”楚清雅咳了咳,似乎并未在意南宫凰说了什么一般,对着身后婢女说道,“就你来击鼓吧。”

    那宫女含笑点头应是,自己用帕子蒙了脸,象征性地转了一圈,然后背了身,对着早就准备好的鼓,“殿下,奴婢准备好了。”

    亭下,有婢女端着托盘走进亭子,托盘上,是一朵很是好看的绢花,楚清雅含笑拿了,“就从本公主开始吧。”

    她转身对身后背对着众人的婢女说道,“开始吧。”

    击鼓声起,楚清雅将绢花递给了南宫凰,南宫凰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勾着唇漫不经心的,随手递给了身边的少女。

    那少女又含笑递下去。

    在座的能和最得宠的公主交好,自然也是家中得宠的女儿,绝大多数都是嫡女,若说表演个节目自然是信手拈来,这游戏倒也没什么紧张的,玩得不疾不徐。

    她们本来就是来看南宫凰的笑话的,自然不会让自己出了笑话。

    第一次,绢花停在了有些紧张的小丫头前,她似乎有些胆怯,言行间都小心翼翼的,起身的时候还带到了身边的琉璃酒杯,幸好就被是空的,倒也无碍。

    那丫头有些面熟,南宫凰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她虽胆怯,一支舞却是舞地像模像样,姿态翩跹宛若花中蝴蝶。

    一曲舞毕,那丫头有些害羞地福了福身,坐回了原位。

    击鼓继续,第二次,如愿以偿地轮到了南宫凰,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亮了起来,谁知道,南宫凰对着伺候在楚清雅身边的宫女勾了勾手,那宫女一愣,南宫凰指指她的琉璃酒杯,又指指那白瓷酒壶。

    那宫女如梦初醒,恍然大悟,为她倒满了酒。

    南宫凰端起来一饮而尽,啧了啧舌,自言自语道,“酒还不错,就是不给多喝……”说着,很是惋惜地将手中的绢花随手丢到了下一位……

    ……

    击鼓继续,第三次,还是南宫凰,第四次,还是……

    只是,事情却和所有人最初设想的发展背道而驰。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是楚清雅公主,而南宫凰的眼,每次在接到绢花时便已经亮若星辰,甚至好几次绢花到了她那,她都迟疑着不愿往下传,看向边上小姑娘的眼神,都带上了委屈。

    她是真的……爱喝酒。

    所有人无比清醒地认知到了这个事实,也已经知道,就这个方法,恐怕是永远不会让南宫凰膈应和为难的。

    这和所有人最初设想的完全不同,原以为南宫凰就算是以喝酒来掩盖自己不学无术的样子,至少也应该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的,谁知道,对方压根儿就眼巴巴等着绢花到她手里,好有个喝酒的由头。

    这样还怎么玩?

    楚清雅也在暗暗咬牙,原本想要季王爷认清楚南宫凰只是个笑话的事实,结果倒好,这事儿,都快让她自己成了笑话!

    再看南宫凰,一副还没喝够两眼放光地看着那倒酒宫女的样子,真真是……想让人掐死她!

    楚清雅眼神瞥过右手边,突然以手掩唇,轻轻咳了两声。

    击鼓声继续,花还在有条不紊地传递着,眼看着又要经过楚清依的手到了楚清雅跟前,南宫凰的眼,似乎又亮了起来,对面的几个小姐已经纷纷抚额……

    就在这时,击鼓声突然停了。

    楚清雅伸出的手,还未触及绢花,这一次,竟是轮到了楚清依长公主。

    从入席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言,毫无存在感的长公主殿下突然汇集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似有些无所适从地尴尬。

    楚清雅似乎也有些吃惊,微微张了嘴,很快恢复如常,收回了递出去一半的手,笑道,“大姐想表演什么呢?”

    楚清依摇摇头,道,“喝酒。”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带着万念俱灰般的空洞和无神,那宫女端着白瓷酒壶去为楚清依倒酒,只是,如芒在背——那位差点儿又能喝上酒的南宫大小姐的眼神,如同饿了好多天的狼丢了唾手可得的肉一般……

    她倒酒的手有些不稳,一个不慎,洒了出来,急忙下跪请罪。

    楚清依未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楚清雅似乎有些生气,对着跪着的宫女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连个酒都倒不好!还不快退下!”

    那宫女战战兢兢起身,连腰都不敢挺直就后退了几步,差点撞上身后的鼓架子,楚清雅嫌弃地看了一眼,只说道,“继续。”

    声音有点冷。

    谁都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太好。

    气氛有点冷,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隐没在了云层里,天气阴阴的,秋风从亭子外吹进来,在座各位姑娘们为了今日宴会,都穿的好看却明显有些单薄。

    南宫凰看了眼楚清依,对着司琴说道,“司琴,裘衣替长公主披上。”声音淡淡的,最初那跳舞的小姑娘下意识抬头,正巧看到南宫凰似乎不太同于往常的模样。

    她的眼睛,有些冷,嘴角抿地紧紧地,墨色的瞳孔里,一闪而逝的锐利的光。

    再定睛看去,却又已然恢复了那种无所谓的散漫。

    击鼓还在继续,气氛却已经大不如前,一来,想看的戏没有看成,二来,公主殿下心情不好,为了体现自己的“感同身受”,自然不能表现得太过于开心不是?

    接下来,又有三三两两的小姑娘起来表演了节目,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绢花再也没有停在南宫凰桌前,倒是停了两三次在长公主面前,长公主都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喝酒。

    也没有人为难她。

    一直到第四次,绢花又一次到了她手中,那位受过罚的小宫女又一次战战兢兢上前去斟酒的时候,南宫凰突然起身。

    “南宫小姐?”楚清雅问道。

    “程泽熙有句话说地挺对的。”她不甚在意地站起来,左右腿跺了跺,又敲了敲自己的肩膀,才嫌弃道,“这些个娘们唧唧的玩意儿着实无趣,要喝酒就敞开了喝,哪有这样的,瞧瞧,这会儿一次没轮到我,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清雅公主不给我酒喝……无趣无趣……不玩了!”

    说罢,对着司琴招招手,又问楚清依,“长公主,一同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