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来还是对王家是否能在没有足够粮草的情况下能够扛得住柔然,心存不安啊。”朱二郎感叹道。
就在两人感慨讨论之时,郭大郎也刚回到了客栈。
他收到的命令乃是在这里驻扎下来,民房和身份都已经做好了。只等他们一行人拆成几户,分别住进去即可。
上头的人又听到他还带着朋友前来,先是斥责他胡闹,可到底还是下命让他将这两人留下来。
这倒是暗暗和了郭大郎的打算,心里打算着将崔十二娘留下来,说不定就能生米做成熟饭,或者两情相悦,让崔十二娘自己心甘情愿地过来做妾,因此一路兴冲冲地回了客栈。
“朱家兄弟和他的侄女回来了吗?”刚一回到客栈,郭大郎便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摇摇头。倒是有人说听见他们是去药材铺了。
郭大郎只得按下性子继续等,可左等右等,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还是不见人影。
郭大郎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对着彪二道“彪二,你带人去药材铺看看。”
不一会儿,彪二带了人回来,说令谨一行人早就离开了药材铺,
于是郭大郎又让人去镇上四处寻找,还是寻人无踪,只得咬咬牙作罢。
这一切,令谨一行人自然是不知。
因着朱二郎和令谨手头都宽裕,沿路采购了些粮食,倒也是容易。
摇摇摆摆朝着平城前进,越走,便越是荒凉。
绿色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一望无际的黄色。烧蜂遍云,黄尘漫天。
不时可以看见零零散散面黄肌瘦的难民,搀扶着向着内陆方向前进。
迎面过来一大群难民,每个人都穿的破破烂烂,令谨见其中有人怀中还抱着小孩子,忍不住道“小舅舅,我们可以散些粮食给他们吗?”
朱二郎却摇摇头道“这些难民看上去是饿极了,里面不乏青壮年,若是把粮食散下去,他们说不定会一哄而上,到时候我们的马车也会有危险。”
中国俗话说借三不借二,救急不救穷。
三种能借的情况,第一种是借人治病的钱。
第二种便是给孩子读书的钱,就像是提亲寡妇的儿子,能够当上私塾的先生,也是有邻里资助。
最后一种便是便红白喜事的钱,特别是白事,来的突然,一时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也可以理解。
可丧葬毕竟是大事,也不能等,而且借出去的钱通常办完酒席就能收回来。也是人情来往。
两种不能借钱的情况,一种是如果对方借钱的目的不纯,比如拿去做不正当的事情这样的钱是万万不能借的。
另外一种,如果对方不讲信用,有过借钱不还的历史,那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借。
想到这里,令谨只得无奈又心疼地看着那对母子,从她眼前缓缓消失。
在队伍的最尾端,遥遥地跟着两个小孩子,他们之所以走的忙,是因为他们手中推着一辆板车。板车陷入了泥泞,两人无论如何使劲都推不出。
走近了令谨才发现,板车之所以陷的深,似乎是因为板车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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