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和阿狗智斗地穴魔狼在帮派内传为佳话,二人也成了名人。每天茶余饭后大家都在谈论着他二人。
那名与太初二人有矛盾的弟子,并没有忘记太初的一拳之恨。他能给排名第一的弟子做跟班,自然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他这些天并没有闲着,而是四处打听太初的来历、身世、背景。有句话说得好,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和君子打一架,回头他就忘了。你就是瞪小人一眼,他都能恨你十年百年,无时无刻不想报复。
这名弟子名叫赖星,他也这是够神的,居然从武成的侄子跟班那里打听到太初的来历。连田中和武成的关系都摸得一清二楚。当然没有摸到太初和神机门的仇怨,否则,太初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既然有这种关系,赖星也没办法直接下手了,可他不甘心。简直是彻夜难眠,一坐就是一夜,想办法怎么可以整治李太初,报那一拳之仇。太初和阿狗的胜利让他更加恐惧,他告诉自己,不能再等了。这一晚,他又是彻夜未眠,眼睛里满是血丝。呆滞的目光突然动起来,脸上露出一丝阴险而狰狞的微笑。
今天门派改善生活,竟然有肉吃,赖星自然强取豪夺,收集了不少。他拎着肉来找武成侄子的跟班。二人躲在偏僻指出,席地而坐。几块狼肉,一壶酒。这赖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帮派内禁止饮酒,这就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就还不错,一股股的幽香派来,让人流口水。
这名跟班本来不姓武,姓霍名原,他为了讨好武成的侄子,自己改姓武,名叫武霍原,说自己生是武家的人,死是武家的鬼。就差跟武成的侄子叫爹了。武成的这个侄子,是武成堂弟的儿子。在同辈中也算及其优秀的。可是父母的溺爱让他平日里飞扬跋扈。武霍原投其所好,为虎作伥。
赖星和武霍原二人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了。
“武大哥,你可听说了李太初和宋阿狗的事?”
“小赖子,这事已经成了本派的第一新闻了,我岂会不知。李太初这小子还真不错。”
“武大哥,这李太初可不是个好东西,从来不把你们武家放在眼里!”赖星这话是十足的拍马屁。武霍原改姓武,从骨子里希望自己是武家人,可以高人一等。赖星这话可是正中下怀,听得他满心欢喜。
“你与那李太初有嫌隙?”
赖星怒气冲冲的道:“不是我与他有嫌隙,而是我为你武家不值。武家收留他,穿他武功,掌门对他疼爱有加,可他却对掌门不尊重。”
“怎么不尊重了,你说说看,若真有此事,我定然去教训他一番。”
“他逢人就说若不是田中周济天罗门,掌门大人就沦为乞丐了,哪还有今天的天罗门。他以武家的大恩人自居,把自己凌驾于武家人之上。”
啪的一声响,一块狼肉被摔落在地上。把赖星吓了一跳。察言观色之后,心中窃喜。那武霍原显然是被激怒了。
“你带我去找他,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武大哥莫急,何必与这等跳梁小丑生气,有机会教训他几句也就是了。”二人喝酒吃肉,一个高高在上,一个阿谀奉承,不必细说。
一日后的下午,太初练功回来,浑身是汗,喝了一大瓢的泉水,很是痛快。去厕所打发一下肚子里的东西,准备吃饭了。
他刚到茅厕,尾随的二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此二人正是赖星和武霍原。太初正在小解,赖星一个没站稳,挤了太初一下。武霍原大吼一声:“小子,你把尿撒到爷爷脚上了!”至于是不是真的尿到他的脚上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找茬开始了。
太初不想惹事,他急忙向武霍原道歉:“师兄,对不起。”
赖星插话道:“一句对不起就像了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对武大哥不满?”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武霍原改姓武的事,尽人皆知,颇有非议。赖星这话就是给武霍原点火。
“好小子,你竟然想骑到我武家的头上!”说者,手已经抓向了太初的左肩。这武霍元修为不错,十五六岁就是二重武侠。太初还没入门武学,只是修炼了半年的外功,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一个后闪身堪堪躲过武霍元的一抓,但也甚是狼狈。他知道要吃大亏,不敢停留,向茅厕外冲去。
到了茅厕门口,赖星早已经等在那里。赖星是一重武侠,虽然资质不怎么样,可这修为不是太初能与之较量的。
“你二人都是武侠,欺凌我一个只会外家功夫的新弟子不丢人吗?有本事咱们单挑!”就是单挑也不是太初能对付的了得,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太初也只能这么挑训来获得一个机会。
武霍原哈哈大笑:“好啊,小赖子,你与这小子比划比划。”他又对太初道:“你若是能打败小赖子,今天的事就此作罢。”
那赖星一听反而有些胆怯。没想到李太初有这么一手,可也不敢违逆武霍原的意思。狞笑道:“小子,你胆子够大的,想与你赖爷爷比武!你真是自讨苦吃。”赖星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他知道李太初点子多,可自己毕竟是武侠,不是常人可以比的。
太初也不答话,直直的一拳打了过去。那赖星抬手相抵。谁知,赖星一声尖叫,倒退一步,手臂发抖。太初这一拳竟然让他吃了亏。李太初天生神力,再加上这半年的修炼,现在就单说力量的话,绝对远超一重武侠。硬碰硬太初还真是不怕。
赖星也不傻,他知道太初力气大,不敢再用拳脚,回手从墙边拿起一把扫帚。这是打扫的仆役放在这里的。不由分说,挥起扫把从上而下拍向太初。这东西拍上虽然受不了重伤,可也是不是好受的。太初急忙向后退出,随手也从墙边抓到一物。正是通厕所的竹竿。
那赖星见自己占了上风,一扫帚接一扫帚的攻击过来。太初也不示弱,自己半年的修炼也不是白费的,他把竹竿作剑,把赖星的脑袋当圆环,一杆接一杆的刺去。这一下赖星反而落了下风。这般攻击下,赖星的招式反而都发挥不出来了。真是一力降十会,一快敌万招。
旁边的武霍原看不下去了,大骂道:“小赖子,你连这不会武功的小子都打不多,你真是个废物。”说着一拳朝着太初袭来,太初回拳相抗,武霍原退了一步,太初了倒飞出去。
那赖星也不怠慢,飞身过来将太初按在地下。兴奋的道:“武大哥,把他塞进茅坑里,哈哈哈。。。你也应该觉得荣幸,即将成为天罗门第一个在茅坑里淹死的弟子。”说着,扭这太初的胳膊,已经将太初的头压倒了茅坑的上方。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何况是太初,他忍住胳膊的疼痛,双腿用力,一个翻身踹在了赖星的肚子上,以太初的力量,这一腿可不轻。立刻痛的放了手。太初也没有讨到便宜,硬生生的把自己的一条胳膊拧脱臼了,豆粒大的汗珠子从额头鬓角冒出来,嘴唇发抖。可此刻他不敢他们,抓住赖星,一把将他按进了茅坑,转身就冲出了厕所。
那武霍原见赖星掉进了忙坑,也忘了追太初,急忙从地上捡起竹竿,探下茅坑,拉赖星上来。武霍原恶心的一阵阵干呕。那赖星就更不必说了。
太初冲出厕所,正好看见来寻他的阿狗,阿狗见来处如此狼狈,急忙上前扶住他。太初让阿狗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关节归了位。太初也真是倔强坚毅,硬是没有吭一声。太初与阿狗也不再去吃饭,二人急匆匆的回到小院。
太初与阿狗道了经过,阿狗道:“咱们去找堂主吧,这些人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可话音未落,有人进了院落。带头的人正是武霍原,后面的则是武成的侄子武文龙。那武霍原手里提着一柄钢刀。
武文龙见到二人,很是阴阳怪气的道:“小子,听说你功夫不错,这山门恐怕地方不够,咱们到山门外比试一下如何?”
这话说出来并不是要征求太初的意见,他已经冲来过。阿狗起身阻拦,那武文龙一脚踢开阿狗,拎着太初的脖领子就往外走。这架势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他把太初带出山门杀了。如果太初真的被武文龙杀了,也是白死,谁能把武文龙怎么样。
武文龙拎这太初冲向山门,无人敢阻拦。阿狗急忙找来执法弟子,执法弟子哪个敢管武文龙的事,远远的站在旁边看热闹。阿狗也是急眼了,他
拿着铁剑冲向武文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让武文龙把太初带出山门,生死对他已经不重要了。
阿狗身手确实进步神速,可怎么能与武侠三重的武文龙相提并论,武文龙刀花一抖,阿狗的长剑落地,一个翻手,钢刀已经架在了阿狗的脖子上。
太初猛然间做出了反击,他不能看着阿狗送命,一手保住武文龙胳膊,另一只手拍向了武文龙的面门。事发突然,武文龙胳膊一甩把太初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太初刚好抓住了阿狗的那把铁剑。一个鹞子翻身,双手握剑冲向武文龙。武文龙并没有撤回阿狗脖子上的钢刀。左手一番,拍在了剑背上,铁剑被击落。还未及铁剑落地,那武文龙脚尖一钩,铁剑飞起,落在武文龙手中,他也不停息,刹那间铁剑已经刺向了太初的咽喉。
太初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就要命丧当场。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屠杀。那剑尖距离太初的咽喉只有一指的距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石子飞过来,正好击中铁剑。铁剑从中间折断。武文龙震得手臂麻木,铁剑的剑柄也脱了手。
武文龙还未看清发生什么,已经被丢了出去,摔出十米开外。他正要起身,飞在空中的钢刀伴随一道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此刻众人才看清楚,来
人正是天罗门堂主武阳。
这里发生的事情这么热闹,早就惊动了众弟子,有热心的弟子知道这事只有堂主才解决的了,飞奔向武阳求救。这才堪堪救了太初和阿狗的性命。
那武文龙和武霍原岂能善罢甘休,既然已经起了杀心,那自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那霍原少不了一顿构陷污蔑。武文龙倒是直接:“武阳,你都被从内门赶到外门,还敢插手我的事,我看你也是活腻了!”
武阳听了这话虽然面带怒意,但也是衣襟颤抖。武阳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最年轻的武王,但因为性情耿直,又是旁支,得罪了宗家,被赶出内门,他一气之下去掉了名字中的文字,改名武阳。可毕竟有父母兄弟牵扯在内,也不敢得罪武文龙。“武文龙,你也不能太过分了,适可而止吧!”
“我过分你又怎样?何时轮到你一个外门旁支来管我了?”
“武文龙,武道一途,强者为尊,你若能打败我,今日之事我便袖手旁观!”
“好一句强者为尊!武阳,你是忘了你的身份了吧,我老人家来领教一下你这位强者!”说话的正是武文龙的父亲,天罗门第二强者,三重武皇,武量。
太初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可如今的形式他不得不说话了“堂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不能让更多的人牵扯在内!我要与武文龙公平比武,一年后,演武场,生死不论!”
“哈哈哈,李太初,你有种,我同意挑战!”武文龙如同捡了一个大便宜一般,急忙敲定此时,在他眼里,太初和他比武就是白白送死。
武阳还要阻拦,那老者开口道:“我同意他二人的决定,武阳,你有不同意见?”武量的话谁敢违逆?
“大长老都这么说了,我自当遵从!”
一场灾祸就此平息,可只是暂时平息,在场的人谁也不相信一年后李太初和可以从武文龙手下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