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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回田水镇

    太初来到田水镇外,站在翟玉墓地前,止不住的落泪。此次进唐武城一年多,更是深入神机门,亲眼看到了那神机门主的修为,不要说是长老,就是的看门的他都打不过,报仇无望。他自言自语道:“姐姐,你放心,十年内不就是搭上性命也要灭了神机门为你报仇。”

    一辆破破烂烂的神行车,一个衣服破烂,满脸脏兮兮的小乞丐。那小乞丐坐在那车上还真是搭配。那神行车慢慢悠悠的穿行在田水镇的街道上。成了一个笑话般的风景。行人指指点点,更有不少小孩子跟随笑骂。

    太初来到田有德家宅门前停下,他看了大惊失色。那门前架起了灵棚。太初急忙下车,护卫看到是太初也是吓了一跳,这娃儿不是死了吗,怎么这般狼狈的回来了?

    他也不敢怠慢,把他带院中正好遇到来福。太初问来福:“来福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哎,都是田武、田双两个不肖子孙,天天来找中儿的麻烦。活生生把老爷给气死了”来福说这话,气的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来到厅堂,一口棺椁停在当中,田中趴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地上还有一摊血。太初见到母亲,来到她身旁问道:“娘,你没给田叔叔吃药吗?”“初儿,你回来了!”太初离开欣兰一年有余,这一回来欣兰激动万分,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下来:“给他吃了,本来病已经痊愈了,这是被田武打的。”

    田中双眼都哭的红肿了。自言自语道:“我真是一个祸害,祸害了思雪的娘亲,祸害了自己,祸害了朋友,今天又祸害了爷爷。”以头抢地,苦的死去活来,他和爷爷的感情最深,与父母兄弟的感情却淡薄的很,如今最近的人也走了,他几乎对这个世界都绝望了。

    田中受了这般刺激,又是几口鲜血,晕厥过去。欣兰急忙抢救去,田中苏醒过来,他倒地不起,瘫痪了!太初扶起田中,给他服下了一颗丹药。片刻苏醒过来。田中趴在田有德的棺椁旁不吃不喝不说话。就这样怕了三天,人都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第三日晚上,田武来了,田海娟也跟在后面,见到太初先是吓得一个哆嗦,指着太初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死了?我是鬼魂,回来像你锁命的。”田海娟吓得躲到了田武身后。那田武也是大惊失色,他分明看到太初被沉湖了,怎么会又活了呢。心中狐疑。可他今日来不是为了太初,而是奔着田中来的,指着田中道:“田中你就是家里的败类,不争气,给田家丢脸!”

    “田叔叔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博学多识,是你们田家的荣耀!”太初辩白。

    “他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活该!”

    “你们不喜欢田叔叔离开就是了,何必纠缠不休!”

    “爷爷临终前把田家家传的玉佩给了他,他不配拥有这块玉佩,我们要拿回来。”

    太初听了气氛不已:“你们速速离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那田海娟上前一把推到太初,还不解气,跟着又是踹了几脚。

    那田海娟紧紧是个十一岁的小娃娃,也像田武一样指着田中骂道“你这痨病鬼,除了害人还能干什么,赶紧把掌家玉佩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田中道:“那是爷爷留给我的,我不会交给你的!”

    田武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把田中从地上拖过来拳打脚踢。那田娟也在一旁助阵。他们虽然没有下死手,这田中一介书生,哪里受得了。

    欣兰急忙冲过去阻拦,田武甩开欣兰,一脚把欣兰踢出门外,欣兰晕倒在地。然后把田中从地上拎起来左右开弓抽他大嘴巴。田中满口的鲜血,脸上肿的像个肉馒头。

    太初岂能看到母亲受这种欺凌,他不怕苦,不怕痛,不怕累,不怕委屈,可他最怕的就是母亲受欺负。他掏出一把提前准备好的钢刀冲向老三。老三身材魁梧,又身怀绝技,太初哪里砍得到他,一巴掌就把太初扇飞了。

    “狗杂种,竟然想砍老子!”老三暴怒。

    看到坐在地上的田思雪,一手拎起来,举过头顶,面目狰狞的道:“你再不交出掌家印信,我就把你的娃娃给摔死。”

    田中撕心裂肺的喊道:“你这个畜生,给我住手。”他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扔到地上“给你,赶紧拿走,给我滚。”

    老三把思雪丢到地上,娃娃被摔的撕心裂肺的哭。那老三捡起地上的玉佩,高兴地手舞足蹈,带着女儿扬长而去,临走还冲着田冲道:“限你明晚天黑前滚出天水镇,再让我看到你,就杀死你一家五口。”。

    第二天老爷子下葬,欣兰、田中收拾行囊,带着太初、李思和思雪出了天水镇到了镇外。这里没有他什么可留恋的,就是让他留他都不会留。

    那来福和四个护卫也跟了出来,他们大包小包的背着,看样子是要搬家了。田中道:“来福叔,你这是要干什么?”

    “大少爷,老爷死前交代,他若是离开了,让我们带着所有的家产追随你,你到哪里我们到哪里。”田中甚是感动道:“好,来福叔,以后咱们相依为命。”

    可就在这时,田武、田双带着一众人冲出来,把田中等人围住。田双道:“田中,你可以走,但是所有东西都留下。不能带走天家一分钱。”

    来福怒喝道:“你们气死老爷,又来找大少爷麻烦,这些细软是老爷留给大少爷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里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那田双上前一脚,踢在来福肚子上,来福当场晕了过去。

    太初对护卫道:“把东西都给他们,咱们要有骨气。”护卫把东西扔了过去。把神行车也都留下来。护卫把来福抬到了太初的破神行车上。欣兰、李思、思雪、田中、太初、来福都坐在神行车上,四个护卫跟随,准备离开。

    田武道:“慢着,老爷子死前给了你两万两银票,给我留下。”田中从怀里掏出了两万两银票扔在地上道:“兄弟情义就此作罢!”

    田武道:“谁跟你个废物是兄弟,老爷子死了,你们就没有一点表示?”

    田中怒道:“你还想怎样?”他是个柔弱书生,极少发怒,今日也是被逼的有些急眼了。

    田双道:“出一万两葬礼费吧,否则把那辆破神行车留下。”就是太初这辆破神行车他们也都还惦记着,贪婪的人,那心里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我身无分文,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一万两!”

    欣兰不想横生枝节,劫难至此,儿女安全最重要,他从怀里掏出而来两千两银票道:“这是我最后的积蓄了,银票两千两,你们那去吧。”说着,向田武抛去。

    那田武的目的就是为了榨干他们,看现在的情形也是没有什么油水了,何时鄙夷的对田中道:“一副穷酸样,赶紧给我滚蛋,以后不许踏足天水镇。”田中这才一行人离开。

    来福早就吃下太初的药丸苏醒过来,对田中道:“少爷,咱们现在一无所有的,去要去哪里呢?”

    未等田中说话,太初道:“来福爷爷,咱们这附近哪里有卖神行车的?”来福道:“小少爷,咱们一无所有,怎么买神行车呀?”

    太初做个鬼脸,一笑道:“咱们没别的,就是有钱!”说着,拿出五万两银票。那来福道:“你这是哪里来的?”田中和欣兰也是不解,充满疑问。

    “这一年我在外面赚的的呀。”

    来福哈哈哈大笑道:“好,小少爷有本事,我带你们去买神行车。”一众人在附近的镇店买了两辆神行车。现在神行车只有存量,没有制造了,价格越来越高,在周国也要五万两一辆。来福带着护卫乘坐一辆乘坐一辆,欣兰、田中抱着两个小娃儿一辆,太初还是做着那辆破车。一路上,太初在那辆破神行车上刻了深深的两个字:翟玉。

    三天后,众人又来到了唐武城外的小山坡,还是那三间茅草屋,一切都在,只是落满了灰尘。太初把一百八十万两银票悄悄的给了欣兰,欣兰激动的手都颤抖,没想到儿子一年赚了这么多钱回来。

    来福带着护卫,里里外外的收拾。太初来找来福,给了他十万两银票,让他把这里建起一座大宅院。来福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太初告诉他,以后花钱就去欣兰那里取。

    田中喜文不喜武,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从来不练功,所以功法上对他没什么指点,李尔也练些粗浅功夫,可是手记里面没有,估计是一般书集里的通用功法。

    如果要找神机门这种顶级门派报仇,不学点顶级功法也是很难办到的,真要练个一百年,或许能打败神机门的那些长老之一。那太初也成了老头了,他可接受不了这个东西。

    家里造了诸多变故,太初董事也早,自从太初七岁那年逃难来到田中这里,从未停歇过,出了读书识字,医学阵法之流,他起五更睡半夜,联系外家功夫,从扎马步开始,打拳,攀岩,在山中奔跑,终日大汗淋漓,腰酸背痛,可从未敢停歇过,他心中有一个节,那就是为父亲和外婆报仇,没有什么习武的门路和功法,但只有不听的锻炼自己的体魄心里才舒服,在他心里觉得,体魄越强悍,自己报仇的可能性就多了一分。两年下来锻炼的体魄强健,力气大也大,身体长得也结实了许多,寻常的孩子,五六个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这一日,太初依然是练武,他从山里攀岩又跑回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看到田中在干农活,自己也过去帮忙,干完农活也是天色将晚,一家人吃过晚饭,在院中休息,太初确是还不停歇,手里拿着一个自己用木头削出来的长剑,练习着一套剑法。动作敏捷,打的也是虎虎生风,很是精彩。直到家人都困倦了,母亲让他去休息,他只让母亲先睡,自己却不停歇的训练。欣兰很是心疼儿子,可太初脾气犟,他要做,谁也拦不住。

    这两年,太初的辛苦都让田中看到眼里,孩子懂事,家务活见到就干,从不偷懒,终日训练也勤恳辛苦,他本想这一家人就默默无闻的这样生活一辈子,不再蹚外面的浑水。可太初的执着还是撼动了他的冷漠,见欣兰劝不动太初,田中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这般联系根本没有,这个世界真不是你勤奋就能做到什么,你即使这样联系一辈子,也抵不住武侠境界习武者的一掌。”

    太初听了有些半信半疑:“武侠不也是人吗?我练得动作快,力气大,怎的就打不过一个武侠。”

    田中哈哈大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的力气再练能有多大?不还是靠体力么?你再锻炼,身体能硬的过钢铁吗?你可知道那武侠靠的是气,一掌发出,气灌掌心,就是钢铁都能击碎。”

    太初一听,却没有气馁,反而靠近田中,一双憨厚而充满对未知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位博学的长者问:“田叔叔,你这么说,难道你认识武侠?”

    田中此刻露出了一脸的得意:“何止认识武侠,我认识的人那可是威震一方的,比武侠强百倍千倍。”

    太初急了,抓住田中的手臂摇摆,央求道:“田叔叔,带我去拜师学艺吧。”

    田中则不缓不慢:“别急,让我想想去哪里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