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春暖以三胞胎胁迫月华,祖父乃天宁第一丞相//
花婶愤怒地喊“和这贱女人啰嗦什么!咱们自由之地的老少爷们都尊她家男人为主,她男人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成想娶了这么个贪生怕死的贱人,若今日九爷还在,定然不会放官府的人进来。”
夏阳着急万分地站在旁边,急切地说“大家不要内讧了,夫人和我们是一体的,想想九爷那么爱夫人,怎么舍得我们大家伤害她?夫人一直待我们不薄,我们……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春暖“啪”一巴掌扇在夏阳的脸上“贱蹄子,眼看着我们大家都没有命了,你还想着攀附权势吗?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官府的人会手下留情吗?”
夏阳被打的眼泪汪汪,捂着脸不敢说话。
白衣男子着急万分,此时绝对不能说出她的身份,他看着高高的城墙,对张横说“你立即助我一把。”
张横点头,甩手把腕上的飞虎爪甩上城墙,噔噔噔地拉着飞虎爪便攀上城墙,后面一个白衣将军也将飞虎爪甩上城墙,两人同时攀上城墙,城墙上春暖立即指挥人往下扔石头,当他们手持石块探出头来,白衣男子立即打开火器冲着他们爆头。
“月华夫人,你最好叫他们速速离去,否则,你的三个孩子不保。”春暖狞笑着,又对着正在往城墙上攀的张横两人说,“如果你们要这个女人和她的三个孩子一起粉身碎骨,你们尽管破城。”
“张横,下来。”白衣男子看到了城墙上探出三个锦被的襁褓,又听见女子掩饰不住的慌乱和紧张“春暖,你不要伤害孩子,若你伤害孩子,我必与你不能善罢甘休。”
春暖却冷笑着说“不能善罢甘休又怎样?九爷不在了,我也不愿独活。你们和我同归于尽?好啊,我赚大了啊。”
“你要冷静,我不开城门,你放心,我不会叫大家开城门。”月华夫人保证着。
“把你和哑巴手里的霹雳珠扔过来。”春暖疯狂地说,“否则我就把这孩子一个个丢下去……哦,不,现在就把他们掐死。”
月华嘴唇颤抖着,看着春暖示意抱着襁褓的男子把大手捂住安然的脸,安静睡着的孩子忽然气闷,小脑袋难受地挣扎,可是哪里挣扎的动。
“你放手,你放手……我给你们,给你们。”月华心都在滴血了,她的安然啊,那么小,才出生六天,这个世界还没有张开眼看过呢,春暖她怎么会那么狠?
“华儿……”白衣男子在城下着急地双拳紧握,怎么办?现在华儿极端危险,可是自己却又不能贸然上去,大人孩子都在他们手里。
月华也没有想到,自由之地的人对朝廷如此仇恨,他们半年来给他们开矿、种田、育种,帮助他们改善了那么多的生活,可是,如今他们全部反水,竟然拿着自己的孩子威胁自己。
在这里只有生存,背叛随时存在。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而是他们的生存本能。
为了生存,他们没有忠义,这大概也是一直以来天圣大陆各个国家不愿意接手自由之地的缘故,这些有奶就是娘的人,随时会为了自己而背叛和改变立场。
她和哑巴把霹雳珠小心地放在地上,春暖努嘴,马上就有一个中年男人把霹雳珠拿走了。
“现在你把孩子还给我。”月华平静地说,“我不会和朝廷的人接触,也不会放他们进城。”
“笑话,”春暖狞笑着对周围的人说,“你们信她吗?一个连自己夫君性命都能毫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在乎我们?只要给了你时间,你就会造出更多的这种武器,那时我们后悔晚矣。”
“你……”月华面色苍白,他们是要灭口?彻底解决隐患?
“对,你猜对了,夫人哪夫人,你以为就你聪明啊?把别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呸,只有九爷那个痴情的傻子才会相信你这种蛇蝎女人。”春暖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看着面色越发苍白的月华夫人,笑嘻嘻地说,“其实,本小姐出身不比你差,好歹我祖上也是天宁王朝的首屈一指乔丞相,狗皇帝昏聩无能,我曾祖不过多纳几房妾,居然就对我乔氏一族赶尽杀绝。若非乔家没落,九爷哪里会看上你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
月华倒是了解了一百多年前天宁确实有个乔丞相,才华满腹,只是极端好色,先后纳妾二十多房,没有名分的更多。
传闻此人八十多岁,归乡颐养天年,故乡欢迎会上,此公看到乡绅刘星十二岁的女儿刘朝玲,天生丽质,聪颖灵慧,能歌善舞,虽混迹烟尘之中,却独具一种清新洁雅的气质,心下欢喜不已,宴会散去,独独留下刘朝玲,刘星以为此公足以做女儿的祖辈,女儿幼小,能得宰相的指点,或者认下做个义孙女,必然前途无限,谁料想此公一肚子男盗女娼。他是调情高手,十二岁的刘朝玲哪里是他的对手,后来乔丞相向刘星提纳妾,并且威胁说刘朝玲已经与他发生肌肤之亲,刘星怒极,联合乡绅,直接告了御状,皇帝大怒,八十多岁的年纪,抢占十二岁的幼女为二十七侍妾,简直丢尽朝廷颜面。
下旨乔丞相入了大狱,之后又有御史相继查找到乔丞相各种罪责,包括为了得到荣国一个美女,而私自把粮草低价卖给荣国等等罪证,皇帝更是恼怒,满门男子十五岁以上秋后问斩,余者发配格里姆沙地。
至于这些人怎么在自由之地扎根了,这里面就复杂了。
月华看着春暖的样子,眼里带着嘲弄,却不敢言语刺激她,有时候,特别是情势极为不利的时候,示弱是一种很有效的对策。
她平静地说“玉九爷确实对我不薄,我很感激他,你说的很对,我不爱他,他其实……也不爱我,他对我,只是一种感恩……”
“感恩?他欠你?”春暖倒是有兴趣地嘲笑着月华,“你救过他还是怎么地?”
月华点点头“我确实救过他。”
“所以他就要以身相报?就必须忍受你的冷漠?即便他为你做的再多,你也认为是应该的?”春暖尖利地说,“你怎么不早说?你不爱他,他不爱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她就勇敢地追求他,向他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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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祖父乔丞相,令人想起一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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