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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玉佩

    清宵院里,琼浆不在,只有玉露正在整理林宵的首饰和桌案,自家姑娘陪着二姑娘出门吃点心去了。

    前几日昂驹轩的校验全部结束,定国将军府的定国小侯爷夺得全部项目的一甲,好不风光。

    而越华堂的技考则延期到下月初,且最近越华堂闭门整顿所以贵女们也不必去学堂了,因此二姑娘的空闲时间就更加多了,时常拉着自家姑娘出去四处逛逛,连带着琼浆玩闹得都圆滚了一圈。

    玉露觉得这是好事情,自家姑娘落水后的性子实在是太安静了,有时候自己跟在她身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像姑娘一个人就可以完成所有的事情,一个人就可以担起所有的负担。

    玉露有些心疼,但也高兴姑娘总算是不会轻易受人蛊惑了。

    她理着梳妆台,理到最后一格时她顿了顿,翻了翻里头的东西。

    好像少了点什么?

    玉露细细查看着,忽然反应过来少了什么,是少了姑娘从小带在身边的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是从前在军营时老爷和夫人给姑娘的,玉露跟着回京城那会儿还特地把东西仔仔细细放好包好,回京后确实一直都在。

    她直起身皱着眉,心说东西难不成还能自己溜了?

    再想想,琼浆好似和自己提起过这件事情

    玉露记起来了,随即是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琼浆说过,姑娘让她把玉佩送去重月阁了!

    她当时还诧异了好一阵,差点要去找姑娘问问。

    毕竟女子的贴身之物,随意给人,这不是在自毁清白?

    定国将军府的草药堂,齐彬满头大汗走来走去,一会儿是碾碎药草,一会儿是用细孔纱布沥干什么东西。

    他难得有这样忙碌的时候,袭千里却站在一边嗑瓜子。

    “诶,主子让你救的这个人究竟谁啊?我都没见上一面就被赶出房门了。”

    “没谁。”齐彬不耐烦道,“你不认识。”

    “哦,那我问子定去。”袭千里冷哼一声,“谁稀罕你跟我讲了。”

    “回来。”齐彬停下手里的活,摘下一旁的一片药草嚼着,清清凉凉的感觉稍稍冲散了疲惫,“是陆英,那个越华堂教书的。”

    “陆英?”袭千里嗑瓜子的动作都顿了顿,“不是关在牢里么,放出来了?”

    “阿溯没跟你说吗,哦也是,他一般都不说”齐彬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才接着开口,“陆英被处理了,阿溯让子定去拉回来的。”

    “从哪?”

    “乱葬岗。”

    齐彬的话一出,袭千里干脆放下了嗑瓜子的手,喉咙口酸酸的,有些反胃的感觉。

    “我听说林大姑娘在陆英关在越华堂的时候去见过,等到人关在牢里倒是不去了。”

    齐彬继续手上的事情,一边动一边看向靠着门站着的袭千里“小丫头简直是丧心病狂。”

    能够得到元和圣手“丧心病狂”四个字的评价,全元和绝无第二人。

    “出风头出成这个样子,也不怕仇家找上门去。”

    袭千里原本觉得齐彬在瞎说,但转念一想,林大姑娘还真的是这么一个人。

    试问越华堂艺考四个项目,能够全部拿下一甲的贵女,放眼全京城都是没有过的传奇。

    和主子还挺像?

    论出风头这事儿,能和主子相提并论的估计只有林大姑娘了。

    袭千里越想越觉得对劲,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样子。

    隐隐约约还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特殊共同点。

    要知道主子这行事作风,能跟得上的人都是凤毛菱角。

    莫非林大姑娘真的是之前隐藏了锋芒,这回一下子全部显山露水出来了?

    袭千里揉了揉穴位,暗自感叹了一句自己果然不适合想特别复杂的事情,脑子容易跟不上。

    齐彬将混合好的药材铺平在一条一条的纱布上面,然后拿起来走向隔间“你就待在外面吧,弄好了我就出来。”

    袭千里有些莫名“我没在等你用午膳,我就随便来看看,重月阁最近事情不多。”

    齐彬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句话,于是一个人生闷气般走进隔间去给尚未清醒的陆英在脸上敷药。

    这世上很少有人能让他噎住说不出话,但碰巧遇到了两个,一个是萧溯,另一个是袭千里。

    齐彬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贱兮兮,总是要去触雷点,触到了又要哇哇大叫,矫情得很。

    可是不这样的话,日子便是太医院,皇宫,定国将军府,三点一线,一丝丝趣味都没有。

    他嗅到草药的味道,才发觉自己站在隔间门前压根没推门。

    果然,人有时候就是要犯傻的。

    定国将军府另一边,袭千里敲了敲门,里头坐着萧溯。

    “主子找我?”她顺手关上门,瞧见萧溯手上捏着那块玉佩,心里大致有了一个猜测,因此不等萧溯开口她就说,“玉佩上的纹样我已经查过了,古书上记载说是给新生婴儿佩戴的玉佩,不过元和倒是不怎么常见。”

    “出处。”萧溯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和今日的蜜青色衣裳搭在一起,让人觉得疏离感极其重。

    袭千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前的少年郎还是笑盈盈的模样,生气或是愉悦从来都是一个表情,她想猜都猜不到,只好回答“这样的纹样只有一些特殊工匠才能雕刻,普通的玉石工匠可能还不行。”

    萧溯的手指拂上玉佩上的纹样,眼神黯了黯,他的嘴角抿成一条线,袭千里竟然害怕起来。

    “找一个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带来见我。”他放下玉佩,恢复到一派吊儿郎当的模样,“要活的。”

    “是。”袭千里答完就借口去找齐彬,赶紧离开自家主子待着的这个房间,走出去时还搓了搓胳膊,怪冷的。

    房间里只剩下萧溯一个人,他站起身来到窗前,窗户外头的蝉鸣似乎都在瞬间清减下去不敢叨扰。

    他闭上眼,衣裳上有阳光残留的温度,可人却冷冰冰的。

    玉佩他之前怎么没发觉?

    这块玉佩上的纹样,和他当年看见的一模一样。

    怎么会,出现在元和京城?

    ------题外话------

    其实老萧和元宵也不是全然没有缘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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