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天比较凉快。
京报门口，搭的棚子。
嘉福长公主在这儿见人了。
无数人来见，诶长公主真好啊，给围观的还搭一圈。
两边不影响行人，在门口摆开，也只有长公主这么随性。
或者京报的宗旨公平公正公开，这不是公开吗？
中间留的地方，余家来了。
大家好好瞻仰，这余家来挺齐，和钱家比呢？莫非余家的亲戚都来算长公主的？厉害。
亲戚的亲戚的亲戚，有没有去认亲戚的？
余家、对于门口的方式、很不爽，还以为门口迎接呢。迎接是应该的。但被这么多人看着，尤其这几天，让余家又有点方。
余家长辈，到底是该拜见。年龄比嘉福长公主大些，但平辈。
余震就是晚辈了，非常乖：“拜见姑母。”
场面好诡异。
有人忍不住：“见了长公主不跪吗？”
“听说这家很有钱，膝盖贵。”
呵呵嘲讽：“长公主报应了吧？捧的这些商，都金贵起来了。”
有明白的：“跪啥，都不认识，长公主是缺跪呢？”
“这不是侄子？”
“长公主侄子姓徐。”
诡异的安静，看这些不愿跪？到了京城还膝盖金贵？难以理解。
当然，也就知道这家为何会干出这种事。徐家村、扈家桥、到京城还是有一些的，没这种。
人家也知道，长公主啥身份？你一点屁事，找个黄杨、福豆，反正长公主门下有权的也多。这非得找长公主，呵呵。
余震最会装嘛：“拜见嘉福长公主！”
一群人跪着，连个垫子都不给，差评。
这会儿穿的不多，膝盖跪着石板，非常的蓝瘦。
余家等着，咋不叫起来？
余家一个不知道啥小姐，满头珠翠，逾制的找她吗？
问题是，京城的小姐，也不是这样。所以，她有银子有底气。
余家小姐口音挺重：“钱家就这么待亲戚吗？”
大家摇头，这不是钱家，你脑子没清醒。
余家小姐大叫：“我去找皇后评评理。”
快去。
余家大人拦住，虽然不满，看余震的。
余震三十出头，非常有气度，深情向长公主表白：“我、和明玉相识相知，成亲多年相敬如宾，从明玉身上，就能看出皇后与长公主之德，我深感荣幸，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有人骂：“有啥屁事赶紧说，浪费长公主时间。”
“你急啥，但凡跟你谈感情，后边都是借钱。”
“感情越深借的越多。也可能要官，长公主，赏个知县啥的？”
“赏你一顿板子！”
余震这点破套路，京城见太多。这是尬扯。
余家的人很不耐烦了。应该说分两种，害怕是一种。
余震稳住：“我这辈子，唯有明玉一妻。”
老娘哼，对徐茉茶极其不满。
余震、无奈：“我是长子，家母一直想抱孙子。我也不想伤害明玉。”
呸！有些女人没忍住，太无耻了！
有的漠然。好样的，跑长公主跟前，你若赢了，我改姓徐。
余震、拉着姑娘过来：“长公主看看。”
一群人笑坏了。
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非常温顺，而且好看，大家都知道送进宫都行。
余家好本事，这种女人都弄到。就差一颗真心给长公主看了。
钱明玉出来，比姑娘老，比姑娘丑，这素的就像下人。可见，钱明玉在长公主这儿，情分有限。
余震愧疚：“明玉，你听我说！”
钱明玉：“姑，和离。”
徐茉茶点头。
余震：“明玉！”悲痛欲绝，“你怎么忍心？”
钱明玉：“演技不错。继续演给我姑看。姑，我懒得看他恶心。”
徐茉茶点头。
钱明玉走了。没错我下人，我进去干活。懒得伺候你们这些贱乂人。
钱明玉在余家就没少干活，当初或许觉得余家不错，但绝不是为什么富贵，不过是觉得以后日子好过些。当初就不提了。
余家老娘大叫：“你给我站住！你这贱乂人！”
余震也急着拦，但他哪拦的了？
余家老娘疯了！这阵在京城的不顺，爆发吧！都发泄到徐茉茶头上。
徐茉茶喝口茶，听着呢。
余家老娘冲她跟前，手指头、指着她鼻子：“你算什么？钱明玉嫁到我家，我待她不好？十年了生三个丫头片子，我儿子纳妾怎么了？人都是千挑万选，还得你娘家同意，没休她都是好的！别想仗势欺人，我就不信京城没讲理的地方！”
余家男人过来讲理：“就是纳妾而已，又不会影响。”
几个女人过来凑热闹：“你家就这么无耻，也不带耳朵，都说了和离，你爱娶谁爱抱孙子去。一边当皇亲国戚，一边又欺负长公主的表侄女，胆子好大。”
余震失魂落魄：“我是爱明玉的。”
徐茉茶：“离不离？”
余家老娘吼：“不和离，大不了休！”
徐茉茶：“休书拿来。”
余家老娘顺口：“休想！谁不知道你想仗势欺人？”
徐茉茶：“所以既不和离也不写休书？”
余家老娘：“你能怎样？”
余震喊：“娘。”
老娘受够了：“娶个媳妇像皇后，还得我一天伺候。生不出儿子还不许纳妾，要不然就告状。你是男人，就不窝囊？我没这么窝囊的儿子！我死了若没孙子，就没你这儿子！”
老娘很泼辣，余震是孝子。
这闹成一团。
徐茉茶走了。
其他人看明白了：“我赌两文钱，这家完了。”
“咋这小气？我赌三文。”
“土豪！三文钱都能买一根火柴。”
“我家火柴发的。一月发两盒，虽然钱不多，但各种加下来，家里开支小好多。”
摇头：“消费太高，不加薪都快揭不开锅了。不过我听说，这是商会送的，不是那种翻倍卖的。商会也不知赚多少。”
“我觉得挺好。谁赚银子还给你分几两吗？”
你别说从你头上赚的，没把你头上赚完，也不咋地。
余家一群在门口，有点冷。
准备闹个事儿，被逮了。
有走得慢，摇头，已经完了。
余震不信。
余家老娘喊：“我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