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会。
众人从楼船上岸,在山这边,而没去内院。
山这边有待客的,范李氏?
范李氏想走,走不了。
范家别的都逮了,剩范李氏,在徐茉茶跟前。
甘芸、钱媛、这些不太懂的,忙自己的去。今晚,怕是很多人睡不着。
范李氏对着徐茉茶,冷静,一定要抓住机会:“你想做什么?”
徐茉茶:“吃好睡好。”
老百姓都吃好睡好,没有忧心。没有人、破坏他们的生活。
造成这场危机,与谋乂反有啥区别?对商,就该最无情。
范李氏:“你就不怕?”这废话,“你图什么?”
徐茉茶,不懂就不懂问啥。
扈贽过来。
徐茉茶拉儿子,有事?
扈贽摇头,就是去帮他爹一下。
十六岁的扈贽,大小伙子,除了懒,别的挑不出。
反正你要的本事都有,你没的他还有。
范李氏像找到机会:“扈公子,没考虑过以后?”
徐茉茶挥手,带下去。
几人将范李氏拖走。以为她一张嘴厉害?扈公子是她能想的?
徐茉茶和儿子不用说,直接心灵感应。这技能,牛的不得了。谁在一边偷听也没用。
徐茉茶是不管了,去睡大觉。
扈贽同意,人家的事,那比上我们的睡觉。
天下又不是我们的,能做的我们也做了。
隔天,雨才停,太阳出来,天下震动了。
范家、诛九族。范家大,真的九族拖出来。
任何与范家有关,参与其中,诛、超过万人。
你可以理解为,连根拔起。不论范家的根多深。
范家造假币,就有六个点,总金额超过二亿两白银!
而其他趁乱的,逮着就诛族。这场危机,就用这种最粗暴的方式解决。
京报,数卫王之恶,全家赐自尽。
天下震惊,卫王的存在感一直不强,他父亲与圣祖兄弟,只有一子就早逝。
卫王袭爵多年,好像就一个妃,两儿两女,嫡子有了嫡孙。
范家、范围,有名的幽山,就是卫王搞的。
幽山不是一座山,而是江湖的名堂,卫王在山里有一群女人,一群儿子,皆伏诛。
卫王与范家勾结,又有几国掺和。
天下都明白了。范家,倒是想了赚银子的好办法。你辛辛苦苦,我印钱就行。
范家赚钱呗,又这么心狠,以为别人不知道?别说,还真差点搞成。
功亏一篑。范家那么多银子啊,没人花了。
范家寻常,能哭穷了。
但田地都算进来,二亿两银子,卫王及幽山都算进来,已不是银子能计算。算多了,心寒。
朝廷空了一小半。
卫王拿银子,已经收买一部分,加上与范家有关的。
天下若乱,卫王、本来就是王,后边不好说呢。
为了自己的利益,母族妻族尽诛。
朝廷没人敢说话。天下都没人说。
好好的,真是搞的太过了。没有那些周密的配合,也不会这么强。
据说,不少人喊冤枉。
但是,你拿了卫王的银子,你参与了,哪来的冤枉?以为你做的小事?
参与谋反还有大小的?其心可诛,能诛你几回了。
有些家属喊冤枉,冤枉又如何?那些拿着假币的上哪儿喊?
将近二亿两白银,如何处理?
皇帝、下诏:清点过范家、幽山等财产,除去各种折耗,能拿出一亿两白银。所以,按六折兑,不足的朝廷贴。但,大家将手头拿好,不急;其次,不得再作伪,否则诛族。
天下哀嚎。
不过,有什么办法?恨范家啊。
能兑六折就不错了。好过一点没有。
一群人特别厉害,找出卫王藏宝。
于是,皇帝决定提高到八折。
天下欢呼。八折,不至于血本无归,大概是白干了两年。
白干两年,大概还亏的起。再次诅咒那些谋反的。
城堡,徐济也忙团团转。
京报要掌握各路信息,尽量减小这次影响。
事实上,有些人不愿用纸币了。你说,朝廷、钱庄印的够好,但范家印的几乎一模一样。
银丶行,决定发行全新的纸币。
接受的也不少。因为纸币好用,就算假的,朝廷都想办法解决,你觉得银子就没问题?增加的成本不少。
朝廷不少人是发现,这些年发展快,若非纸币,很可能钱荒。
为了稳定这局面,朝廷也必须为假币买单。
好在,事实上入账大概四亿两白银,但真的有折耗。需要人去做的。
而,假币可以换真币,八折换,他若是换,免去搬银子,就是很有利的。
简单说,范家这块地,换成银子,这变现是问题,朝廷还有别的打算。他接受真币换假币,那就是一张钱的事。
他换成银子干嘛?还是要流通。
徐茉茶在护城河坐船。
扈贽也在船上。
护城河阴凉,伏夕盘在一边,船随便的晃着。
扈文回来,好羡慕,娘亲。
徐茉茶,看他爹。
扈伯载,我是为儿子好。看看这局面,没能力,就搞不成。幽山差点炸了。炸别人是一方面,要毁掉、证据与技术。
卫王是能人,搜罗了一批人搞技术。这些人有他逼着,效率不错。
毕竟外边走在前,卫王拿着饶工学报,各种的搞。
所以,能不能让人知道?这不用说。
将作监看人家的技术,都汗颜。其实我们可以的。
扈伯载也不用管了,在家养儿子。
扈文抱着娘亲,有个太负责的爹,忧伤。
徐茉茶安抚儿子,他可能父爱旺盛。
扈贽就高兴了,扈伯载不折磨他就好。
扈伯载,看儿子都比他高。
扈贽不仅是高,还重,看着不壮,估计得一百八。
徐茉茶心想,骑的马比较辛苦,好在一百八二百斤马还驮的动。
扈贽和娘亲说:“那牧场有好马。”
徐茉茶:“饶桐县不适合养马。”
扈贽:“养在京城也行。”
徐茉茶,那行呗,好马确实需要,要不然速度像蜗牛。
路上好的话,比如开车带父母旅游。路上不好,就不敢随便折腾。
摆个圣驾那样仪仗?费事。
徐茉茶准备造个东西,拉上儿子一块,把扈文也拉上,摆脱他爹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