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下雨。
徐茉茶、叫绿豆来陪徐直小姑娘。
小姑娘睡了,也不会将绿豆当娘亲。
绿豆、我就是丫鬟,小姐捉老鼠去了。
萧曼绰在屋里,冷的她哆嗦。
萧闲绰在她对面,夜、像狂欢、十五岁就不输许美人。
萧曼绰、也看不到姐妹亲情,唯一,是不觉得她能赢哪儿。
萧闲绰和徐小姐比?萧家她就甩不掉,哈,和陆璇一样?
说实话,京城一些小姐要摆脱,也有一些,挤破头皮,城里的想出去,城外的想进来。
没进来过哪知道?但出去,哪有那么容易?
萧闲绰冷淡:“错在你自己,知道自己身份,就该检点。有豁出去的勇气没豁出去的能力。”
三尺白绫扔过来。
萧闲绰退一边。
一点血溅窗上。
萧闲绰、反应快:“有人杀你有人救你,就去,嫁个老实人隐姓埋名一辈子。”
萧曼绰匆匆离去,走到半路,雨还在下,不知走向何方。
一个黑衣人出来,后边没人,一剑刺向萧曼绰。
萧曼绰回头,那一剑,刺的是黑衣人。
萧广卿一宿没睡。事情并不在于萧曼绰。
早起,秋风凉。
新城,设了几个点,来的人多,可以坐下喝茶,方便。
或是女子多,有专门供女子的,本来就有树、一些花,一收拾,就是一个花园了。建城、自然是一步一步来。
这季节,花下喝茶,是多么美。
戚雯看着迟到的萧闲绰,萧小姐,这气度,戚雯学不来。
人家贵门。
萧闲绰的丫鬟,也比戚雯有气质,能看上戚雯都是天大面子。
京城多少人想和萧家小姐结交,顶多是庶出。这是与郡主县主等打交道的。
那边,又是一大群人,萧闲绰也不能凑过去。
一群商人,有工匠,过去就是掉价了。
戚雯、我爹好像还不够格,哪都不行啊。
这、唐衢,衢州巨商、巨就是比大还大一点,唐公子不到三十,以少东家的身份很有手腕。
宋庚、建州豪商,还是个很儒雅的人,一手行书、可谓大家。
有本事的人,据说都不是一点本事。
而是干什么什么行,至少干几样都行,也不显摆,朴素的不担心逾制了。
徐茉茶和几位,坐在河边,先喝一回酒。
这酒不错,叫人奔放。
唯酒自古多能耐,静者发狂狂者睡,借酒浇愁喜也唉,乐极生悲悔不该,酒后真言真假猜,有酒背锅千万载,大醉一场全滚开,跣足直奔凌云台。
一群欢呼!
这跣足太疯癫了!前方是凌云台哦!
只有酒能叫人完全颠覆,安静的美男子变邪魅狷狂,再狂你也得倒下。
睡、方言发音亥。但这去声、很有气势,犹如滚滚长江东逝水。
宋庚年纪大些,但一点不老:“徐小姐打算大醉一场?”
徐茉茶:“众生皆醒我独醉。”
来,喝酒!
一些人气魄都打开了,不是酗酒,而是暂时抛掉一些东西。
甘芸、我就比不得徐小姐一句跣足直奔凌云台。
披头散发没了,她是短发,特精神。
唐衢先说:“这每次万两银子以上,就极为不便。有的地方出现了会券。”
徐茉茶明白,只是,这、和军一样算国本,随便、不想操心。
如今有豪商、肯定与朝廷有联系,一句话就是不用她都管。
时商贾至京师,委钱诸道进奏院及诸军、诸使富家,以轻装趋四方,合券乃取之,号飞钱。
唐是道、州、县三级划分,各道的地方政乂府在长安均设有办事处,这就是进奏院,相当于各地驻丶京办。其职能也差不多,负责地方与上边的联络。
许多人认为,飞钱的出现是经济繁荣带来的结果。由于铜钱单位价值不高,但却体积大、分量重,极不便于携带。当经济繁荣需大量钱币远程流通之时,不便之处更为突显。
飞钱的出现,是为了解决经济中出现的一个大困难……钱荒。
钱不是印是铸造的。
商品的增加,钱得增加。
卖东西换钱,家里钱多起来。
钱的供应跟不上,种钱没种地快?
鞭子抽,快挖银矿,地里又要收获了。
甚至还下令,令商业交易中,以绫、罗、绢、杂货与钱兼用,没钱就倒回去,啥都能当钱好比胡椒?
总之,就是会遇到各种问题,然后大家想办法,坐到一块来谈。
徐茉茶这样想的:“商人的自律,不自律,别人就会教你规矩。商会,不能大,否则容易失控。”
众人都听着。
徐茉茶说:“商人,逐利是根本,不逐利就不叫商了。好比床就是睡的,造的再好看,得能睡觉。好看,也不可少,商会,就是叫乂床如何好看。”
有点那啥,不过,大家都有点醉。
徐茉茶随便发挥:“商人底线在哪儿,对社会承担什么样义务,即便交了税,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在力所能及的范围,而商会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为大家提供更好的、各方面辅助,降低成本,扩大利润。”
朝廷重农抑商,商会、就像非乂法了。
有人觉得,徐小姐胆子就是大。
徐茉茶、再大也没商人胆子大。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有时候,就是赌乂徒。
徐茉茶要说重点:“我一直在考虑,铸钱都有私铸、盗铸,伪钱必是私铸,私铸并非皆伪钱。”
县官往往即多铜山而铸钱,民亦闲盗铸钱,不可胜数。
长安城中,竞为盗铸,寺观钟及铜象,多坏为钱。
不用说也不是管不住,而是管不管。
大家这么干咋管?皇帝或许也被逼的下水?
徐茉茶只说:“一种,只印二两的纸币,就算假币,在百姓承受范围。谁也不可能给假币兑现。一种,造高档纸币,里边含金,提高假币成本,虽然有利润就不在乎成本。犯法的事朝廷管。”
要不然要朝廷何用?
朝廷逮着造假的,抄家赚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