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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名利这场

    扈伯载伤好点,就被踢到州城。

    南华报没多久了,虽然没人定时间,但像种田,自然有节气。

    明年正月若是创刊,二月三月时间正好,然后是大比了。

    那不是送上门的新闻?

    每次都有碰运气的,大比之年也会更活跃,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金花、红豆、一块来了。

    金花打算弄饶桐县报,或是之类的,她或许比钱玉仙、各有所长?总之能帮上忙。

    红豆也能干活,还带着小姐的意志。

    两个姑娘不用盯着扈伯载,他伤没好,折腾不动。

    弄的这地儿,挺巧。

    本来是一个饭店吧,很大,大、阔气、但搞不好就赔本。

    现在枇杷街,最火是周缙,周缙店面没这么大,但火到不行。

    钱新宇虽然厨艺一般,也在厨房与周缙学。

    说报社这边,前后大概五亩。

    或者门面四十米长八十米,后边一半是住人。

    旁边又一个铺面,是饭店一半,也挺不小,长九丈即三十米。后边又一个宅子,稍宽一点约二十五米,长四十七米,基本和饭店齐了。

    外边围墙一圈,挺好。

    总共约八亩,光这地就花了六千两银子,房子都是好的不用重建。

    重新收拾,花一千两银子。

    报社想开张,前期还得投五千两银子以上。准备是一万两。

    总投资要接近二万两。

    州城,能拿出这笔银子的不少,但愿这么砸的少。

    除非这家赚了,那家跟风,跟风也有赔有赚。

    饭店原本主楼,长三十四米,宽十五米,可见是大。中间厅堂,宽十米,两边楼梯,上面隔的二楼。

    二楼的一边,中间过道,前后都是雅间,现在收拾了,就是办公室。

    一边六间两边十二,够了。

    楼下也隔了。

    这楼前边,留了约五米,停车马的,中间种的大树,梧桐树长得快,夏天应该阴凉。

    后边厨房,留用。

    因为厨房后边、即院子的侧门出去,原本是巷子。

    这饭店的院子,后边也是圈进来的。

    后边给报社大家住,差不多了。

    而边上的铺面,正是发行的,地方大,就能划出一半,卖相关的。后边原本是住人的、改成库房。

    后边的院子,快两亩了,修的三进院。没重建,就是重新布置,印刷厂。

    先照十万份容量。

    比起京城是小。但这儿显然更灵活。

    还有,京报卖到各地慢,南华报卖起来就快些。

    乡下不要那么高的时效。

    京报若是也在桐州印,这后边其实已盯上几个宅子。

    像钱玉仙那边、后边的望金楼很深,这深处,当铺面不行,住着都不太方便,印刷厂就好了,还能引来河水。

    想想京报在各路、弄印刷厂的成本,就头皮发麻。

    每路至少要负责人,要不然沈颢累死也没用。

    沈颢、扈伯载先自己弄清楚呢,再慢慢去,急是没用的。

    所以先说五万的量。一个工人一天印三百份,印两天,需要一百个工人。加别的,先得一百五十个。这些人住和吃。

    吃就是前边厨房了。住,弄成蒙正学堂那样的宿舍,六人间。

    可以说刚够。开始南华报是一张正反面,五万的量就相当于十万。

    先有百八十人就够了,这些人都不是好弄的。

    好在比县城容易些。

    扈伯载忙到头大。

    他一人占七成。

    请了五个,一人占半成,年薪是九十两银子。

    就是说,先拿年薪,不管赔或赚。等赚了一百两银子,一人再拿五两,不少了。

    毕竟这独家投资,就很恐怖。

    多少人一辈子赚不到这么多。

    徐茉茶的话本,不是白给的,都算好了,然后按她的价要三千两银子,给她欠着。

    报社拿不出银子,要不然应该先给,给了再投资进来这么算也没意义。

    报社就是报社的账,一笔笔算清,大家分红也清楚。

    徐家村。

    徐茉茶发现她黄金要没了,银子重搬着费劲。

    徐老爷、就怕把石子搬出去。

    徐茉茶、还得想办法。

    甘耀过来,一脸的憔悴。

    徐茉茶想说,年轻人、要节制。

    “姨姨!”甘敞好热情,眼睛四处瞅,蛇蛇在哪儿?

    甘佩不认识这弟弟,山上读书去。

    徐茉茶、甘耀、徐济也跟着姐姐上二楼。

    徐茉茶搂着宝贝弟弟,快有姐姐高了。

    徐济撒娇,哥哥先赶上姐姐,他要晚两年。

    二楼这儿风好,有点凉,穿厚了还好。

    甘耀长叹:“明年大比,我自己还读书,往我娘那儿送东西,找姚盼倩把我大姐都烦了。”

    徐茉茶眨眼睛,你那外甥女姚家的小姐又搞啥?

    甘耀长叹:“说她要做个正经的小姐,省的将来叫人说。”

    原来姚甘氏是不正经的,不论甘家姑娘还是姚家姑娘,都不算。

    没姚家和甘家,她上哪正经呢?

    甘耀不想说。表面上姚盼倩能耐住性子,但这性子,啥?

    我们甘佩就很乖,能干活能读书,长本事了,有啥不正经?

    徐茉茶说:“我在考虑,进学前,是打基础,不论将来做什么,就像启蒙与深入。而举业,就像树的独枝,这树本来很多枝丫,好看。把别的都砍了,弄成人乂棍,人性都扭曲了。”

    甘耀,我真的快被扭曲了。

    那些为利益而来,冲击着你淳朴的内心。

    明明是读书人吗?怎么成名利场了?

    所以,徐茉茶说:“一旦牵涉利益就复杂,我们也不用成饶桐县一派,专注于打基础,就像根叔将地弄肥,上面种什么长什么。”

    甘耀明白了。

    你教他中举,他想中进士,中了进士来求官。

    我这是多大能力,我要干啥。

    徐家一概不管。

    基础若是一直打下去,就像澡堂子,基础广泛,从盈利方面,也是有保障。

    有好苗子,就像宫先生教徐经徐济,正确。

    专注于做一件事,别、飘上天,然后摔死。

    这样说,那些像争那位置,何尝不是被一群推着。

    你摔死了,他一哄而散,跑的比谁都快,或者回头踩你一脚。然后他又干别的去了。

    徐济对那些就没兴趣,哪有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