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挺悠闲的。
客栈就这么大,就算人来多,住不下你咋整?
住徐家是不可能,现在又几个喊着住徐家?
王家就奇葩了。莫非过江龙不行这地头蛇要威风?
一条蛇就不怕捉蛇的,大概也不怪王家,这会儿客栈几乎住满,谁家也不愿收留。
留王家不说他人多住不住的下,拿你当狗使唤,不是得罪徐家?
不是怕是与王家没啥干系,平白得罪徐家?大肚子都能叫宝哥戴绿帽。太不靠谱了。
王家赖在三层楼,胡搅蛮缠的。
宝珠给闹烦了,不讲理你咋办?同样不讲理喽。
王家一想不如去住徐府。
呵去吧。想住别人家都这么理直气壮。
王家觉得徐茉茶是王家填房了。
呵游家还觉得徐府是扈伯载给游粹美的。你们都能想。
王家真没地方去吗?还是有的。早上再来堵徐茉茶。
街上堵了拉粪的。过年,哪儿都收拾干净,王家堵着要吃粪吗?
王家鳏夫真栽进粪坑,王夫人一块的。
蒙正学堂考试,刁教谕来瞧瞧。
一些家长,今年孩子没来明年考虑的,学堂里转着,地方不大还紧凑,气氛确实不错。
徐茉茶出来打铃。
几个、看着女子格外不顺眼,问徐小姐“办女学?”
徐茉茶“你对皇太后有意见?”
啥?
徐茉茶还不收手“有些人为一己之私,自私自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几个大怒,要和徐小姐辩。
徐茉茶没空“天有阴阳地有寒暑,总想一年四季如春,异想天开。”
小孩问“徐大先生,春耕秋获,四季如春人吃啥?”
徐茉茶“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叫你乖乖当牛做马。”
那不行!我要读书,将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叫他当牛做马。
几人拂袖而去,这学堂能教出什么来?
爱来不来,徐茉茶办学堂不为银子。
有的人无语。女子读书识字能咋?有的那重男轻女是过分了些。
男子都能读书,女子为何野了?教她做贤妻良母不好?
徐茉茶“哪个女子不想安生过日子,泼妇都是被逼的。一家和睦,就是福。”
有的是天生泼,不过徐家也确实没办法。
有人能理解,贤妻是天上掉下来的?自然是学的。
和徐小姐聊聊“女学除读书,教女红吗?”
徐茉茶“女红好,不过我现在没空,当然谁办我是喜闻乐见。”
摇摇头,不好办。
大笔银子砸下去,若是人没教好,咋叫教好?又没科考。
当然,女子有出名的,赚的少操心多。
也难怪徐小姐不愿,谁都得过自己日子。
来个才子,二十来岁,形象好气质佳,玉树芝兰?
徐茉茶感慨“我家盖房还差一些苦工,哪儿有二十文钱搬一天石头的。”
一些家长乐,徐小姐搞人了。
其实都知道徐小姐与扈公子,一个未嫁一个不娶,你们太下作。
芝兰玉树的才子,写诗赞美徐小姐。
徐茉茶叫小子来。
小胖纸深吸一口气“豆浆油条包子啦!包子馅你能见肉啊!油条你就放心吃!徐大先生为何人美心善啦,每天豆浆来一壶!包子皮薄馅儿足,吃到嘴里你有福。”
才子芝兰玉树。
小胖纸太俗。
才子绕开,小胖纸围着他转,再来几个小孩玩上瘾。
才子厌恶。
小子呵呵,不知不觉将才子逼到水池边,一二三将人掀进去。
咔嚓,里边冰砸碎了,嗷嗷,徐大先生早不见了。
徐茉茶到三羊楼。
鬼姬打探完上来“不清楚。”问小姐,“将几个丫头送去读书咋样?”
徐茉茶“随你。”
两个丫头过来,七八岁很懂事了,冬天穿的暖和。
徐茉茶说“你做你的,他们将来怎样是他们的造化。”
鬼姬点头“女子不容易,一天说这说那的不少,就是要证明小姐咋地。我们就该争口气,没有女人做饭他们吃乂屁。没有女人缝衣,他们果奔。”
丫头点头“就是忘恩负义。人家养头牛都有情,他吃别人穿别人一点情都没有。”
钱新宇跑过来。十五岁大小伙子,都可以成亲了。
他觉得买一个也不错,那些穷的不就是买吗?
正事,新宇和莉莉姐说“建德县过来的一家四口,说逼的走投无路要卖。老太太五十来岁,两子二三十岁,一个小孙女六岁。”
徐茉茶、看鬼姬,先去瞧瞧?
鬼姬没啥,走一趟罢了。
徐家买人可小心,找上门的,不一定啥东西。
一会儿,鬼姬将人一家四口领过来。
都是穷苦人,好在一家四口看着还不错,六岁小孙女也规矩。
老太太给徐小姐磕头“大儿子好容易买的媳妇,被凌乂辱至死,建德县是呆不下去了。”
徐茉茶问“都能做什么?”
大儿子说“先父是童生,得罪了人,我读过两年书。后来避难,租田种,山上活儿也干。”
徐茉茶点头“你们去办卖身契吧。”
冯明涛去走一趟。
老太太和小孙女又给徐小姐磕头。
鬼姬羡慕“我想伺候小姐,都不收留我。”
老太太带着口音“我知道,徐家好,这世上,有好人,不好的也多。”
老太太姓姜“小姐、大家都可以叫我姜婆子。”
徐茉茶点头“令郎不如叫河东、河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小丫头就叫东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小东篱点头,这名字好。
河东河西给小姐磕头,这是叫他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未必要去报仇,但自己得好。
徐家村,就看徐小姐带着一家四口来。
徐茉茶向徐老爷回话“山上活儿多了,根叔、焦叔年纪也大。”
徐树根、我没老!
焦宏、小姐嫌我老了。
黄蹊、你们就轻狂。山上要干的活儿、不止几倍。
可惜黄蹊瘸的,都不能像徐树根干活。
等等,黄蹊找乂小姐“槐豆二十一了,小姐觉得河西如何?”
徐茉茶“你们看好。”
黄蹊明白“看个一两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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