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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学富五车

    或许,陛下从霍氏那儿取得某种慰藉。

    这种事,新皇,按说不该传出。

    传有传的道理。

    天下人都明白了,陛下不是无情,原配就该立后。但这女人,实在不行。

    别的都罢了,但谋害皇子,都该打入冷宫了。

    钱永贞说“冬至,晋妃把那头巾兴起来,也不说贵嫔,只管哭皇太后。”

    根本不用说贵嫔,她自己作死。

    越哭皇太后,知道她侄孙女,地位就稳了。

    至于空着的后位,与徐家村何干?

    腊月初六,童游过来。沈颢也拉着好多书来。

    今儿,就是往八风楼放书。

    这事儿、工匠不行。都得读书人来。

    徐家,这会儿读书的也多,包括孝榉、福豆。

    一箱一箱的书搬到山上。

    今儿天好,打开晒晒太阳,一群、根据徐茉茶的分类,搬上去放在不同房间。

    搬书还得钱永浩、钱永晖等帮忙,上楼就一楼梯,也不用太多人。

    自己哪怕整几天,慢慢摆好是关键。

    这楼梯也宽,足有四尺二,一边上一边还能下。拐角更宽。

    其实大家知道,八风楼八卦形,拐角是不直的,但这样一整,边上到时再摆设,就很好了。

    楼梯都铺了草垫,省的崭新的楼、搬东西太多磕碰了。

    以后日常,自然没这么多,用的都是好料,换也麻烦。

    楼上楼下多走几次,就熟了,虽然里边分不清东南西北,楼梯还是好找的。

    沿半边墙、到外墙、走到门顶上面还有窗,这楼梯很美,再拐上去,就是二楼的门口。

    楼梯上三楼也是一样,有点奇,但看不出一层一层往里缩。

    可见楼梯精致,处处透着精致。

    也有没完工,多管齐下,年前将书搬过来,要不然那边都不好放了。

    县男、县君、过年,到底还是有很多事。

    不饮宴,待客还是有的。

    晚上。

    徐茉茶、李虎、芸豆也爬上屋顶。

    习惯了其实还好。一轮月光照在宝顶,真有一抹宝气。

    来的挺准时,月落人出。

    几个贼,贼首这装哔。

    白衣飘飘,大冷天,公子呢儒雅呢还是江湖风流?

    江湖贼首上屋顶,问徐小姐“你师父哪位?”

    徐茉茶掏耳朵,看芸豆,看李虎,无助。

    李虎都无语,有的就适合装,这一开口,口音重还罢了,这粗糙。

    贼首觉得姿势挺好,屋顶看周围,黑麻咕咚。

    徐茉茶只能问“你先说,你主子是哪位?”

    芸豆、小姐这软糯的声音、不适合江湖,适合小姐。

    贼首也没怜香惜玉“你师父不出来?”

    师父来了!徐茉茶一剑。

    贼首两个手指夹住。

    这装哔十分,芸豆都没脸看。

    徐茉茶人快剑慢,像慢动作,贼首装的好,朝黑麻咕咚摔下去。

    我树篱还没修啊,滚到山哪个角落。几个贼动手。

    李虎迎向最强的,从山上打到山下,后山打到深山。

    真正高手了,桐柏山的虎、虎啸,大半夜的都欠咬,让不让人睡觉?

    李虎和真正高手打,不知道打哪儿去。

    原飞在宝顶,芸豆不追去看看?

    不敢,芸豆怕去拖后腿。

    小姐把李虎捞回来了。可以睡个安稳觉。

    早起,自然是继续搬书,这有新有旧,都带着崇敬的心。

    几个小孩在一边看,光这些箱子,若是装银子,一辈子花的完吗?

    装铜钱,也能装好多,这些书能装到脑子里吗?难怪有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惠施多方,其书五车,其道舛驳,其言也不中。本意是这样他学问广博,写的能塞五辆车,但都啥乱七八糟,话你都看不懂。

    家里的书装五车不算多,但你学问能写下五车,就多了。

    牛哔的车,一车能拉一吨即两千斤。

    竹简、比纸质书、帛书重的多。

    这一箱子就是竹简,未必那么古老,但用竹简有竹简的意义。

    帛书、就更珍贵了。

    衡石量书指古时文书用竹简木札,以衡石来计算文书的重量,因用以形容君主勤于国政。

    一天看五十斤的书、八十斤的书,难怪汗牛。

    充栋,叫人对八风楼更肃然起敬了。不读书都离这儿远点。

    二楼六室,徐茉茶进来瞧。

    书大概有一半,还能塞好多。当然,真塞的话,还能塞不知多少。

    一些箱子整齐放着,两边墙是书架,三排照着八卦。

    八卦的一笔,就是四面的书架,两头也有。

    靠外墙,几只箱子当柜子,可以坐可以躺,虽然不主张在书室看,好比偶尔查书,也没必要都拿下去。这地方,好得很。

    前后、中间、还有的收拾。

    中间空气流通,六室内一些新书,墨香、稍微冲突,这放一阵就好了。

    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就是整个书的世界。

    出门,前边是休闲,一壶茶坐这儿,美死了。

    宫先生点头,普通的山,就这正好。

    过于追求,失了本意,就像人被银子所累。

    徐茉茶翻出来,和先生说“种些什么花?固定好花盆刮不跑,我咋觉得一盆竹也不错?”

    宫先生不出来,在里边瞧。挨墙的位置,承重没问题“种小竹。”

    徐茉茶“就像马槽一长条,稍微大点的竹子能长的。”

    叫人来瞧瞧。挨墙再加二寸宽石条,底下亦然,卡住。

    摆几个花盆就好了。

    徐茉茶和先生聊“下次盖最好留六尺宽的阳台,人就方便了。”

    宫先生看她。

    徐茉茶遗憾。

    这山上,加一点都问题一堆。

    好比往里缩,里边小呢?往外长,不过加石柱还行。

    徐茉茶握拳“台基可以做,高一点是一样的。”

    钟楼就能开门出来转,罢了,暂时没空造。

    宫先生指点书室,弄到最舒适的状态。

    一个人若有六室书,也就无憾了。

    那边,小一些的房子陆续修好,大的还没好。

    徐茉茶到作坊,赚银子。

    你别说,王小姐真挺个大乂肚子来了。

    徐家村现在,是没有向外人的。

    作坊挪去古槐村,徐家,有一整个东山乡,很现实对不对?

    哦,东山乡的税都归徐家,徐家自己的田,税就揣自己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