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游民昌又活过来了。
叫人来徐家村,和徐家良说道说道。
徐家良腿没好。
徐家来贵客了。
童游、一个内官,原长原飞还有、年轻的李虎。
别看名字、也别看确实年轻,李虎就像桐柏山那只虎,能吃人!
当然不是来吃徐家,徐家安排人住下。
童游到堂屋,向徐老爷满面红光“恭喜啊。”
徐老爷,我腿断了你恭喜?搁别人准以为嘲讽。
童游看到了,也看到徐家没事,等会儿说这“封饶桐县男、食三百户。”向钱夫人道喜,“封饶桐县君,食三百户。”
钱霭英看女儿,我没听懂。
徐家良看女儿,做梦。
徐茉茶一想就明白,抬举你呗。
这是非常抬举了,皇恩浩荡。内官那态度都好。
很多、侯伯都没有实封,有的公主才五百户。饶桐县君是单独的,厉害吧?加起来是六百户!
食实封者,得真户,户皆三丁以上,一分入国。开元定制,以三丁为限,租赋全入封家。一家人少、税少、我都不要你。
食实封一千户、八百户、五百户、四百户、三百户、二百户、一百户……亲王、重臣有特加至数千户者。
有时候不同,比如这王食邑万户、正一品,郡王食邑五千户从一品,国公食邑三千户从一品,郡公食邑二千户正二品,县公食邑一千五百户、从二品,县侯食邑一千户、从三品,县伯食邑七百户、正四品,县子食邑五百户、正五品,县男食邑三百户、从五品。
也有这封王者万户,实封一千户;郡王五千户,实封五百户;国公三千户,实封三百户;郡公二千户,实封二百户;郡侯一千户,实封一百户;郡伯七百户,县子五百户,县男三百户,皆无实封。
可见徐家良、饶桐县男食实封有多牛哔。
五品的县男、堪比国公。
知县是七品,刺史从五品。
以后,徐家良与刺史平级,至少饶桐县范围,谁能动他?
新皇登基,很多事是准备好的。
童游说“后天得到消息,宣旨。礼服怕来不及准备,钱夫人命我带来,若是不合身正好改改。”
徐茉茶打开箱子。
钱夫人给干女儿的礼服,相当的华丽。
钱霭英还觉得不真实,这是正儿八经、封君。
和别的诰命夫人不同,饶桐县男、夫人就叫夫人。
徐茉茶问童叔“我干外婆呢?”
童游看徐小姐就是明白“顺善夫人,按例是正二品,特加为从一品。”
钱霭英有点明白了。
我干娘没女儿,我这干女儿沾光。
若是把钱霭英和新帝扯上,她算个干妹子,就是太干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典型啊。
童游不急着说接旨哪些准备,可以关心徐老爷的腿。
三言两语就说清。童游无语,游民昌咋这么作呢?
既然如此,童游和徐小姐商量“接旨,知县、都是要来的,这实封还有事,不过,他受伤了,伤好了?没好吧?”
徐茉茶眨眼睛,那就没好吧。反正,衙门有人来就好。
宣旨,又不是知县必须到,当他皇帝呢?
县男,其实并不多,这一片也没几个吧?
礼仪,内官来教。
内官看到宫先生,极其的恭敬。
对了,徐茉茶悄悄问童叔“皇后与皇太子呢?”
童游低声“没说。据说,端懿太子嫡长子、贤。”
徐茉茶无语。
端懿太子死的早,他嫡长子也纳妃、有儿子了,新帝拿到皇位,又去立、牌坊。
事实上就是牌坊,但若是好好立,就看怎么做了。
那皇孙,若是能安稳过一辈子。
群臣只要来一句,父子相承,以后皇位还是楚王这一边。
楚王的妃和世子就很尴尬了。
徐茉茶说“立后应该会。”大不了架空了她,面子功夫谁不会?
童游点头“三皇子都十六了,会封王。”
得封一大批,毕竟、不是先帝、而是太上皇、看着他儿孙呢。
新帝、要好好衡量。
我们徐家,就像捡了个漏。
明年啥恩科不说,这好大的漏!皇恩浩荡。
徐家的人、基本都知道了。即便不知道具体内容。
有大事!接旨,得里里外外收拾干净。
翻屋顶来不及,要不然得收拾一遍,提前过年似得过年也没这么忙乱。
徐家村、很快知道这边有大动作。
里正、上岭村里正都来瞧瞧,不是游知县搞?有啥要帮忙咩?
内官看着,徐家果然忠善。
陛下给这恩典,也没错了。
樱桃芭蕉、宝珠也来。
虽然是钱霭英诰封,还不得家里女人陪着?接旨,这体面的衣服少不了。
钱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就算女儿先封君,我亲女儿!
人不得将老太太当老封君吗?
钱家几乎都来了。
钱老爷子一遍遍教训“不得猖狂!游家才什么?压着我们的多了。忠纯才能长久。嫉妒咱家的更不少,你一人没关系,要连累全家。到时也别怪无情。”
都记住了。
钱永堂、钱永丰大概也知道,许家若是尴尬,欺我们徐家还有多不少。
一个县男算什么?就算在京城,能对付你的,多着。
比你弱也能算计你,被坑就是你蠢。
徐茉茶屋里,徐经徐济在试干外婆送的小蟒袍。
以后是正儿八经的公子,虽然县男没提袭爵,徐经才多大?
钱霭英换好礼服。
啧啧,没法叫人不嫉妒。
钱夫人、顺善夫人也是、要狠狠给干女儿长脸?
许家弄游民昌对付徐家,就是不给顺善夫人面子。
顺善夫人六十多了,却是正老辣。
什么都不做,京城多少人要给她面子。
楚王世子若是不能立皇太子,估计还有的折腾,宫先生这个被他抛弃的。
不过徐家良有爵位,就算皇子亲至,也有地位的。
樱桃说“现在不一样,城里徐府可以重新弄,八风楼都得动一动。”
徐茉茶点头,那当然,得银子。
沈恶少到了!
赶这么巧,或者是哪儿嗅到的腥味。
其实,还是很不寻常的。反正沈家要得什么,沈颢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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