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袋子项目。
不只门不能随便进来,里边还分隔了。
门进来,其实是看不到的。
一圈柜子,放的是料,也有展示,自己看多了,若是有哪儿不妥,好改。里边柜子是收起来。
然后暖心包、暖腰包、子项目小组,豆岭单独在一边。
豆岭一个人,占的地儿还大,穿了女装,比一般女子要大。
乍一看是看不出,其实这荆钗布裙,也没多女人。
豆萁挺个大肚子,在一边还能给他帮忙。
王氏寡妇、要避开些,豆苗是不管的。
芭蕉坐这儿,是一块休息的,外边休息是外边,屋里也能坐下喝杯茶,周围摆着几盆花,书架还有一些书,话本之类。
徐春苗过来,这卖包还带讲故事的。
钱媛心想,还真啥客人都有,高兴了大采购,不高兴了砸场子。
徐茉茶说“有时候心里苦闷,无处可诉。有的去喝酒,有的走哪、被触动就爆发。”
触她的、还无辜、不知道动了哪儿。
徐茉茶随便玩玩“心是我的,人不凉心不凉。”
芭蕉看着小姐,好像有无数的痛苦,又什么都不是。
徐茉茶心想,宫里故事多“身外之物,看不住,且随他去。心藏在自己心里,只有自己藏好了,冷了记得暖,急了记得缓,冬天终将过去,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有问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芭蕉点头。
徐茉茶说“什么三从四德,女人也是人,不说那些野心,除父母夫君子女,还是要为自己留一点心,狠心的父母伤不了,男人很难一条心,不肖子孙也伤不了。顾了自己安好,才有心情管别人。”
豆萁一叹“对儿女再好也有不好的。”
徐茉茶“或许与教育的方式有关,或者不用对他那么好。每个人有自己能力,或许用不着对他那么好。”
扯起来太多。
徐茉茶也不管什么影响。
真的要顾自己一点,女人很可怜。
今年的荼蘼种的更多,这春,长的非常好。
完全没嫌这儿瘠薄。或许,一向被嫌弃的刺,能当花儿种就高兴了。
毕竟,春天有阳光雨露。一场春雨后,风儿一吹。
荼蘼是长刺,又没主动去伤人。
浴园盖好了。虽然暂时还用不了,但大家能期待了。
这冷天,有的家里几间旧屋漏风,想洗澡就得等这儿。
几人找徐老爷、徐茉茶。
徐茉茶特干脆“当初和徐有财说过,他若是不管,由他给。我得言而有信。”
扈通严厉“徐小姐给的银子,按说赚了也得给她,都是村里的,别弄太难看。”
杨飞……
是徐家村的但大家都知道他比较滑,也可以说不是好东西。
一般来说,大家淳朴,他要干好也可以。
徐有财过来了,其实也比较忐忑。
杨飞三十多岁、能压着徐有财,先发制人“你一天忙着,媳妇又有了。若是浴园忙不过来,我可以帮忙。”
徐有财虽然憨,都是村里的,还没那么傻,就和莉莉说“我小舅子今年十五,说能来帮忙,攒几年能娶媳妇。”
徐茉茶点头“那小子我知道。”
徐有财笑,小舅子在山上还干过,赚点钱不容易。
徐茉茶和里正、村正说“那就给有财,和水碓差不多,扈家桥和徐家村都是一次三文钱,别的来算五文,里边一定要收拾干净了。”
徐有财拍着胸脯保证。
反正水从溪里打,就是一把子力气。不干净凭啥收人钱?
一次三文钱,就算三十个人,刨去成本,还是挺赚的。
难怪杨飞会动心。
杨飞就不高兴了,虽然对着徐小姐。
徐茉茶没义务哄他。
徐大贵都支持徐有财,跟着徐家干几年,提拔他一下,赚点钱,咋了?
你就得好好跟着徐家,要不然你自己有本事去,打徐家的主意?不怕莉莉打人?
杨飞不甘心。
徐家村一群姓徐的,要怼他了,外姓还想在徐家村作?
杨飞说“村里挤,不然我房子盖到外边。”
徐有财怼上去“纪宝荣五楹的房子不是在你手里?那房子得几十两银子吧?我新盖的也没那么好。”
那当然,那是村里,这是旮旯头。
也就是徐家、将村头搞起来,有了人气。
有人嫉妒了。嫉妒叫人质壁分离。
徐茉茶突然说“下次再去我家山上,我挖个大坑。”
杨飞吓一跳。
徐有财怒了“狼和豹子都是莉莉的!”
几年、养的也有气势。徐有财当然怕野兽,可有了野兽,山上东西有保障。
偷葛的保证不敢。
总有套人家狗,多半是熟的,哪怕远一些的,那混的、对十里八乡都熟,或是相互交流,免得在自己村里不好看,就像易子而食?
狼和豹子不多,套走好处也大,所以,就该挖坑埋了。
杨飞又没对豹子下手,佯装镇定“村里人多,我把房子卖了。”
这是为别人好。
好比田,你愿卖就有人抢着要。
舍了村里的,盖到外边来?
当然是外边好处多。那么多人来,随便做个什么都有的赚。
徐茉茶应“我家狗多。”
汪汪汪汪汪!一群狗来,小姐叫我们?
徐茉茶挥手,一边玩去。
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群狗,也是蛮气势的。
徐家集,这些狗就看着线内,保证没人过来乱转,否则早摸进作坊了。
也就是说,这一片,其实就是徐茉茶的地盘。
允许活动的,大家到水碓都没事。
一个大娘拐过来“杨飞又想捞啥好处?捞到莉莉头上了?”
杨飞尴尬,咋说话的?
大娘、这不是明摆着“你胆子挺大?浴园、大家都知道了,有财看,大家也放心。”
杨飞怼回去“你个老娘们还来这儿洗澡?”
老娘们“我洗干净了你想上我家?我家有狗。”
这话、还真不能多想。
没人敢和徐有财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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