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着雨,不小。
西边厨房,点了灯。
徐家良准备好了,就差沐浴斋戒。
好茶,制茶前沐浴,似乎也不是太稀奇。
扈伯载来给徐老爷打下手,同样是收拾的整整齐齐,以为相亲呢。
徐经看扈公子,装模作样。
徐家良看亲儿子,就是亲的。
徐经可喜欢爹爹了,姐姐抱弟弟来了。
爹爹爹爹我来了。
徐家良看小儿子,和姐姐玩吧,生火,杀青。
宫亮过来。
徐茉茶一手抱起徐经,去后边。就算玩,也不能耽误一天两个时辰。
徐经没意见,还在兴奋中,看着弟弟,以后就能带弟弟去山里玩。
呵呵可是我并不想去。抓姐姐头发。
徐经拉着弟弟的手,姐姐头发可不能揪,要不然抓他头发吧。
呵呵哥哥头发有什么好抓。
到琴房,徐茉茶将大包子放下来。
门窗关了一半,点一盏灯,有点冷,丫鬟来给公子穿暖和了。
呀呀嗷徐济使劲要抓哥哥衣服,他要穿,姐姐他要穿。
徐茉茶抱着打小屁屁,一点都不冷,抢哥哥衣服做什么?先生来了,咱回去。
徐济回头叫哥哥,他和姐姐走了。
徐经对弟弟宠爱,认真对着先生。
风吹来茶香,宫亮就和包子聊聊茶。
徐经很认真,先生教什么都听着,等等吗,让我思考一下下。
下着雨,丫鬟和福豆过来,给先生沏茶。
福豆在一边坐小板凳,背书。
厨房,徐家良已经准备当制茶小作坊。
至少明前之后是雨前,那边厨房做饭,准备烧水啥的也方便。
虽然厨房间离得远,但送到堂屋或前堂是一样的。
穷人家做饭的锅烧茶,总有一层油,泡茶把好茶叶都毁了。
别说红泥小火炉的情调。
洁性不可污,为饮涤尘烦;此物信灵味,本自出山原。
聊因理郡余,率尔植荒园;喜随众草长,得与幽人言。
徐茉茶抱着二弟,坐在外婆跟前。
屋檐还比较亮,钱老太太眼睛好着,老太太嘛一天也是不闲,做这个做那个。
儿孙多了,这个生日那个啥,钱永兴虽然在古槐村,老太太也惦记。
钱霭英空了,来和老娘一块。
娘亲嘤嘤。
儿子就不能消停,钱霭英抱着儿子进屋,好在大的懂事。
老太太乐,这才是小孩嘛,莉莉搬桌子,又要造。
徐茉茶弄几个花样,指望豆岭女红好,还能给你想,要求太高。
钱永贞从城里回来,天都快黑了。
雨在下,风一吹,屋檐湿了一片。
红豆将大公子背回来。
徐经挺羞涩,其实可以自己走,姐姐。
姐姐姐姐,徐济抢先,看哥哥,不会嫉妒吧?
徐经抱抱弟弟。
徐济亲亲,哥哥我也爱你哒。
钱霭英坐下,看永贞收拾好出来。
坐下喝杯茶,制茶还没好呢。
钱永贞给莉莉银子“野猪虽然有,像咱这么好的少。去嫆嫆那儿看了。”
徐茉茶将银子收好,花画的差不多了,屋里点灯,一块挪进去。
钱永贞给奶奶说“华英姑在院子里帮忙,翊翊都能干活了。”
老太太应“翊翊比前溪大。”
钱永贞和莉莉说“粽叶去年有一些,今年的还买,华英姑说长的抽出来,试试。”
徐茉茶“其实,粽子黏,就是脏。不如卖粽子的时候,就剥了,粽叶我们也好回收利用。反正当着客人的面剥,又没啥。给他说干干净净的。”
钱霭英就明白了“粽子是糯米,肉粽油更大。”
沾到脸上衣服上都是常有。
虽然有的见不到油,钱嫆卖的菜、油都比较足的。
钱永贞也明白“里边地方小,若是脏的一折腾,乱。”
老太太算着“粽叶也不便宜,客人可不管,自己拆多半是好的,用三回都没问题。”
家里粽叶,过了端午,洗干净晾干放那儿,都能用明年。
铺子里,今儿洗干净,甚至不用晾干,明儿或后天就能用,用上五回。
能省几两银子,也是银子。
毕竟买新的也得洗,至于剥了、放在盘子里要洗,难道粽子是拿手里的?放桌上不用洗桌子?
离端午还有俩月,准备准备,端午也就到了。
时间不早,堂屋摆上几桌。
迟之恒和豆萁、宝珠抱着钱岩、还有钱媛钱娟等一块过来。
丫鬟手里端着,上桌。
这长长的春卷,竟然有个鱼头。
豆萁解释“我尝一个,还不错的。”
徐茉茶拿刀来切,还热着,闻着就香。
给徐经尝一点。
嗷吽噢呀呀咿唔,徐济跳,钱岩也闹,都是要吃。
宝珠抱着钱岩坐一边,喂点鸡蛋羹。
嗷嗷不吃,宝宝就要吃姑姑那个,那个不用想就好好吃,你看谁吃鸡蛋羹?
宝珠愣是叫儿子看,小叔叔不是在吃?
徐济只要姐姐抱,就能凑合,哥哥要不要尝尝?
徐茉茶教“哥哥在安心吃饭,乖乖的。”
徐济小包子看姐姐。
徐茉茶一人一口,包子根本吃不了多少,反正每天都要演。
钱岩好郁闷,小叔叔应该联手。
你们叔侄要干嘛?联手尿谁呢?
扈伯载撩迟公子,新郎官就是不一样,等有了小孩,大概就不迟钝了。
迟之恒,我还是记着金榜题名。
没关系,扈伯载一边照顾小舅乂子,可熟练了。
钱永宝都酸,可惜,迟公子那些,他都不懂,吃饭。
扈伯载给宝哥夹“姐姐说多吃些青菜好。”夹错方向了,徐经都是大人宝哥肯定也是,夹到徐经小碗,这青菜不太好弄。
徐经用勺子小心舀。
扈伯载看着不保险,夹起来喂他嘴里。
徐经犹豫片刻,张嘴吃了。
徐家良,都不知道说啥,莉莉照顾是亲弟弟,猪拱我家白菜还干啥?
扈伯载,作为好女婿,能干的都得干。
徐家良知道,过了院试,这货就能滚出徐家,县学,一月休沐、爱干啥干啥,一眨眼或许儿子就长大了。
其实,徐家良也想给女儿找个合适的,相当的难。一般人不上档次还叽叽歪歪。像宫先生这样反倒人品好。这就是贱乂人多作怪。
徐老爷愁白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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