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等着你哟,等你来等你再来。
挥着小手绢。
程二走了。没脸呆下去了。
徐家也不留,留着做什么?
哦邵师爷路过,来来喝杯酒。张大夫也来了。
程家走了?对徐家有啥关系?徐家又不指着程家活。
开席了。
徐家算是得罪了程家,得罪老狠了,但也有沈家、至于这个关系抵不抵那个得罪,徐家的事。徐家还能愉快的招呼,客人管什么?
乡绅这圈子,也是有点话语权,不是谁想拿捏就拿捏。
西屋,女客坐了四桌但没满,谁知道还会来谁。
外边的,钱霭英还在招呼。
里边,钱媛、钱娟招呼的就不错。这事儿吧,放开手,也没啥会不会,做错了改呗。
李姑娘,不知道咋挤进来的,与水碓乡亲戚。
其实大家都想知道,徐家有着什么样背景,或许是对上程家的真正底气。
不过,被程老二、当众纳妾又做丫鬟的,好比被非礼,不给他一个巴掌难道还很享受?徐茉茶就是多给了几个巴掌。
李姑娘问钱媛、钱娟“你们地里不干活了?”
钱娟应“地里的活谁不会干似得。”
乡绅、就算有些秀才家里,不干活、吃什么?说是尴尬,其实,你看开了就好。
钱霭英以前喂鸡也没觉得啥,小心过自己日子,日子过好了自己舒服。
这些人,也就是日子比一般人好过些。
李姑娘非得说“以为你们装小姐呢。”
钱娟应“五里村吴家的姑娘都会装小姐,很难?”
好些人给逗乐了。
姚甘氏突然动了心思“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再是装小姐,到了豪门跟前,还不如人家丫鬟。”
李姑娘气着“徐茉茶为何不去程家做丫鬟?”
钱娟“这么好的机会留给你啊。你简直是天生的丫鬟命,越看越像丫鬟,不做丫鬟你都会折寿。大家看宝珠姐姐,命可好了,一般人可比不上。”
钱媛拍钱娟,说几句就够了。
钱娟,我就是想说李姑娘给宝珠姐姐提鞋都不配。
姚甘氏岔开话题“我儿子六岁启蒙,他二舅进学了,觉得像舅还不错。和扈公子一比,能跑断腿。”
姚甘氏人缘还不错。
说起来,城里甘家是一般的,但五义乡姚家,八百亩田,就比徐家强几倍。
姚甘氏夫君是独子,姚甘氏也是二十六岁,与豆苗同年,命差太多。
姚甘氏成亲后连生三子,在姚家地位稳固,有婆婆,这都代表姚家出来做客了。性格不错,养的更好了。
几人搭话,甘公子能金榜题名啊。
姚甘氏笑着摇头“他能中个举人就不错了。不过今年十七,还不大,我娘家一般,我大弟弟妹都叫他考过两回试试,这秀才,做个什么也容易。所以,我们就是普通人家,靠自己努力,过自己的日子。”
一位夫人笑“你莫诓人。你能干,你婆婆都倚重你。甘家几个铺子,甘大公子那也是能干的,日子红火着呢。”
姚甘氏笑“日子啊,就靠人。”
对的。有人能将好日子过成坏日子,有人能将坏日子过成好日子。
乡绅、城里几个铺子、要败家起来、很快就能败了。
你就看孙家,指不定就完了。
姚甘氏看着钱媛,带着深意“我以前就喜欢钱夫人。徐老爷那就不用说,积德行善,有着这样的福分。”
是啊。
虽然不愿夸,但在徐家做客,一般人是不会说难听的。
李姑娘往姚甘氏跟前蹭。
姚甘氏干脆招呼钱媛“我娘家除铺子,还有两个宅子,一个租出去,一个寻常住。正好在吉阳街,离客栈不到二百步。”
钱媛想到什么,不好应了。
旁人帮腔“去请钱夫人来。”
有丫鬟去找。
钱媛要回避,姚甘氏拉着不叫她走。
按说有些事要关着门说。但姚甘氏,其实是要与徐家交好。有比这好吗?钱媛模样各方面都好,这样的好弟媳妇不赶紧下手,怕夜长梦多,难道等过年?那也没几天了。
一般来说,不会吵来吵去,都是你好我好。
而赴宴,有时候就是你看我看,看对眼,回去就提亲。
钱媛失恃,姑母应该是能做一定的主。
李姑娘怒“钱媛以前不是与傅家定亲?”
钱娟怼“我姐退亲了,你喜欢傅家快去提亲。不过傅太章眼光有点高,未必看上你,你也别难过,毕竟有着天下第一的丫鬟命。”
徐家今儿将程家都打了。
水碓乡不敢大闹,但这些、钱娟还能怕她?
钱霭英过来。
李家妇人问“钱秀英和姜莉怎么没见?”
钱娟怼“大概去你家讨债了。”
李姑娘“去我家讨什么债?”
钱娟“自己欠的以为能抵赖?”
换句话说,欠的什么心里没点b数吗?
我莉莉就能上你家杀鸡。对我钱家很熟,还能问到姜莉?
钱霭英招呼客人。
前边似乎、打起来了。
李姑娘嘲讽“徐家设宴,比唱戏还精彩。”
钱娟“你要打赏吗?那还得唱精彩一点。”
李姑娘哼“上不得台面。”
钱娟“丫鬟装不了小姐。”
天井,一些公子。
他们觉得自己很牛,但坐在天井就跌份了。于是,和扈伯载对上,然后,就动手了。
徐茉茶过来,手里拿着竹鞭。
扈伯载退让。
那小子和小厮一块往上扑。
挺好,徐茉茶拿鞭抽,一鞭一个抽翻,叫豆藿“拿出去扔了。”
当爹的过来。
徐茉茶拿鞭抽,一鞭一个抽翻,豆藿转回来“再拿出去扔了。”
豆藿劲儿挺大,果然是拿出去的。
其他人安静。
有两个牛哔的,喊“徐家良!”
徐茉茶过去抽,两个卷出来,扔到一边。
不用说,豆藿回来,继续拿出去扔。
还有哪个?
姚衡站起来,虽然八岁,能清楚的将事情讲述了。那被打的,写诗辱骂徐小姐。然后,扈公子还了一首诗,结果,那骂不过就动手了。
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然后无语,这诗写不过架打不过,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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