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宝荣走了。
林教谕和诸生也走了。
哗啦啦!下冰雹。
村里人回家,钱家的也得回古槐村。
徐茉茶落水现在活了,亲事完了,大家都有事,留钱老爷子和老太太在这儿就好。
徐家良没长辈,有些事,老爷子老太太能帮着。
徐茉茶折腾一番,回屋睡觉。
外边冰雹,里边睡的香。
纪宝荣回到自己家。
现在想,还是有自己家的好,徐水香很会打算。
纪宝荣的家在村中间,也是五间虽然没徐家大院那豪华,这也是拿徐家良的银子修过,准备成亲么。即便纪宝荣平时在县学,这回,得想想了。
先洗澡。
一身狗血,纪宝荣恨死了。
快秋试,纪宝荣去县学不要紧,但徐茉茶毁他名声,哼。
小时候,徐茉茶就像小姐,但徐水香一直说,外边什么样贵女没有?
纪宝荣为何不办婚书?就算和离,也是污点。
他就想白吃,现在没吃到,谁能甘心?
扬升挨了徐茉茶一脚,还得伺候纪宝荣。
纪宝荣有气,没地儿撒,就撒扬升头上。下人,就是狗。
这狗血,好像几遍都洗不干净。纪宝荣气的,抄起棍子打扬升。
扬升也是十八岁,比起纪宝荣读书的,他力气更大。
邻居听着,不是东西。
纪宝荣折腾的,又饿了。
屋里点了灯,但扬升做饭也不咋地,以前都是在徐家吃,或者扬升出去透个口风,多得是人请。
现在,还下着冰雹,纪宝荣气的,躺床上睡。
扬升还得收拾,做饭给自己吃,火掉出来,好像将屋烧了。
碗里多了个东西,扬升扒到嘴里才想起。
又过了一阵才回神,肚子疼,想吐,吐不出来了。
抬头,一人坐在梁上,灯照的,好大的影子,风吹的诡异。
扬升警惕,顾不上肚子了。
人坐在梁上,挺悠闲,脚上皂靴,大热天一般没人穿的,不过今儿天阴寒,她穿着似乎也不怪。冰雹像伴奏。
扬升叫“什么人?”
人用黑布蒙了脸,声音沙哑“好吃吗?”
扬升一愣,肚子又疼了。
呵呵,笑声沙哑“去打断姓纪的腿,三条哦,然后,你应该知道离开对你最好吧?乖乖去。”
打断纪宝荣的腿?
扬升一向很忠心。但这人也能做到吧?纪宝荣的腿被盯上了。
所以,纪宝荣其实什么都没有。
扬升能逃掉吗?隐姓埋名?反正他不杀人,纪宝荣还能找他报仇吗?
扬升飞快的想,抬头。
梁上人没了,好像做了个梦。
“扬升!狗奴才!”纪宝荣骂,做梦都骂。
“给我弄点吃的,不然打断你狗腿!”纪宝荣觉得特不爽气。
本来要成亲,白睡徐小姐,然后乡试高中,意气风发。
要不得一点晦气。
扬升打定了主意,关键是,纪宝荣在徐家村的事,他都知道,以后会被杀人灭口吗?难讲。
但纪宝荣都能那么对徐家良,你敢赌吗?
扬升一身汗。
徐茉茶回到家,也是出了汗,好在做到了,躺床上安心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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