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温婉的笑,再瞧见他的时候,瞬间便收了。
看他的眼神,就跟看陌生人一样,毫无温情。
她这么好的姑娘,他眼瞎心盲,就这么给错过了。
上前几步。
翠鸟拦住他,沉声呵斥,“贺公子,请自重!”
“我就跟你家姑娘说几句话!”贺允笙急忙道。
紧紧的盯着南希。
仿佛只要她说不,他就会闹事一般。
南希看着贺允笙,对他从来没好印象,如今的他更是一身阴翳,眼眸内都是阴沉。
“翠鸟!”南希轻声,上前几步,看着贺允笙,“你说吧!”
贺允笙看了一圈周围,指了指前方的茶楼,“我请你喝杯茶吧!”
“不用,有话你说便是!”
喝茶,免了。
贺允笙请她喝茶,她喝不下去。
“南希,对不起,我一直欠你一句抱歉!”
南希淡淡颔首,“嗯,你说过了!”
既然说过了,能不能就此别过,再不相干。
贺允笙心口剧痛,痛的难以呼吸。
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如今安平侯府已被抄家,我,我……”贺允笙很想问一句。
你是否满意了?
但这样子的话,他说不出口。
安平侯府,走到这一步,并不无辜。
“你保重,告辞!”南希说完,便越过贺允笙,上了马车。
“……”
贺允笙站在原地。
看着马车离去,红了眼眶。
眼泪滑落脸颊,往后余生,她之于他,是心头的朱砂痣。
而他之于她,是憎恶、是嫌弃,是一个无情无义,不忠不义最最下作之人。
马车上,南希呼出一口气,“真晦气!”
等回到南府。
南希便回了主院,让人准备热水沐浴,叮嘱翠鸟,“把我今日穿的衣裳拿去烧了!”
杜鹃一惊。
这是怎么了?
翠鸟拿了衣裳准备去,南希又唤住了她,“算了,洗洗搁箱底,以后莫要拿出来了!”
这一身衣裳,她以后不会再穿。
南希在浴房沐浴,杜鹃拉了翠鸟小声问,“怎么回事?”
“路上遇见了贺家那位,心里不悦呢!”
“……”
翠鸟想了想,换谁都不高兴。
“衣裳给我,我拿去让人洗了,你去伺候着!”
“嗯!”
杜鹃抱着衣裳出去,喊了个小丫鬟来,让她去洗衣裳。
南希沐浴好出来,杜鹃又端了一碗燕窝让她吃。
南希吃了几口,便觉得没了胃口。
得知镇南王府那边送花过来,淡淡的俏面上顿时染了笑意,“翠鸟,你带人去搬,顺便给他们些赏钱,让他们打酒吃去!”
“是!”
花一盆一盆搬到主院,翠鸟把荷包赏下去。
“谢谢南姑娘!”
等出了南府,见里面都是银瓜子,算算值十几两,几个人可高兴了。
“这南姑娘可真大方!”
南希看着送来的花,甚是喜欢,亲自找了花架摆放,就放在书桌前,仔细观摩,然后开始作画。
杜鹃在一边研墨、调颜料,帮着把花搬走,又上新的,桌子上,已经放了好几副画。
“姑娘,有您的信,是江南来的!”
南希拿着笔的手一顿,连忙搁下了笔,“拿来我看看!”
急切的拆开了信,一目十行,待看清楚后,才忍不住低泣出声,“呜呜……”
“姑娘?”杜鹃轻唤。
“祖父、祖母得知我在京城处境,都气出病来了!”南希说完,心里更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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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伤口发炎了,又疼又痒……
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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