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洛姜氏就要被‘说服’了,何氏急得想跺脚,想也不想的道“我大哥就是被你给射伤的,你休要狡辩,你说你,怎么那么狠的心啊,啊!他虽不是你亲舅,但也是我们洛府的舅老爷,你怎可如此,不仅射伤了我大哥让他废了一条腿,将他丢在大门口,还………还往他身上泼猪尿倒猪屎,你这简直是打我何家的脸啊!”
何氏话落,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只余屋外沙沙的风吹树叶声。
什么?
何成望废了一条腿还被人泼猪尿倒猪屎?
这下洛可欣真是喊冤了。
洛可欣从地上起来,眼神凌厉的直视何氏“二婶婶此言差矣,您口口声声说是欣儿射伤了舅老爷,虽然昨天欣儿的护卫确实是射伤了一个人,但那人要真的是舅老爷的话,欣儿到想问问二婶,舅老爷昨天好端端的怎么出现在离洛阳几十里远的浔阳官道上?又怎么和土匪一起从树林里冲出来?而且那伙土匪又是怎么知道在那个点我们会经过从而带了那么多人在那里埋伏?莫不是有人将消息透露给他们?要是欣儿没记错的话,知道欣儿要押粮前往浔阳米铺的,只有我们洛府的人知道,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但一次的巧合可能纯属偶然,几次……显然就是人为的了。至于你说的泼猪尿倒猪屎的事,更加是冤枉欣儿了,舅老爷什么人品性如何,想必二婶婶清楚不过,整个洛阳城被他得罪的人,估计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吧!”
闻言,何氏整个都不好了,张嘴想狡辩几句,可是嘴巴蠕动了几下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如今她还能说什么?
看着她惶恐不安瑟瑟发抖的样,洛可欣想笑。
这何氏,之前她还以为她很聪明呢,弄得她担忧的还让小燕盯着。
如今看来,是她高估了。
这何氏既然傻帽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算没有小燕,何氏想要对她做妖,她只需见招拆招,都能将她拆死。
洛姜氏越听脸上的寒霜越发的冰冷。
洛得文更是直接的看向何氏,见她哆嗦着手,脸色苍白,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显的做贼心虚。
洛可欣说的话,只要脑子没进水的人,都知道。
要是何氏咬定,就是她伤的舅老爷。
那么舅老爷是如何掐准时间跟着土匪出现在浔阳官道上的?
很明显就是有人事先向他透露了消息。
那个人是谁,自然不必说,定是何氏无疑。
至于何成望为什么想要跟土匪一起劫持粮队,洛得文不太清楚,可是洛姜氏清楚啊!
济世堂一事,还有她将地里的事交给欣儿去打理,何氏自然是眼红不甘心。
何氏嫁进洛府十几年,想必对自己的性子也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她容忍不了一次失误。
要是欣儿的粮队被劫了,那么自己定然不会在将地里的事交给她打理。
最后在没有人选的情况下,自己就不得不然二房的人去打理了。
有这两件事,足以让何成望出手了。
这何氏简直目中无人,当她是傻的吗?
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这上不得台面的计谋。
要是米粮真的被劫,同是洛家的人她以为她二房就没有损失了吗?
“何氏………。”洛姜氏抄起茶杯朝何氏门面砸去“你好大的胆,竟然敢勾结你大哥做出这种事,监守自盗,如今竟然还想倒打一耙,真真是可恶。你大哥勾结土匪,要是被县老大爷知道,他现在就蹲牢房里头了。敢动我洛家的东西,就是死了也活该。”说着,她又想起方才半个时辰前红儿来禀报说,何家老太太来了,她还疑惑这何老太怎么来了,坐在罗汉席上等了好久,没成想她竟然回去了。
她来了,不来见她这个当家祖母问声好竟然就回去,简直不把自己当回事。
哼!
如今她可算是明白何老太来府是因为什么事了。
感情就是想让她女儿仗着洛府的势帮着找出那伤害她儿子的歹人。
洛姜氏想着,心里对何老太和何氏越发的不满。
以前是看在儿子和孙子的面上,对她多有包容,没想到自己对她的包容倒滋长了她的野心,不可原谅。
“何氏,当初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想着你会念几个字我才同意让你进门,不然你以为就你何家的门第,能进我洛府的门吗?你真真是配不上我时儿,既然你大哥如今废了,你母亲身边不能无人尽孝,你便回去吧。”
洛姜氏言外之意便是要休了何氏。
何氏额头被砸出了一个伤口,没喝完的褐色茶水沿着她的脸颊一直往下流,如会蠕动的蚯蚓盘区在她脸上。
她整个人都慌了,身子一软,跪了下来,顾不上额上的伤和茶水,连声求饶“娘……娘儿媳知错了,求求娘不要让儿媳回去。“说着她扭身拉了拉洛得文的衣裳”文儿,快,快替母亲向你奶奶求求情啊!母亲不能回去啊。”
洛得文此时心中甚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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