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欣见他那样,不由失笑,点头“开吧!”
崔财富也点头“开!”
那男子当下直接伸手过去,没有犹豫,直接开了。
当见着骰盅的骰子时,众人眼睛直接瞪大了。
这怎么可能!
崔财富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还好伙计及时扶住了他。
时问天看去,两个骰子三点,另一个骰两点,一共不多不少,八个点,顿时松了口气。
洛可欣看着崔财富,挑眉“崔东家,你输了。”说罢,将他面前赌桌上的字据拿过来,又看了一遍后,扬了扬“愿赌服输,签字吧!”
崔财富指着她,道“你在设计我?”如果不是算计,怎么会这么巧,前两局摇不出来,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局有恰好摇出来了呢。
“何出此言?”洛可欣微笑,淡定无比的道“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你主动提出要跟我赌的吧?赌法是我提议的不假,可是也是经过你同意的不是?赌注也是你自己深思熟虑后同意了的,要说算计,难道不是你算计的我?五局,胜多者赢,你做开头弓,那么后面最后一局,就是我,要是我摇不出来,你不就白白赢了一局?所以,要说算计,那也是你。”说着,指着周遭的群众道“还有,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多双眼睛,骰盅、骰子也都是你们自个家的,我可没有出千作弊啊!”
“是啊是啊!”
有些围观不怕崔财富的群众道“说要赌的是你,同意赌的也是你,你可不能看人家是个娃,就赖账啊!我们大家伙可都看着呢!”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
崔财富只觉得脸有些烫,赌馆里这么多人,很多都是老客户,他在镇子上,也算有些脸面,虽然之前名声就不算太好,但耍赖这名声,他可是担不起。
洛可欣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他心里,莫名的就是感觉全程都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好似他每一步,她早已料到,已经挖好坑,等着他跳了。
虽然心有不堪,但他也是愿赌服输的,看洛可欣,见她还是之前那样,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把扯过字据,毕竟是自己写的,他看都不看,拿过笔,直接签字了。
签完字,他怒气的把笔一丢,直接上楼去。
门口守着的几个大汉,也紧随其后。
赌桌上的笔滚着滚着,掉到了地上,晕开一点黑。
那伙计知道崔财富在怒头上,赶忙让到一边,等着他上楼了,才从地上把笔捡起来。
洛可欣拿过字据,也不介意被人甩了冷脸,将笔墨吹干,她才叠起来放到怀里。又把荷包挂到腰间,方准备回去。
周遭人见她要回去了连忙让出一条道,方才开盘那人走到她跟旁好奇的道“小公子,方才那八点,你是怎么摇出来的啊?可是有什么法子?”
其他人也是好奇的看着她,想知道答案。
是有法子不错,可是洛可欣能说出来吗?要是说出来,崔财富定不会让她活着从赌馆里出去了。
她笑着道“能有什么法子?只是手气好罢了,我摇的时候,心里都在默念‘神啊!求求你给我摇出八个点吧’,许是我念得多了,神便帮助我了。”
“真是这样么?”那人明显的有些不信,不过却也识相,没有再问。
二楼里,崔财富坐在椅子上,气得胸口起伏得厉害,连喝了三杯茶,胸口的怒火,还是消不灭。
此时冷静的想想,他真的觉得,这自始至终,都是那小公子的一个套,他早已算出,他要跟他赌一把,然后借此提答应他两件事这个条件了。
纵观事件经过,好似全程都是他在掌控,但其实真正掌控的人,不是他,而是那面上总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小娃子。
要是真的是他一早就设计好的,如此年幼,心思如此缜密,真是可怕。
崔财富想着想着,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
一大汉站出来道“老大,要不要我们……”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崔财富冷冷瞪了他一眼“蠢货,他是能出黑的人吗?他是什么身份,暂且不说,就是你们想半路堵杀他抢回银子,只怕也是不可能,他那侍卫,绝对不是一般人。”
自放刀归商后,他常年呆在洛阳县,可是年轻时,他也走南闯北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他见过也接触过,所以,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
虽然没交过手,但直觉告诉他,那护卫,绝不好惹。
那大汉蹙眉,心想,连老大都有所忌讳,那家伙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他仔细想了想时问天的模样,只觉得他长得帅点,高点,冷酷点外,好像也没啥了啊!不过老大都这般说了,他便信一回吧!听老大的,绝对没有错。
从赌馆里出来,洛可欣带着时问天东拐西拐的,就是不回府,一路上还神秘兮兮的时不时的回头看。
时问天默默跟在她身后,在拐了地六条街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她“姑娘,请问你还要去哪里?我们不用回府吗?”
洛可欣气喘吁吁,小声道“不用回府?你要睡大街啊?我这不是怕崔财富派人跟踪我们吗。”
许是跟洛可欣久了,时问天气恼时,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好似头疼欲裂似的,扶额蹙眉道“姑娘,没人跟踪我们。”
既然是因为担心这种事而拐了这么多条街,也真是够了。
“你怎么知道?”洛可欣回头问道,不过一看见时问天,好似智商突然在线般,惊呼道“卧槽!”她拍着自己的脑袋道“你们武功高强的,要是有人跟踪,肯定一早就发现了对方的气息,我怎么这么笨,一开始不问你呢?害我白白走了这么远的路。”
说着,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时问天“问天啊!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时问天失笑“姑娘,我又不懂你担心的是这个,我还以为你有要去的地方,所以……”
“够了。”洛可欣举手示意他不必再解释了,其实说来说去,就是她的不对,她知道的。
“我们回去吧!累死我了。”
时问天点头,‘嗯’了一声。
沃尔德法则把信息和金钱排在第一位,金钱自然就会到来。
之前洛可欣呆在清秋院,足不出户,她也不是全然没干事。
在那三个月,她早已把县上、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给摸了个清,当然了,除了江家和林家这两大世家,她没办法渗入调查外,其他人的信息以及个好特点,她全是了然。
崔财富,爱财,她正是拿捏他这一点,料定,她去赌,全赢的话,只要银子到了一定界限,他一定会心疼,而后肯定会想方设法让她把银子留下来。
而他一贯的做法,不外乎就是赌。毕竟前车之鉴已经有了好几例了,所以,她才敢保证,崔财富一定会要求,跟他赌上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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