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倾雪在慕容枫的陪伴下跟随着萧寒踏上了前往魔界之路,这三天的时间萧寒住在水月宫,他俨然不把自己当成客人,不得不说,倾雪真的佩服他的定力,一个人跑到敌人的地盘上还跟大爷似的,着萧寒还很不是一般人。
他们离开的那天早上,上官玉和颜芳她们来送别,上官玉抱着倾雪大哭起来,前几天刚刚送别景俊和姐姐,而现在又要送别倾雪和慕容枫,想到他们去往魔界危险重重,上官玉真的很担心他们的安危,虽然她告诉自己要放弃对慕容枫的感情,可是心里始终还是无法完全放下那份牵绊。
被抱着的倾雪无奈的瞪了一旁一脸无辜的慕容枫一眼,其实她很想说,上官玉抱着她哭根本就不是因为舍不得她,而是舍不得站在她旁边的慕容某人……
“好了,小鱼儿,你别哭了。”倾雪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的说。
上官玉的眼睛红红的,抽泣着说:“唔,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倾雪笑着说:“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可是你说的!”上官玉盯着她说道,说完这句话,若无其事的瞥了她身旁的慕容枫一眼。
倾雪心里一阵无语,“放心吧,等回来的时候让阿枫给你带礼物。”随后倾雪向慕容枫使个颜色,“对吧,阿枫?”要是不听到他能回来,这上官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止住哭呢。
慕容枫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
看到他点头上官玉这才停止哭声,望着他们三个人离去的身影,在一旁的颜芳不禁担心的问道:“他们不会有事吧?”
颜芳坚定地说:“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像是安慰别人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离开水月宫,三个人一路往魔界走去,一路上,慕容枫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倾雪因为担心景俊的情况也是闷不吭声,反倒是萧寒的兴致颇高,每到一个地方总是笑着像他们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还有风俗习惯。
两天后,他们来到了跟魔界交界的小镇,当他们来到这个小镇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的时间,所以他们随便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这次意外的萧寒沉默了起来,倾雪忽然想起上次她和宇文景俊来到这个小镇见到孟晓文的场景,孟晓文曾经说过,她和萧寒是在这个镇上长大,看看身旁沉默不语的萧寒,看来这里有着他黑色的回忆。
晚上倾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中混乱不堪,上次和宇文景俊在这里经历的一幕幕仿若就在昨天,心里更多的是对宇文景俊的牵挂和担心。
睡不着的倾雪干脆起身打开门来到屋外,晚上的月光很明亮,夜晚的风有些微凉,倾雪紧紧身上的衣服,随意的在庭院里闲逛着,忽然,她发现前方的树下站着一个人。
倾雪狐疑的走过去,赫然发现萧寒正一脸深沉的站在树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就在倾雪纠结着要不要上前跟他打个招呼的时候,萧寒忽然转过身来,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倾雪看着萧寒的神情有些诧异,萧寒的脸上没有往日嬉笑的神情,更多的是落寞和忧伤。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萧寒冷冷的开口。
倾雪摸摸头说:“睡不着随便逛逛,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
萧寒不再看她,而是微眯起眼睛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倾雪看着他忽然说道:“上次我在这里碰到过孟晓文,她跟我说了不少你以前的事。”
萧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面无表情的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如果真的不在乎,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倾雪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脱口而出的说出了这句话。
“段倾雪,别人的过去你最好别打听。”萧寒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虽然这几天他一直对这个丫头很客气,可是在心底他还是恨不得杀了她,她是神族的天神,只要杀了她神族就会元气大伤,可是偏偏幻影陛下对她动了情,刚从孟晓文的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还不肯相信,幻影是什么人,魔界之王,魔族最冷酷最强大的王者,他会对一个神族的丫头动情?开什么玩笑!
可是当他们设计活捉到宇文景俊的时候,当时他还以为幻影陛下会借此机会重击神族,萧寒也曾劝过幻影杀了宇文景俊,毕竟宇文景俊在神族的地位和声名都很高,只要杀了他一定会让神族重重受击。
可是幻影却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他说要拿他来换一个人,萧寒怎么也没想到幻影陛下竟然要拿宇文景俊换段倾雪那个丫头留在他的身边,虽然他一万个不情愿,可是魔王的命令他也不敢不从。
想到这里,萧寒微眯起眼睛冷漠的盯着眼前这个长相普通的女子,果然,感情只能成为强者的累赘。
在魔界,能够让他信服只有两个人,魔王和鬼王,正是因为他们冷酷强大他才信服他们,他不喜欢名声和地位,他喜欢的只是杀人的那种感觉,嗜血,这两个字是对他最适合的形容,幼年的那些经历早就已经让他的心变得冰冷无情,也许只有杀人的那一刻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确实是活着的。
倾雪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差点忘了眼前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杀人从来都不犹豫的恶魔。
“我没想过要去打听你的过去。”倾雪有些惊慌的说,此刻的萧寒让若换了个人般,浑身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萧寒不再说什么,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倾雪若有所思的望着消失在黑夜的身影,萧寒这个人果然不简单,虽然表面上他总是嬉笑的神情,可是刚才的那一瞬间,她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冰冷杀气,萧寒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杀人的机器,他可以笑着谈论别人的生死,也可以若无其事的毁灭别人,这个人冷漠无情,仿若从地狱的深处走出来般没有任何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