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倾雪稍稍放下了心,她听话盈说过,神族体质异于常人,伤口能够快速愈合,倾雪抬起头,看到宇文景俊若无其事的摸摸左手的手套。
“倾雪,你有很多事想问我吧?”宇文景俊忽然开口问她。
倾雪吃惊的看着他,她没想到景俊会这样问她,她是有很多的事想问他,他今天为什么会负伤?他左手的伤疤又是谁留下的?八岁那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倾雪忽然发现她对他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
倾雪笑着说:“确实有很多的疑问,不过,如果你不想说,那我问了也是没意义,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虽然想知道,不过突然的问别人的过去挺失礼的,而且还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宇文景俊微笑着揉揉倾雪的头发:“还真是善解人意。”
倾雪忽然双手抓住景俊带着手套的左手,宇文景俊身子一颤,但却并没有挣脱倾雪的手。倾雪手摸着他的左手。虽然隔着手套但那道伤疤却还是如此的突兀,倾雪心中一痛,当时他才八岁,一定很疼吧!都留下了如此深的伤疤。
“可惜了你这双漂亮的手了。”倾雪拉着他的手惋惜的说,她一直觉得宇文景俊的手非常好看,漂亮而且修长。
宇文景俊被倾雪的这句话逗笑了,看到他温和的笑容,倾雪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放开宇文景俊的手,倾雪有些不自然的紧紧身上的衣服。
“这里太冷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衣服还给你,小心别着凉了。”倾雪把衣服地给他,然后转身回屋去了。
宇文景俊望着倾雪的背影,良久他才回过身,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他伸出左手慢慢的摘掉手套,看到那道深深的伤疤,那些痛苦的回忆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从出生时就开始有着很强的灵力,因为灵力强大,他一直被身边的人畏惧着,身边没有一个朋友,每天看到的都是别人畏惧惊恐的眼神,孤独寂寞的日子里,母亲一直安慰着他,然而,那样温柔的母亲却在他八岁的时候为保护他而被恶魔杀害,而他左手强大的灵力也是在那时候觉醒的,左手的这道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中,倔强的认为是他自己害死了母亲。
当母亲倒在地上的一刹那,景俊感觉他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了,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的,幼小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遭遇这种悲伤的事,就在他绝望的时刻,松阳老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景俊顾不得流血的手,从地上捡起满是鲜血的剑,如恶鬼般的眼神警惕的盯着眼前忽然出现的陌生人。
松阳老师走上前去,景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出乎意料的是,松阳只是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扔了那把剑吧!已经不需要了。”松阳的嘴角带着微笑。
景俊不明所以的看着松阳老师,这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松阳老师忽然拿出他随身携带的剑,景俊害怕的后退一步。虽然他还小,但是却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灵力非常强大,跟刚才的恶魔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松阳老师把带着剑鞘的剑扔到景俊的手中,景俊踉跄的接住,松阳老师笑着说:“这是我的剑,现在送给你了,这可是一把能够诛杀恶魔的剑,想知道怎么用他的话就跟我来吧。”
景俊无法想象,如果当时松阳老师没有出手帮助他的话,他恐怕早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了。
他讨厌人死,更讨厌杀人,无论是神族,魔族,还是人类,但是在流光去,这种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儿时的记忆总是一片血红色。
无法选择的人生会是怎样的感觉?失去家人,爱人又是什么感觉?明明没有人希望看到这种事,但世界却总是笑着渴求这种无意义的悲伤,从没想过硬要去改变什么?但不去改变就会悲伤,而且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而这些年他又失去了多少的东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命的路程变成了一种折磨,走一步,身后的道路就会消失一步,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