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说的自信满满,辛月期待的等了一下午,也没听说镇北大将军府出来找木系修灵师的消息。
到了晚上,辛月一直拿怀疑的小眼神瞅着容言。
“别那么看着我,我确定已经把木藤花毒粉撒到杜天明身上了。”容言举着小尾巴信誓旦旦的道。
“难道他们家有木系修灵师?还是他们有解毒的办法?”辛月皱眉。
一般的毒水系修炼师都可以解,但木藤花是遇水才会毒发,所以水系修炼是根本无法解毒。
木藤花的毒除了用木藤花的汁液解毒,就只有等毒发完,用木系修灵师来恢复。
而且木藤花毒毒发的很快,现在天色已晚,杜天明除非是不洗澡,一旦他洗澡,现在应该出来找木系修灵师了。
“他会不会是今天没有洗澡?要不我去看看吧。”事情没有办好,容言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算了,别去了。就算这次不成功,以后再找机会教训他。”辛月摇摇头,没让容言再去。
辛月和容言纳闷了一晚,第二天的时候才得知了真相。
镇北大将军府,一大早就爆出来一桩丑闻。
镇北大将军的大夫人半个月前曾被人下毒毁容过,后来经过木系修灵师的治愈才恢复。但听说遭了很大的罪。
而就在昨天晚上,下毒的人被找到了。
正是镇北大将军的三夫人。
被抓到的起因是因为三夫人的儿子五少爷中了和大夫人一模一样的毒。洗完澡后,就浑身皮肤发肿溃烂。
三夫人救子心切,拿出了解药。被大夫人抓了个正着。
最后在三夫人的房间里搜出了剩下的毒药。
大夫人要清理门户,发卖掉三夫人。五少爷坚决不让,镇北大将军偏向五少爷。
昨晚杜家可算是闹翻了天。今天一大早大夫人就跑到皇宫告御状,搞得全城都知道了。
辛月吃着不算早饭也不是午饭的饭,听到大厅里的八卦,惊讶的嘴里的糕点都掉了。
她只是想教训一下杜天阳而已,没想到却把这些大家族里的肮脏事儿给炸了出来。
难怪昨天晚上杜家没有出来找木系修灵师,看似安静,其实已经闹翻了天。
这瓜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孙小姐,孙少爷,这是我家小姐送给两位的百花糕。请品尝。”
辛月正和容言八卦着杜家的事,突然一个小丫环端着一盘儿百花糕走了上来。
小丫环说着是给两人吃,却把百花糕的盘子放到了芽儿的面前。
百花糕只有五块,还没辛月每天免费得到的多。但这五块儿百花糕也是价格不菲。
辛月看了看小丫环,是个陌生人,不禁问道“不知你家小姐是哪位?为什么请我们吃百花糕?”
“我家小姐是右相裴承大人的千金,裴玉茹。那位就是我家小姐。”小丫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桌。
一个一身白衣,飘飘如仙的少女,冲着辛月和芽儿点了点头。
少女的眼神只是瞥了辛月一眼,然后就停留在了芽儿的身上,不断的眨着眼睛暗送着秋波。
辛月瞬间就被雷到了,这小姐不会看上芽儿了吧?
只是这小丫头也太不会做事了。就算看上了芽儿,也不用对她不屑一顾吧。
好歹她现在也是芽儿的亲姐姐,直系亲属。这小丫头要是想追芽儿,也要看她这个姐姐同不同意。
“我们小姐得知昨天财政大臣刘大人来找两位的麻烦,特意给两位送来百花糕安慰一下。
百花糕甜而不腻,吃着心情也会好一些。
刘大人在离炎帝国那是出了名的蛮不讲理。就因为他有一个八阶修灵师的兄长,所以才会这么嚣张跋扈。
我们右相大人一直跟陛下上奏,希望陛下能够管束一下刘大人。但陛下也顾及刘大人的兄长,所以刘大人并没有被陛下处罚。
我们小姐让我来告知两位一声,刘大人那兄长是八阶一星的风系修灵师。
刘大人在您两位这里丢了颜面,一定会去找他兄长来找两位麻烦的。
不知道孙少爷是几阶修灵师,能不能抵挡得了八阶修灵师的报复。”小丫环凑到辛月和芽儿身边,小声地说道。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真是没完没了。替我感谢你们家小姐的提醒,这件事我们自己可以处理。百花糕我们收下了。”
辛月叹了口气,感觉像是捅了马蜂窝。对于这裴小姐的善意,辛月没有拒绝。
听小丫环的话。右相经常上奏处置刘大人,应该和那财政大臣是政敌的关系。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辛月没有拒绝裴玉茹的好意。
而且辛月也想看看,这裴小姐会怎么追求芽儿。
起码她现在暗送的这些秋波,根本就没有被一只低头喝着药渣的芽儿看到。
小丫环离开了,那裴小姐却没有主动上来搭话,只是一直观察着芽儿。
现在辛月和刘清云还没有分出个胜负。裴玉茹只是释放了善意,却没有和辛月有过多的接触。
不见兔子不撒鹰,这女人还真是势力的很,辛月吃完最后一块儿百花糕,在心里给裴玉茹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吃完饭,辛月准备出门去找辛诚。刚刚走出门口,就看到刘菲冉和陆倩结伴而来。
两人有说有笑,关系看起来十分的亲密。
辛月微微皱眉,她似乎每次和刘菲冉见面都是在门口碰到。
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白家灵兽店的门口,辛月抢走了刘菲冉的净化系灵兽,还被刘菲冉凭借着女主的直觉给堵住了。
身边的陆倩挽着刘菲冉的手臂,十分亲密。这俩人怎么会走到一起?看刘菲冉的穿金戴银的模样,似乎在叶家过得很不错。
而两女的身后,还跟着白仲。
果然是女主,辛月还记得叶淳在沃北城的时候是多么的厌恶刘菲冉。一段时间不见,这俩人居然这么相亲相爱了。
白仲离开沃北城也有一段时间,现在白仲也已经是一阶修灵师,从身上的灵力波动来看,应该是一阶四星的雷系修灵师了。
离炎帝国就是比沃北城能养人。
“孙小姐,孙少爷,幸会幸会,两位要去哪?”见到辛月和芽儿,陆倩一脸惊喜地迎了上来问道。
昨天和刘清云那一场对峙,陆倩也在旁边看着,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能把刘清云给逼退的名人。
“出去转转。你是……?”辛月退后一步,装作不认识的问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离炎帝国的八公主,我叫陆倩。
这位是叶家三少爷的……屋里人,刘菲冉。
这位是离炎帝国王牌小队的白仲,雷系修灵师。”
陆倩介绍到刘菲冉的时候停了一下,刘菲冉也是脸色不自然了一下。
最后陆倩居然介绍的是屋里人。屋里人是个什么身份?未婚妻?妻子?还是小妾?
辛月挑了挑眉,看起来这里头有事儿啊,刘菲冉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和叶淳已经和好。
“原来是公主,幸会幸会。几位里边请,我们要出去转转。就不打扰几位了。”辛月并不想跟三人扯上关系。
仔细来说,这三人跟她都有些小过节,辛月可不想跟他们交朋友。
“好,孙小姐慢走。”辛月表现出来的疏离让陆倩的脸色很不好看。笑容一下子就阴沉了,勉强扯着嘴角说道。
辛月也没搭理陆倩的脸色,和芽儿一起出了门。
“我们要去哪里找我哥?”走到大街上,辛月却有些茫然。离炎帝国这么大,她要去哪里找辛诚。
“不知道。”芽儿摇着头,这么高深的问题,不是他一团灵气能想出办法的。
辛月又看向了黄环锦蛇。
“你哥没有说他来离炎帝国是干什么的吗?”黄环锦蛇在辛月耳边小声的问道。有了目标才好寻找。
“没有,我哥只说来历练。谁知道他要去哪历练。不过他是跟着佣兵团来的,我们要不要去找佣兵团问问?”辛月突然灵光一闪的问道。
“那就去看看吧。我们去找烈焰佣兵团,他们对离炎帝国的佣兵团最熟悉。”黄环锦蛇提议道。
“也行,正好去问问,杜天明去刘家告密,他们有没有参与。”
辛月黑着小脸,随手拦住了一个路人,立马切换满面笑容问道“大哥哥等一下,请问你知不知道烈焰佣兵团怎么走?”
“你去烈焰佣兵团干什么?我们还有仗没算清楚呢。”大哥哥没说话,辛月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辛月转头,看到所有人都望着天空,也跟着抬头看去。
半空中,一个青衣飘飘的老头悬停在空中,居高临下打量着辛月,浑身的气息悠长醇厚,压得辛月有些喘不过气。
“你是……财政大臣的兄长?”能停在半空的只有风系修灵师,辛月想起裴玉茹让丫环来告诉她的话,猜到了这老头的身份。
“没想到你认识我。看来你是对我有恃无恐,所以才会不把我弟弟放在眼里。”老头飘落到地面,语气不急不缓,却异常冰冷。
“是你弟弟先不讲理,而且他一个普通人,我为什么要把他放在眼里。你今天是来给你弟弟找场子的吗?”
“没错,我是来找你弟弟切磋的。我弟弟仗着我一向不讲理,你们不把他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这人脾气不好,受不了挑衅。所以来会会你弟弟。
这里人多,打起来也会殃及无辜。小弟弟,我们换个地方切磋吧。”老头儿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看着芽儿说道。
芽儿转头看了辛月一眼,辛月小声的问道“你能打得过他吗?”
“当然,我可是八阶五星的木精灵。我没有,他就算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也打不死我。
而且他等阶还没有我高,我们俩还不一定是谁揍谁呢。”芽儿很自信地拍着胸脯说道。
“你这么变态的吗?那要怎么才能杀了你?”辛月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想干嘛?”芽儿突然警惕地瞅着辛月说道。
“我就是好奇问一下,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我又不会杀了你。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既然打得过他就去,别客气。狠狠的教训他一顿。”辛月拍着芽儿的肩膀怂恿道。
“嗯。”芽儿点头,对老头说道“你带路吧。”
“跟我来。”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辛月一眼,带着芽儿从空中离开。
街上的人都瞅着辛月,看的辛月很不自在。辛月转头想走,却迎面碰到了刘清云。
“走了老的,又来了小的。你们兄弟俩怎么阴魂不散的。”看到刘清云,辛月皱眉嘲讽道。
“哼,还这么嘴硬,你弟弟已经走了,我看还有谁能保护的了你。等把你抓进地牢,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刘清云很得意,看了身后的影子一眼冷冷的说道“这次只有她自己,你不会再失手了吧?”
“不会。”影子硬邦邦地说出两个字,化作一道黑风卷向了辛月。
昨天回去刘清云跟他哥哥告状,影子可是被刘清风呵斥了一顿。这一次要是再失手,肯定要受到惩罚了。
一想到刘清风那惩罚的手段,影子浑身就不禁打颤,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辛月抓住。
七阶修灵师突然出手,吓的周围的看热闹的人立马朝两边逃跑。
瞬间辛月周围的人就跑光了,把辛月孤零零地露了出来。
影子微微一笑,伸手就要抓住辛月。
胸口突然一疼,一道大力袭来,影子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
速度不比他飞过来的速度慢。影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方向,砸在了刘清云的身上,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胸腔的空气像是被这一道力量给抽空了一般,影子一阵窒息的难受。喉咙一阵痉挛,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随着一口鲜血吐出,胸腔的空气终于通顺了。但一吸气,胸口那里火烧火燎的疼,疼的影子忍不住又屏住了呼吸。
吸气胸口疼,不吸气又窒息,影子眉头皱得能养鱼,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衣服已经被烧焦,贴在烧焦的皮肤上,一道长长的烧伤贯穿整个胸口,狰狞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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