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久违的甜腻
柔荑与南宫玥二人,终于在生死别离之后,再次重逢。她躺在他那温暖且宽厚的怀中,久久……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此刻,他们靠得那么紧,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与心跳……
南宫玥的手始终没有撒开过,柔荑亦是紧紧地拽着他的衣领,似乎生怕一撒手,他便又会突然消失一样……
“傻丫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没命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少敷衍你夫君我,那‘朱砂雪莲’……”
南宫玥刚说道此处……柔荑就伸出她的纤纤细指,挡住了他的嘴巴!
“因为我想你!我爱你!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这些理由够多吗?”
南宫玥的心都快要融化了!他这块儿千年寒冰,不惧涅槃焚身之痛,不畏‘煞血杵’之毒,却被柔荑的一语直击心肺,可是骨子里高傲的他,固然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是邪魅一笑,调侃道“呵……一个姑娘家……要这般直白吗?害不害臊啊?”
可是……柔荑却是一脸的认真与凝重……
她说“我怕……以前就是因为说得太少了,差点儿就永远失去你……以后我要多多的说,每天都说……早上睁眼后说一次,晚上闭眼前说一次,每次在你离开我的视线之前都要说一次,哪怕是短暂的分开也要说。这样……你就会慢慢习惯,会依赖,就像习惯了每晚入睡前必须喝一碗我的‘杏仁莲子羹’一样。你就会舍不得离开我!”柔荑说着从凝重的表情慢慢露出幸福的笑容,下意识地将脑袋更紧的往南宫玥怀里转了转,双眼微微闭合,长而卷翘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闪闪发亮的泪珠……
南宫玥再也骄傲不起来了,心底里除了愧疚就是愧疚,见他的那双大手,再次微微动了一动,将柔荑搂得更紧了……
随后,表情略显尴尬,似乎是在做什么心理斗争,此刻的他低至尘埃里,讷讷道了一句“我……”
“嘘……”柔荑再次挡住他的嘴巴……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千万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失去了你的个性!本姑娘就不喜欢了!”柔荑说着自己偷偷乐了……
“呵……傻丫头!就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了!”
“噢!这么说……你见过的女人还真不少啊?说……你见过几个不傻的?啊?说……你快说……”
“呃……呵呵……不曾……不曾……”
瞬间……整个‘冰洞’回荡着二人的打闹嘻戏声……
少顷……
“她睡了吗?”陌云离问道。
“嗯!”
“哎……”
陌云离长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么多天,她都未曾合过眼!总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结晶体’,生怕一眨眼就破了一样,直到实在熬不住了,就趴在旁边半睡半醒迷着眼睛,只要有些许风吹草动,她就会“蹭……”地一下蹦起来,下意识地用身体死死地护住‘结晶体’。”陌云离说着脸色微微沉了一沉“说实话……我……特别嫉妒你!嗯……也许……她的爱真的感动了天地,居然让你这个化为灰烬之人,又奇迹般地重生。恐怕……整个三界都要振动喽!”陌云离一如既往的叼着一根儿草须,不屑且故作洒脱的表情说道。
南宫玥斜视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随后说道“多谢你这些时日对柔荑的照顾!”
陌云离惊讶万分,他猛然回头,那草须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他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我……我没听错吧?你……你这高高在上,傲慢的家伙居然也会说‘谢谢’两个字?”
“休得无礼!以后要唤本君一声大哥!”南宫玥说罢双手背后,一本正经地走进书房……
“呃……你……”
陌云离惊讶之余是满心的欢喜,他从小在魔界长大,虽然魔尊陌云苍对他爱护有加,视为己出。可是……当南宫玥亲口说出这句话之时,他心中的感动与喜悦,溢于言表……
他轻轻抿嘴浅笑,自言自语道“呵……大哥?”
“昆仑虚……”
南宫玥重生后,白帝第一个赶来告诉圣尧仙尊,此刻……圣尧仙尊望了望榻上静躺的洛辛,心里充满了无奈与心酸,也许……他担心的事情还在后面……
晨起……
“夫君……来……把这碗羹汤喝了!”柔荑端着一只玉碗走进书房,来到南宫玥的身边……
南宫玥一把揽着她的腰,柔荑借力一转身,还没反应过来便坐在了南宫玥的腿上,碗中的羹汤差点儿洒出来……
他宠溺地说道“我家丫头变化可真大!从一个傻头傻脑的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了优雅大方的贤妻了!嗯?呵呵……”
柔荑走神了,见她瞬间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玥半晌,心里暗自嘀咕“嗯?他又笑了?这是他第六次笑!他笑起来可真好看!皓白的牙齿那么整齐,凤眼微弯,简直能摄人心魄啊!”
“嗯?你在想什么呢?来……让夫君看看,是不是又背我旨意做了什么‘朱砂雪莲’羹啊?你可给本君记好了!不许你再取自己的‘心头血’为本君做什么‘朱砂雪莲羹’,本君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包括你自己!你明白吗?”南宫玥正颜厉色地说道……
“呃?”
柔荑走神半晌,她猛然回神,心想“哎呀!丢人死了!都老夫老妻了,还犯什么花痴啊?真是的!太丢脸了!”见她两颊绯红,眼神不知所落,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接着说道“哎呀!不是不是……我知道夫君你心疼我,我怎能不听夫君的话呢?那?你看……是你最爱喝的‘柔氏杏仁莲子羹’。”
“嗯!这还差不多!本君谢过娘子!”南宫玥拱手作揖,甜腻一笑,接过玉碗一饮而尽……
柔荑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她浅笑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墨条开始研墨……
殊不知……她手腕处的血迹还未干,见她故作淡定地刻意用衣袖遮了一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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