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长,“……”
气得仰倒。
“我在说一次,不是我做的。”
老颠儿还要痛骂,被顾爷爷打断了,“我相信这事不是张镇长做的,老兄弟甭骂他了。”
张镇长面色缓和了两分。
顾爷爷又说,“事情不是张镇长亲手做的,也跟你有关。五洲史大人是你带来的。这事儿你说不过去。”
两位五洲史大人没有辩解,张镇长刚刚理直气壮,现在又心里发虚,他还真不敢保证,人是不是两位大人让人打残的,但,这事他不能认。
“两位大人?”
梁大人淡定,“不是本大人做的。”
杜大人挥袖子,“本大人有脑子。”
两位大人都不承认,顾家村人面色发黑,“咱们村就只有你们是外人,你们不承认人就不是你们打的?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你们不承认,那就报官。”
顾带妹大声喊,“二爷爷,他们就是官。”
气氛停滞。
顾老三囔囔,“那我就去找更多的官,我就不信不能告他们了。”
顾带妹在喊,“三爷爷他们官官相护。”喊完赶紧低头问小宝,“我说的对不?是官官相护吗?”
顾小宝忍住笑,“说的对。”
顾带妹放心了,下巴都抬到天上去,得意劲儿真欠揍。
张镇长黑着脸,他心里也知道,人肯定是两位大人让人打的,谁让顾家村没有证据,这个亏他们也只能认下。
两位大人端着不说话,只能他开口,“报官,你们有证词?有证物?能说明打人的是我等?你们可甭学那刁民,最后落得个被砍头的下场。”
顾家村的人不少被唬住了。
“证词?证物?”
“对,咱们有证词证物不?”
“镇长说的是个啥?被欺负的是咱们,柳生骨头都断了,由着他们欺负不成?”
“我们可不答应……”
“对,不答应,村长把打人的交出来……”
“还有造纸厂的图交出来……”
顾家村村民群起愤骂,梁大人心里微惊,这些村民闹事的气场,犹如一群刚出窝的幼崽,扑啸而来……
杜大人也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看出这群人的气势,散漫的眸色瞬变,也严谨起来。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麻烦’两个字。
他们蹙眉。
这次是不是冲动了?
不着痕迹的扫过五个手下兵,眯了眯眼睛。
顾老二早就想发飙,这下不用忍了,暴躁的骂,“甭说屁话,人是你们打残的,不承认也得认。石头,把人给绑了。”
顾石头和他兄弟们早就安耐不住。
拿了绳子扑上去。
五个壮汉抵抗,他们脚上有功夫,顾石头他们不是对手,都被踢开了,顾家村的人被彻底热毛。
“好啊,柳生就是他们几个打残的,石头他们也是被踢残的,乡亲们,大伙儿都上,把人绑了……”
张镇长想调解,没人听。
两位大人不以为然,他们手底下的人,应付几个农汉,是轻易的事。
顾小宝冷笑。
五个壮汉能打,他们能踢飞老少,但,他们打不过村里婆娘们。
这真是一群野蛮、打架简单粗暴的婆娘。
五个壮汉被摁倒在地上的时候,张镇长和两位大人都是懵的,不敢相信他们最得力的手下被一群婆娘给打到在地。
张野菜握住棍子,顾家村的婆娘们都是打架打出来的,这就是小看她们的后果。
几个婆娘坐在五个壮汉背上,张野菜喊,“绳子拿来,绑了。”
顾大朗两眼被砸了拳头,一圈一拐的走上去,在其中一个壮汉的身上搜出两张图纸。
这下彻底捅了顾家村的马蜂窝。
“柳生就是你这畜生打残的,看我不弄死你。”
那个藏图纸的壮汉被张野菜两棍子打晕,其他壮汉想反抗,但……挣扎不过,被打得鼻青脸肿,各个痛不欲生。
张镇长,“……”
梁大人,“……”
杜大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老颠儿指着张镇长,“我都替你害臊。”以前,他是那个让人害臊的,现在,他总算能返回一城了,“堂哥,你等着回家跟张家人解释去吧,丢人。”
张镇长黑红的脸明明灭灭的,“你给我闭嘴,我没做过。”
老颠儿嫌弃。
跟那两个站一起了,也是你做的。
张镇长迟疑,转头看向两位大人,这时候他在考虑要不要撇清关系,但是,他把人带来,就是想要投城坐上他们这艘船的……
他没想到两位大人这么敢,直接打人抢图纸的。
现在他的处境就尴尬了。
低声说,“两位大人看这事该如何解说?我只怕惹急了顾家村的人,于咱们没有好处。”
搜出图纸的那壮汉是杜大人的手下,梁大人转头,“杜大人有何高见?”
杜大人,“这是栽赃嫁祸,我的人是从战场退下来的,绝不会打老农,这事有误会。”
张野菜哔哔喊,“误会个屁,你们想要老娘村里的造纸厂,我们不卖,你们就打伤人,老娘告诉你们,我顾家村的人不是好欺负的,你敢惹我们就敢怼。顾柳生断了骨头断了两腿,你们的腿也要被打断。”
“对,打断骨头,打断腿。”
汉子们纷纷响应,两位大人的脸色骤变,他们带的人少,五个手下又被钳制,现在跟这群农汉起冲突,肯定吃亏。
杜大人后悔没把人都带进顾家村。
一个上百人的村子,要控制起来,他只需二十人……
杜大人扬声,“乡亲们都冷静,我们是来结缘不是结仇的。有你们镇长在,任何事都好谈。”
梁大人静观其变,实际上,到了这个份上,他知道要跟顾家村和睦合作,已经是困难的事情,现在他要考虑的事是接下去该如何取舍才对自己有利。
顾爷爷,“没啥好谈。”
顾老四囔囔,“谈个屁,镇长你不干人事,我们就不认你这个镇长。”
顾老三气得最狠,“镇长算个屁,咱们以前也没有镇长,就是看到成品纸才冒出来的,我们不认。”
其他几兄弟,“对,不认。”
张镇长苦不堪言,他隐约知道自己太急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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