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手机给关了?春日小姐突然晕倒了你快回去看看!
黑崎闻奕立刻赶回了夜御馆。
只是一路上他的心思却一半徘徊在伊盼儿这边另一半又飞到了藤原春日那边。他感觉自己好象快要被撕裂了两种矛盾的情感在互相抵触。什么东西阻止着他不允许他继续回想也不允许他继续沉溺。
那是一种背叛他背叛了春日。
黑崎闻奕怀着这种愧疚心情终于回到了夜御馆。
常御殿内医生与护士正巧走了出来。
瞧见前方徐徐走来的身影立刻停步弯腰鞠躬喊道天皇阁下!
小姐怎么样了?黑崎闻奕走到他们面前沉声问道。他的视线瞥向常御殿的卧房更是担忧。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早上明明还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该不会是该不会是病情加重了?
医生恭敬地回答小姐的身体状况不是非常好败血症的细菌彻底进入血液循环长期下来小姐的身体已经超过负荷了。而且肌无力也开始发作恐怕接下来小姐会渐渐无法正常说话进食方面也会困难注意的方面有许多
黑崎闻奕沉默地听着医生的回答只感觉耳畔嗡嗡作响。春日春日的病开始发作了吗。她的生命开始倒数了吗?那么那么她是不是快要离开他了呢?到最后他的身边究竟还剩下谁呢?
现在小姐不能受到过大刺激要保持心情平和。医生叮咛道。
黑崎闻奕鬼面面具下的眼眸瞬间迸发出精光阴霾地喝道我要她活!听到了没有?我要她活下来!不管花多少代价!只要她活下来!
天皇阁下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医生浑身汗淋淋颤声回应。
黑崎闻奕不再理会径自迈开脚步奔进卧房。
他猛得将门拉开放眼望去瞧见了卧房内守在床沿的三位嬷嬷。还有大床上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藤原春日。她就这样睡在那儿十分安静安静到好象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有些害怕急步奔到了她身边。
三位嬷嬷悄悄地退出卧房关上了房门。
黑崎闻奕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抓着她的手贴向脸庞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喃喃说道春日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一个亲人只有她。
藤原春日睫毛微颤眼底一片温润眼角留下一串眼泪。
闻奕也请你不要离开我。
因为这个世界上我同样什么也没有除了你。
※※※
三天之后
伊盼儿在城源望的别墅住了整整三天她也等了整整三天。可是从白天等到黑夜却一直没有等到他。那天突然离开之后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音训。甚至连电话也没有一通。
她只能从城源望那儿得到他的消息知道他平安无事知道他最近很忙知道他种种的情况。她忽然感觉空洞发现竟然比以前的距离更加遥远。
从前她讨厌他当明星当演员她讨厌他在电视机里明明离得那么近可是却那么遥远。如果如果当时他不是mars而只是裴焕那有多好。
她其实害怕太过遥远的感觉害怕他是不真实的所在。
可是现在他果然不再是mars可她却渐渐发现他也不再是裴焕。
一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伊盼儿站在落地窗前秋风萧瑟吹过忽觉一阵凉意。转眼十一月已经走到了尽头。看来过不了多久十二月也即将过去。一年又过去了二月如果到来他们之间也从两年的沟鸿跨越到三年了。
三年人生有多少个三年。而他们又有多少个三年时间可以错过。
伊盼儿不知道或许谁也不知道。
她每天都呆在这里有时候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等些什么。或许他下一秒就会打门然后出现在她身后。
刷——房门竟然真得打开了。
伊盼儿愕然地瞪大了双眸徐徐转过身去。她是那样期待那样欣喜。
可是视线触及到来人那份灼热目光瞬间熄灭了。
城源望穿了一身灰色休闲服整个人精神十足神清气爽。他望向伊盼儿犀利捕捉到她刹那间闪烁过的失落却没有点破沉声说道今天天气很好不如出去走走?
伊盼儿扭头望了眼落地窗外的天空白云蓝天果然是个好天气。
她也没有事情可以做点头答应好。
外面有些风披件外套吧。城源望叮咛道。
伊盼儿随手拿起一旁的黑色薄毛衣漫步走向了城源望。城源望侧身让出道等到她走出房间这才顺手带上了门。两人并肩走在过道下了楼。
别墅外一辆轿车早已等候。
仆人打开了车门。
伊盼儿径自坐入车内城源望而后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后司机发动引擎轿车驶出了别墅。
轿车内伊盼儿随口问道我们去哪里。
你不是想拜祭宫本烈和渡边玲吗?我现在带你去他们下葬的墓地。城源望眯着小眼睛低声说道。
伊盼儿窒闷了下垂眸扫向自己的穿着幸好自己今天穿了黑白两色的衣服。她漫无目的地望向车窗沿路的景物于眼前闪过。
可是眼前却渐渐浮现那张朝思暮想的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