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但是,事实就是秦游两家不再是联姻关系。
同一时刻,秦晋阳与游丝琪坐在房车里,赶往希思罗机场。
游丝琪拿着英国当日的报纸,正看得津津有味,眯起眼睛,望向一旁的秦晋阳,忍不住感叹,“秦哥哥!你看啊!他们写得好夸张哎!”
“别理这些!”秦晋阳扭头,朝她微笑,无所谓地说道。
这些报纸就是喜欢夸大事实然后加以造谣,虽然这其中有几点原因,也许会让他们瞎猫碰上死老鼠,好死不死给猜对了。
但是,真正的原因,又有几个人知道!
游丝琪点点头,将报纸收了起来。一双大眼绽放光彩,“哎?不知道关毅哥哥现在他在做些什么?”
想到再过十二个小时就要见到他,心里面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算算时差!估计他还在睡觉!”秦晋阳懒散地笑。
虽然此刻还没有童天爱的下落,但是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对于自己来说,总算是松了口气。现在只差找到她,只差她了…… 房车渐渐驶向前方,带着期待的心情。
一个小时之后,湛蓝的天空上飞过一架飞机。
意大利罗马。
大庄园内的豪华别墅,身穿黑衣的女人走在甬长的走道里。而她的手中,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个白色的小型真空袋。袋子里装着几粒粉红色小药丸,让人感觉有些惊悚。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噌蹭——”地声响。
直到走上红毯,那一下又一下的声响才消失。
精致的容颜,一头长发终年死板地盘起。而她殷红的唇,在此刻扬起一丝弧度。
微笑地面对两旁的守卫,但是笑容里却让人感觉到丝丝寒意。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气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独特魅力。
守卫见到来人,恭敬地低下头,“羽堂主!”
“禀告殿下,羽求见!”羽影朝守卫微微一笑,声音轻轻地响起。
守卫又是点了下头,“是!”转身,打开小门,走进了大殿。
羽影安静地站在大殿外,美丽的凤眸闪现幽蓝色。而她的目光,平静地望着一点,却是没有焦距,让人摸不清头绪。
没过几分钟,守卫走了出来,沉声说道,“羽堂主!殿下有请!”
她保持着微笑,又是淡淡地“恩”了一声。
随即,迈开脚步,走向了小门内。
大殿内,红色的地毯尽头,长长的台阶。
宝座之上,端坐着这个组织的帝王司徒皇。而他深邃的眸子,紧锁住走进大殿内的女人。霸气狂妄的俊容,没有展现心中的情绪,只是有些诡异地注视着她。
他的目光,瞥向她手中的真空口袋,瞧见了口袋中装着的几粒粉色药丸。
“羽!”轻吐出一个字。
羽影走到台阶下,抬头望向宝座上的人,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殿下!羽已经将药剂配制成功!没有超过一个月!”
司徒皇扯开一抹笑容,却是轻笑出声,“羽啊羽!我该说你是绝顶聪明的漂亮女人呢,还是该说你是古板冰冷的漂亮女人呢?”
两种选择,但是都用上了“漂亮”这个词汇。
羽影,身份堂主,更是这个组织里他的心腹。
这个聪明却又古板的女人,连说话都是这么死气沉沉。让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羽影轻蹙起秀眉,有些困恼地说道,“殿下的两种称呼羽都不喜欢!”
“配制成功?那么……现在就让人苏醒!”司徒皇收了调笑地兴致,肃穆以对。
两人径自来到了别墅的第七层,脚步声渐渐消失。
房间外把手的两名守卫见到来人,连忙低下头,“皇殿下!羽堂主!”
“开门!”司徒皇沉声说道。
一名守卫朝旁退了一大步,另一名守卫这才将门打开。
司徒皇栖身走了进去,羽影跟随在他身后,同样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仍旧处于昏睡中的童天爱,她的脸色相比数天前更显苍白。
仅靠营养点滴来维持生命,的确是不足够的!
落地的大窗户,风微微吹拂而来。窗帘随着微风轻轻起伏,阳光便在这一摇一摆之中扫射进光芒,班驳地照在她的脸上。
圣洁的璀璨,让昏睡中的童天爱看上去像一个堕入凡间的天使。
而她现在,只是不巧被折断羽翼,睡着了。
司徒皇沉默不语,只是侧目瞥了眼身旁的羽影。随即,退坐至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静静地等候着天使的苏醒。
“羽开始了!”她轻声回禀。
然后,将真空的口袋打开,取出其中一粒粉色药丸。将药丸含在嘴里,俯身,借着自己的唇,将药丸喂入童天爱的口中。
直起身子,同样安静地观察着床上的人儿。
四周变得很安静,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似乎世界只剩下风轻轻吹拂发出的那一点点细微声响,以及某人沉稳的呼吸声。
忽然,一直躺在大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动了动眼睫毛。
羽影瞧见了她一瞬间的反应,转过身,对上端坐在沙发上的司徒皇,轻声说道,“殿下!人已经醒了!不过她体力不支,所以还无法清醒过来!”
“羽现在派人熬些清粥喂食!不久就会醒来!”
司徒皇点了点头表示首肯,随意地挥了挥手。而他要坐在这里,等待她的苏醒。
没过多久,仆人端着熬好的清粥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
瞧见房间内的两位大人物,先是朝着司徒皇鞠躬,又是朝着羽影鞠躬。这才端着托盘,走向大床旁,站在床沿,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伸手取过盛有清粥的碗,拿起小汤匙,一口一口地喂食。
一碗粥,足足喂了半个小时。
因为昏睡之中的童天爱,没有反应能力。无数次,粥汤都顺着她的嘴角流淌而下。仆人又是擦试,接着继续喂食。
这样的动作,反反复复了无数遍。
仆人喂食完之后,又是朝着两人鞠躬,这才拿起托盘,无声地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谁都没有说话,又是安静如同没有人存在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很久。
大床里的人儿,再次颤动着长而卷的睫毛,挣扎着睁开了眼,微微睁开了那么一条缝隙,却有在下一秒闭起了眼睛,实在是无力。
“我……在……哪里……”非常轻的声音,沙哑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