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竹镇。
皇协军新任大队长朱贵,西竹镇大富商,在富贵酒楼设宴招待鬼子中队长重山少佐。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镇子。
如今的皇协军队长,可不像以前一样。
连续死掉三个队长,有两个还是上任当天就被杀了。
这位置,在镇民们看来,就是个死地。
镇子里甚至开始流传着,红叶寨的好汉们,什么时候会把朱贵也干掉。
要不是顾忌朱贵的报复,镇里的赌坊甚至想蹭着热度,开个盘口来预测一下。
这些流言蜚语,在知道内情的朱贵耳朵里,都是一笑而过。
他今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把少爷新酿出的美酒给推销出去。
三山酿朱贵也尝过了,那味道,确实碾压他之前喝过的所有的酒。
不过要想打出名气,还得落在小鬼子身上。
不管愿不愿意,至少现在,在整个皖南。鬼子们就是最大的势力,他们要是认可了这种酒,那肯定能让全宣平县的有钱人都闻风而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三山酿王霄的定价不低,根本不指望普通大众能够消费。
西竹镇有钱人也还是太少了,这么小的市场,不足够帮助基地达到聚财的目的。
朱贵就想从鬼子身上打开突破口,只要小鬼子喜欢上这酒的话,那就绝对能够引起一阵热潮。
关键是,那些巴结鬼子的不是汉奸,也是墙头草一类的人物。
他把这个想法写信询问了王霄,立刻得到了赞同的回复。
按王霄的话说就是:“挣这些汉奸的钱,拿来买的炸药都要响很多!”
得到支持的朱贵更是放开手脚,干脆在山田小野曹长的引荐下,请到了西竹镇鬼子的一号人物重山少佐。
鬼子方面,应该是考虑到,如今连连现出颓势。
而且皇协军方面,死了三个队长了。如今对朱贵看重的很,就怕再死一个,后面都没人敢干了。
重山少佐同意参加这次酒席,而且基本上鬼子在西竹镇的军官,都受邀参加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富贵酒楼灯火通明。
准备了一天的效果,让整座酒楼就像过节一般隆重。
朱贵带着伙计站在门口迎着,看到山田小野恭敬的带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军官,在一群鬼子的护卫下向酒楼行来。
他小步赶了上去,行礼后,亲自带路,引着鬼子军官们走进了包厢里。
等众人落座,山田小野坐在重山少佐身边,替朱贵说道:“少佐,您看朱队长为了欢迎您,可是花尽了心思!”
重山少佐摸着小胡子,抬着脖子,脸上带着倨傲的表情,点点头,“朱队长有心了,不过……,你对山田君说,这次弄到了一种绝世美酒,要知道我可是品酒大家,让我失望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朱贵一听,感觉冷汗都冒出来了,讪笑着看着重山少佐,又看了看旁边的山田小野。
山田小野一看,立刻赔笑这说道:“少佐啊,您就别吓朱队长了,你看看,脸都给吓白了!”
“哈哈哈哈!”重山少佐拍着山田小野的肩,大笑道:“我就说嘛,在这个小地方,能有什么绝世美酒,朱队长的心意很好,知道我喜欢美酒,不过还是要老实一点嘛!”
朱贵哪敢说话,连连点头称是。
他为了竭力推荐三山酿,可是对山田小野把酒说的跟天上的玉露琼浆一般。而且山田小野也尝过的,还立刻就告诉他,请重山少佐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朱贵眼巴巴的看着山田小野,想让他帮着说说话。
山田小野冲他挤挤眼,示意朱贵稍安勿躁。
他老神在在的挥挥手,让朱贵先下去准备,自己则和其他几个军官不停奉承着重山少佐。
一会,朱贵就端着酒壶回到了包厢。
山田小野一看,眼神一亮,对他招招手,端起酒壶就小心翼翼的给重山少佐倒了一杯。
“少佐,先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
清澈的酒液从壶口泄出,落入碧玉的酒杯里,顿时让包厢里飘起一阵难言的酒香味。
“好酒!”重山少佐挺直靠在懒散的身体,眼里发着光,灼灼的盯着酒杯。仿佛那里放着的是不是一杯酒,而是黄金一般。
山田小野对他的反应好像不出意料一样,得意的双手端着酒杯,恭敬的低头敬道:“少佐,您先尝一口吧!”
“哈哈!”重山少佐搓着手,急切的接过酒杯。
“嗯,诸位,那我就先尝一步了!”重山少佐脸上笑出层层褶子,睁着眼睛看了桌上的众人一圈,仰头将酒杯喝光。
看他喝光就后,闭着眼,靠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山田小野端着酒壶,身子往他身边挪了挪,眯着笑眼盯着他,等了一会才问道:“少佐,这酒的味道如何?!”
“呦西!”重山少佐猛地呼出一口气,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他还没回答山田小野的问题,眼里带着和蔼的目光看着朱贵,“朱队长,你这酒的名字叫什么?!”
朱贵看了山田小野一样,见对方点头,他才低头回道:“少佐大人,这酒叫做三山酿,是我刚刚从山区的一个小村庄收来的,因为酿造的材料非常多,所以每年也就只有区区几坛而已。”
重山少佐听完,转身拍了拍山田小野的肩,点头道:“应当如此,这么好的酒,要是取之不尽,才叫没有道理!”
山田小野点头附和着,眉开眼笑的对朱贵说道:“朱队长,我们少佐这么喜欢,你还不赶紧把存货都献上来!”
“少佐大人,我一共带回来两坛,不知道您喜欢,这就让人送到司令部去,再安排人继续去山里收酒!”朱贵立刻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等他关门出来的时候,包厢里面的鬼子喝的热闹无比。
朱贵停了一会,不禁心底感叹道:“少爷猜的真准,让他们知道这酒稀少之后,马上就当宝贝了。”
他随即又苦恼了起来,“不过,到底一坛酒得卖多少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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