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喜庆的婚房,瞬间变得悲戚。
倾央盯着已经毁了的画卷,手一挥,直接卷了全部丢到一旁的铜盆中,一把火燃燃作响。
红色的火光似也给他冰冷的脸染不上一丝暖色。
“惑境!父王还真是疼他啊!竟然告诉了他秘法!“
他是知道有这秘法,可是,那人死也没告诉他!
没想到,竟提前传给了倾狐!
传了那又怎么!一个秘境,换他一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传令过去,让人把那些子弟送了去,别碍眼,余下,全部给我放开了,本王要活的!“
倾央竟又笑了起来,重新拿起一张纸铺展开,拿起一支新的画笔,蘸了颜料,轻轻描起。
“是!“
百里熠看了一眼倾央,沉吟了一下,应声下去。
墨苑
“月公子!“
陌柠从沧荼那里出来便来找浅月,河伯告诉她浅月刚刚去了花厅,陌柠便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
“月公子——“
陌柠快步走到浅月面前。
“陌柠,你来了。“
浅月放下杯子,对着陌柠一笑。
“月公子,你怎么……怎么笑的这么……“
陌柠的脚步一下慢了下来,看着浅月竟一反往常的对她这么笑。
虽然浅月现在笑的极美,她还晃了下眼。
“你过来,我正要找你和你说一件事呢。“
浅月伸手向陌柠招了招。
陌柠虽然怪异,不过看月公子今日竟如此亲和也顾不得了,连忙走上前。
“请说!我一定帮月公子办好。“
陌柠坐在浅月对面,就差捧着脸凑上去了。
“明日是神殿祭典,你不是想找点有趣的?“
浅月嘴角噙着一弯笑意,慢慢的对陌柠说到。
“嗯嗯,不过这和祭典有什么关系?“
在陌柠的印象里,祭典一向是最无聊的事,她躲还来不及呢!
“自是有关,你坐过来,我与你细说。“
浅月惨若星辰的眸子里满是狡黠。
“好!“
陌柠提起袍子歪坐在浅月身边,附耳上去。
只听了几句,一张小脸便像开了的花苞,喜色四溢。
“哈哈,这个好玩!月公子,明日我一定好好和你一起去玩!哈哈……“
陌柠兴奋的双手抓着浅月的胳膊,眼中放光。
河伯请沧荼来后,便看到这一幕,脸上一下僵住。
这陌柠公子怎么总是在荼公子面前作死啊!
完了,少不了又一阵腥风血雨。
河伯作势就要捂脸为陌柠叹息,可是却又被沧荼给惊着了。
若不是一向冷静稳重,河伯都想举起手揉揉眼睛。
荼…荼公子走过去了?
什么也没说?
荼公子没看到吗?
陌柠公子拉着…拉着夫人呢!
河伯就那样在门口愣住,看着沧荼慢慢走了进去,没有任何反应,如常坐下。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这外面的巨树也没发芽啊!
“你来了?“
浅月也和陌柠说完了事,见沧荼进来,也是一愣。
他们这……都没反应?
浅月看着两人,竟然没有打起来!
她刚刚还想着一时忘了现在是男子的事,以为沧荼又要抓了陌柠出去打一架,自己少不得头疼。
可是现在这……
自从那日出去回来后两人便不正常,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事?“
沧荼也不多话,冷冰冰的两个字。
陌柠听了,悄悄转过头去,翻了个白眼,切!
死冰块,敲诈了小爷还装正经!
“明日神殿祭典我就不以魔渊的身份去了,你自带了河伯去吧,我这边自有安排。这样你既可以打探消息,也能顺便…保护我。“
浅月本想说看着的,不过还是改了词。
“我知道了。“
沧荼只是看了浅月一眼,没有多问,转身便出去了。
河伯这时才反应过来,对浅月行了礼,跟上沧荼一起出去了。
明日之事沧荼定有吩咐,河伯最是通透。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浅月试探着问坐在一边的陌柠。
“啊……没!没事!“
陌柠连忙说到,心虚的不敢看浅月眼睛,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紧张。
“哦?“
浅月尾音上扬,听得陌柠心肝直颤。
“真没事,就是那日早上我和荼公子好好谈了谈人生,聊了聊理想,两人就这么和好了!“
陌柠一本正经的扯谎。
浅月心中一阵好笑,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俩能不闹自己也清净一下。
当初想着弄个陌柠来缠沧荼,没想到闹的是自己。
现在他俩不闹,自己就不理会了,麻烦!
“既然没事,那你就快去准备一下,我也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好好玩一场!“
浅月眼中少见的闪过一丝凌厉。
“好的,我现在就去!“
陌柠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皇宫
“君上!臣原木有事禀报。“
这边黛芜三人正在商议明日的对策,屋外突然原木就扯着嗓子叫了出声。
君祭三人对视一眼,对原木说到。
“进来吧!“
只见原木喘着粗气,挎着巨剑,后面跟着摇着折扇的离书走了进来。
“参加君上!“
“参见君上!“
两人弯腰行礼。
“免礼!何事如此慌张?“
君祭看向离书,原木也很自觉的站到一旁不搭话。
离书从容的开口说到。
“君上,外面…神殿来人了!“
离书一句话让三人一愣,都有些惊讶。
他只是说完这一句便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来的是谁?“
君祭三人又各自看了一眼,又问离书到。
“是神使身边的一个侍卫,姓袁。“
“这神殿虽然说势布八荒,可是也不曾与这六界有何深交,现在怎么突然来了你人界?“
黛芜看着君祭,奇怪的问了一句。
“本君现在也是疑惑,便一起出去见一见吧!“
君祭温和一笑,对着两人说到。
白若和黛芜都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正说着商议去明日祭典,现在正主来了,见一见正好。
离书低头,垂着眼睑,随着几人身后出去。
几人来到一个议事的偏殿,便看到一身白色软甲的侍卫模样的人站在那。
“我奉神使之命前来拜见君祭君上!“
“你就是那个姓袁的神殿侍卫?“
君祭坐上了主位,气势威严,开口问到。
“正是在下!“
侍卫一身银色软甲,宝剑紧握,中年的模样,却不见一丝老弱之态。
“突然前来,不知神殿神使有何事?“
君祭并没有过多亲切,维持着一国之君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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