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高高搭建了一个巨幕,摇摇欲坠的舞台架,已经引起了台下粉丝们的注意,一阵高过一阵的慌乱惊叫,远胜之前的欢呼呐喊。
纪蜜不做他想,跑到了舞台前,看到就快要坠落的巨幕,舞台正中央却还站着一个人。
是言绪!
伴舞的人员刚刚退下了台,而言绪要在舞台上跟粉丝互动,没有下舞台。
就在巨幕掉下那刻,言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一股强劲的推力,将他推下了舞台。
言绪滚落在地上,同时巨幕砸落的巨响,有如地震。
粉丝们惊慌不定,但在听到这声巨响后,都静止下来,朝舞台看去。
言绪离地最近,受到巨响的影响,有些耳鸣,听不清周围躁动的声音。
只隐约感到,他在被推下舞台时,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叫他。
但是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自从胡士骇的事情生后,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她。
他好不容易抑制住思念,没有去打扰她,是想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
可他刚才分明听到了蜜蜜的声音,她那么急切地喊他,然后他就被推下了舞台。
律西临赶到的时候,整个舞台已经狼藉一片,哪还看得清有谁被压在下面。
如果他不是亲眼看着纪蜜跑到舞台前去救了人,看着巨幕倾倒,砸下来,就几秒的时间将纪蜜压在了下面,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年头还有人会为了救人而对自己的生死不顾。
律西临在坍塌的舞台上看到了陈磊,陈磊没有幸免于难,但他至少还活着,只是双腿被压在了巨幕下。
可是纪蜜……
律西临没有片刻停留,就上去将舞台的钢架一个个挪开,动作越挪越快,一刻不停。
纵使有几块铁板太重,他抬得手臂青筋暴起,也不停下来休息。
长时间出力,后背的汗却是冷汗淋漓,湿了整个背,因为他看到了挖开的地方有流出来的鲜血。
汗从额头流进眼睛,酸涩刺疼,让律西临的眼睛血红一片。
律西临从来没有畏惧的东西,可现在他害怕面对死亡,害怕面对好不容易让他突然觉得有趣总是忍不住要去逗她玩的一个女人的死,他受不了。
律西临给纪水香做小白脸,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或是道德败坏,人生在世,只要能让他快乐,去他妈的人伦道义。
但他也说了,他从来没有上过纪水香的床。
他们在酒店见面,不管他如何挑逗,纪水香却仿佛在他这个名义上的情夫面前当起了贞洁烈妇。
只会塞钱让他在她面前脱掉所有的衣服,展现雄性诱惑,自己在床上难掩淫荡的用器具自慰。
刚开始时,他怀疑过,纪水香是不是心里变态。
但每次看到纪水香在床上不停扭动的时候,让他有了兴趣,这样的女人何尝不是变态地吸引人。
所以纵使让他犹如过着上的禁欲,可纪水香总能给他视觉上的泄,他不介意就这样跟她维持着不同于真正肉欲上的亲密关系。
只要能让他感到刺激,他就乐在其中。
他的快乐无需喜欢不喜欢,他知道纪水香不是喜欢他,他也没有什么情爱掺杂在里面,只是享乐胜过一切,有激情在其中就可以。
对于敌人,如果敌人能引起他兴趣,他也可以化敌为友。
他肆无忌惮没有规矩地放纵着,从来不受约束,让他骨子里带着一股无法无天的邪性。
这样肆意妄为的他,最见不得的不就应该是那些一本正经,装模作样自以为有多清高的人吗?
纪蜜第一次来见他的模样,就是那样,大义凌然,一派正经。
一个非常正派的女警察,简直跟他格格不入。
可他在纪水香那里听了些纪蜜的事情,一个被亲生母亲捏在掌心里利用的女儿,出生就是污迹斑斑,最后却去做了警察。
在长时间应付纪水香终于让他兴趣开始缺乏后,又有了新目标。
为什么他在见到纪蜜第一面就知道她是谁,不是纪水香给他看过纪蜜的照片,而是在他听到纪蜜这个名字后,亲自去西城警局见了她。
就在半年前,他连续好几天让花店的人给警局送去一大捧玫瑰,只写上我爱你三字,没有落款。
仿佛是暗恋准备追求纪蜜的某个男人,等着纪蜜被这样浪漫神秘的追求方式折服。
可纪蜜从警局出来,不是一脸期待着追求她的男人出现,而是直接将玫瑰花扔在了马路上,让来往的车辆任意碾压,让本是浪漫的事情变得残忍。
律西临想,一开始冒昧收到花,在不知道是谁送的情况下,是有些吓人,姑娘们会以为谁在跟她们恶作剧,有抵触也是正常。
可每次用各种走出警局毁花的行为,律西临看明白了,那是再好不过的宣言,警告给她送花的男人别来招惹她,更别跟她谈爱,绝情冷漠。
光明正大地做给他看,打消他的心思,理智果断,没有一点少女心。
然而她越这样,他越有兴趣,继续送花,再加上送昂贵的礼物。
换了名表名包,纪蜜却不再往外扔,律西临以为她原来是个物质女,对鲜花不感兴趣,喜欢的是实质性的东西,当她是开始接纳他进一步的追求时。
他开始约她见面,送去一枚钻戒,附带一个地址,约她在那里见面。
但后来是什么结果来着?
当时来赴宴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见到他就泼了他一脸红酒,然后大喊他是贱男人,什么结了婚,还想着来找她,骂他无耻下流不要脸。
他舔着脸上的红酒看着女人撒泼,野蛮泼妇至极,让他被在场所有人指指点点,受尽难堪。
但他那时只想笑,并在心里佩服不已,尽管她给自己画了个风场夜店女人的妆容,粗鲁夸张,把他和周围的人都骂懵了,可他就是反而觉得她无比可爱。
一个叫纪蜜的有趣女人,让他记在心里。
到后来纪蜜终于为了她的亲生母亲来找他了,然后他就有了正当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他作为她母亲的情夫,恐怕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可比起以陌生人来靠近她,她更会记住生母偷情对象的名字,而且记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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