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无风无雨,唯有树叶微动,沙沙作响。
第二日一早,万惊鸿便醒来了。醒来便再无睡意,她起身寻了衣物自行穿上,又唤了外头守着的侍卫打开了热水,洗漱了一遍,出了帐篷。
今日天气不错,昨夜应是下了雨,这早晨的空气异常清新,绿植树木都赏心悦目。
万惊鸿掀开帘子,一眼便看到外头整顿的士兵,整齐站列,而他们的前面站着的是萧家三兄弟。
万惊鸿视线一转,又见靠在他们身后的帐篷旁的施丹虞。只见他双手抱胸,斜斜地靠在帐篷的柱子上,看上去悠闲自在,与他前面正紧张准备的士兵们截然不同。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施丹虞脑袋一转,便与万惊鸿视线对上,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轻飘飘的笑容,而后从怀里抽出手对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万惊鸿突然想到昨天的那个吻,不知为何,一时难以直视他,感觉那目光发烫。她眨了眨眼,视线在空中绕了一圈,又落在了他的脸上。
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惊艳。初识是风流才子,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再读是玉质金相,才貌双绝,气宇轩昂。
若是不识他,怕第一眼瞧着,会当是个什么王公贵族的风流公子哥,长得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整日流连于山水美色中,与名人大家一同无病呻吟的骚客。但一旦与他相识,与他接触,才懂什么是人中龙凤,王者风范。
万惊鸿顿了顿,还是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待她靠近,施丹虞扬了扬唇角,垂眸问道“睡得好吗?”
“挺好。”万惊鸿眼神飘了一下,离得近,更是难以直视。只是这一飘,飘到了他的唇上。
弄得她一惊,又抬起了视线,道“殿下可睡好了?”
施丹虞笑了笑,道“我也挺好。”
万惊鸿点了点头,接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沉默地站在一旁,转了身,与他一同观望前面的士兵。
“你觉得萧睿如何?”
万惊鸿一顿,突然听到他说话,四周也无他人,应当是与她说,便看着萧睿的背影,想了想,道“谨慎稳重,心思敏锐,带兵打仗,战术分析,皆是独特,有大将风范。”
施丹虞轻轻“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
而前面那头,萧睿正在嘱咐将士们一些事宜,这些将士们,便是即将出发去操练新招募的士兵,等会由着萧然带队一同退回后面的小城地。
萧睿话不多,再说都是战场滚过来的大老爷们,也不似城中以刺绣针线过活的小娘子那般,事事皆巨细无遗。没过多久,便将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
万惊鸿想,他们也要走了。
果然,施丹虞问道“衣物等随身物品会有人带上,其他的可还有什么是需要准备的吗?”
万惊鸿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又停下来,她看了看施丹虞,眼光一闪,不知在想什么了,最后闭了闭眼,道“有,殿下稍等片刻。”说完也没等施丹虞说话,便转身又回了帐篷。
待她又出来时,施丹虞仍旧靠在原处,动也未动一下。只是身旁多了一人,萧清秋正与他说着话。突然像是察觉到一般,一偏头,便见万惊鸿站在不远处的帐篷前,瞧着他们这边。
萧清秋一顿,又转回视线,却只见施丹虞的侧脸。
他目光飘了一圈,单手握拳挡在嘴边,轻轻咳了咳,道“那就先这样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过去了。这一路上就多加保重了。”
说完还抱了个拳,而他面前这人,闻言瞥了瞥他,嘴角还带着笑意,一副不走心的模样,道“多操心你自己吧,保重了。”
瞧这敷衍的语气神色,萧清秋一下子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虐,这人从万惊鸿出现,视线便黏在她身上,连笑也是因万惊鸿。
他心中叹气,果然啊,世人都说重色轻友,看来不是没有依据的谣言啊,大伙都来看看,他印象中从来冷面无情的恶魔小殿下,现在成叫什么模样了!
不过恶魔根本没心思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看了看万惊鸿,见她手中多了一个小匣子,花纹颜色看上去非常眼熟。施丹虞像是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眯起了双眼,那样子就像是个诱惑他人靠近的直白勾引,对万惊鸿挑了挑眉。
万惊鸿捏了捏手中的匣子,也没多逗留,往他那走过去。
走近,她对萧清秋点头施礼,端庄自然,道“萧二殿下。”
钟文尔最近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了,一开始他觉得可能是错觉,但情况并没有改善。
他又是疑惑不解,又是神经紧绷,为此,他每天都提心吊胆,暗中观察,想要捉拿“凶手”。但不仅没捉到,“凶手”仍旧屡屡不改,在多重发自身心的折磨下,他都被搞得有点神经兮兮了。
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钟文尔便把这件事说给了自己的室友听。室友刘川风沉默地听完,就在钟文尔以为他会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时,刘川风冷静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起身丢下一句“早点洗洗睡吧。”就离开了。
钟文尔坐在原地愣了片刻,而后才反应过来,崩溃地将在阳台上刷牙的刘川风揪了回来。
钟文尔无奈“我说的是真的!川啊,风啊,你信我不?你信我不?”
刘川风左手拿着牙刷,右手举着口杯,嘴里全是泡沫,不能咽下去,不能吐出来,一说话就得把泡沫星子喷他脸上。只好敷衍道“信,哥信,你等你风哥先去漱个口,再回来与你慢慢商讨。”
听他这么说,钟文尔像是找到了帮手一般,乖顺地松开了他,放他去刷牙。
同寝室正在打游戏的徐鑫方才零零散散听到了一些,瞥见这边的情况。看钟文尔一脸忧愁的模样,也开口说“怎么了,小文?被人跟踪?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小心惹得别人不开心,被记恨上了?”
钟文尔转头,苦着一张脸,说“要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愁了,大不了拉出来打一顿或者被打一顿。”
徐鑫便操作鼠标键盘,边头也不转地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一听他这么一问,钟文尔像是来劲了一般,把自己的椅子拖过去,坐在他身边,一脸神秘兮兮地说“我觉得吧,肯定是有人对我有意思,被我拒绝了,得不到我,就想要毁了我。整日偷偷跟着我,就是为了找准时机,然后对我做些什么,让我身败名裂。”
徐鑫“”
徐鑫想不通,“啧”了一声,问“你怎么就觉得是妹子暗恋你不得,想要报复你呢?”
钟文尔听他这么一问,一脸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徐鑫,一本正经道“你在说什么性别歧视的话?谁说一定是女生?我这长相还不明显吗?男女通吃啊!”
徐鑫沉默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搭话是错误的决定了。
他白了钟文尔一眼,也一本正经说“要脸吗?”
就这么一转眼功夫,屏幕上操作的游戏角色已阵亡。徐鑫骂了一句脏话,一心扑在了游戏上,挥挥手,两三下就把钟文尔赶走了。
钟文尔自认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他被赶回了自己的地方,趴在桌上,举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实则什么都没看进去。
刷着刷着把手机切换黑屏,从倒映中查看自己的面容。
喃喃自语“……这小脸,难道还不够诱惑的吗?”
刚刚洗漱完从阳台进来的刘川风,刚踏进来,便将他这番自言自语听了个清楚,心中毫无波动,只想举起双拳,胖揍他一顿。
他白了钟文尔一眼,也一本正经说“要脸吗?”
就这么一转眼功夫,屏幕上操作的游戏角色已阵亡。徐鑫骂了一句脏话,一心扑在了游戏上,挥挥手,两三下就把钟文尔赶走了。
钟文尔自认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他被赶回了自己的地方,趴在桌上,举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实则什么都没看进去。
刷着刷着把手机切换黑屏,从倒映中查看自己的面容。
喃喃自语“……这小脸,难道还不够诱惑的吗?”
刚刚洗漱完从阳台进来的刘川风,刚踏进来,便将他这番自言自语听了个清楚,心中毫无波动,只想举起双拳,胖揍他一顿。
他白了钟文尔一眼,也一本正经说“要脸吗?”
就这么一转眼功夫,屏幕上操作的游戏角色已阵亡。徐鑫骂了一句脏话,一心扑在了游戏上,挥挥手,两三下就把钟文尔赶走了。
钟文尔自认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他被赶回了自己的地方,趴在桌上,举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实则什么都没看进去。
刷着刷着把手机切换黑屏,从倒映中查看自己的面容。
喃喃自语“……这小脸,难道还不够诱惑的吗?”
刚刚洗漱完从阳台进来的刘川风,刚踏进来,便将他这番自言自语听了个清楚,心中毫无波动,只想举起双拳,胖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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