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裕森话音落后,南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袁裕森听到他们正在往回赶的时候,很是兴奋!
而后把刚才袁诵经历过的事情告诉了南星。
后者听了不由得想到,袁将军这一头的星星,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还是有忌讳的。
现在虽然还不知道袁朗房间里的什么东西,但袁诵压不住的,袁将军一出面,那东西就自行安静了。
这倒让南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担心。
“袁爷爷,准备一下,没有意外的话,火苗会越来越旺,你们要唤袁朗名字的。千万不要在这段时间离开了,一切都等我们回去再说。”
几人到达四九城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冬天的阳光对人来说不毒辣,但对引魂灯却很是不好,南星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带有符咒的黑布盖在了袁歌的手上,为了不碰到灯苗,袁歌只有一个姿势的僵持着,嘴里还不停的唤着哥哥的名字。
袁家这边,随着他们越来越近,袁朗头上的灯苗是越来越旺盛,在沙发上熟睡的袁凯麟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
他看看时间,吓得从沙发上跌落到地上,都中午了!
他不敢看那边的父亲和儿子,要知道他可是自告奋勇的来看灯的。
这下好了,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他觉得等完事儿后,他会死的很惨。
袁裕森和袁诵现在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看身后的袁凯麟,他们两人一人一句不间断的唤着袁朗的名字,还时不时的让他回来。
要说袁诵在之前只是把这个当做一个任务去完成的话,精力了之前的那些怪事,他是彻底的相信了,同时心里期盼着,那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大师能把这件事解决掉,能让他大哥袁朗平安的回来。
袁凯麟见两人都没空搭理他,他悄悄的出去了,楼下贝曜馨和袁诗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后,同时抬头,“爸爸,怎么样了?”
袁诗此时有点懊恼,都答应了小弟要和爷爷他们一起看着大哥的,可是昨晚睡着以后,妈妈没有叫醒自己,一觉就让她睡到了天大亮。
本来她想去看看的,可是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和母亲在客厅里等消息。
袁凯麟被女儿这么一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摆摆手,“没事,都正常。”
二十几年的夫妻,对于丈夫的一举一动是什么意思。
贝曜馨自是明白的,她就知道,即使让他去老爷子面前表现也只不过是添乱而已,看着精神头挺足的样子,一定是在袁朗的房间里睡一个好觉啊。
不过在儿女面前,她还是要给丈夫面子的,这才是夫妻的相处之道。
就在这时候,袁歌他们从大门处进了来,袁凯麟赶紧去迎接,毕竟后面还跟着景先生和景二少呢不是。
可谁知这四人谁都没和他打招呼,直接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袁凯麟碰了一鼻子灰,那一副狗腿的笑就这么僵硬在脸上,不过除了贝曜馨以外,倒是没有人注意他。
袁歌抱着引魂灯进了房间,看到袁朗的面色比昨天更苍白了,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袁裕森和袁诵站起身,见到他们两人满是欣喜,南星只对他们点了一下头,而后交代道,“把灯放这里,你们先出去吧。”
景殇陌不放心的看着南星,后者对他笑笑,“放心吧,陌哥哥,收魂儿这点小事我还是不在话下的啊。”
上次经历了廉泽言未婚妻…
不,现在应该是他太太尹璐的事情后,南星对于收魂儿和抽魂儿这件事上,到真的算是得心应手了。
虽然只做了一次,但对于天赋异禀的南大师来说,这简直就是个小儿科,根本就不用费多大的精力。
见小家伙说的不勉强,景殇陌抬步走了出去,熟手把门关上。
外面的袁裕森他们本来都站在门口的,可是见到景殇陌后,就想着让他去客厅做做,毕竟让这么个大人物站在这里,他们还真是不敢的。
不过景殇陌拒绝了,他要站在离小家伙最近的位置,不管有什么事情,他都能第一时间的知道,虽不能替她做什么,但就这么陪着也是好的…
南星拿着盛有袁朗魂魄的那盏灯放到袁朗的脚部,两盏灯平行垂直,在落下的那一刻,两个小灯苗腾地一下窜出了十几公分的高度。
随后她拿出招魂幡和三清铃,左右手同时晃动,表情严肃的看着脚底的那盏灯,不一会儿,袁朗的魂魄便飘了起来。
魂魄没有意识,左右的看了看,一脸不知道是谁,在哪里的样子,南星晃动着招魂幡,嘴中呢喃道袁朗,归位!
这四个字在整个房间内不停的回荡,魂魄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头,转身,慢慢的躺在了床上,和袁朗的身体并排着。
见此,南星手中的三清铃在袁朗身体的耳边轻轻一摇,魂魄闭着眼睛便和身体h合二为一。
最后,为了防止魂魄的不稳定,南星在袁朗的左右太阳穴处分别中朱砂点了一颗红豆大小的印记。
大功告成后,爆爷和涂涂出来收拾残局,她自己则是拿起一边的纸和笔写了几项之后该注意的事情。
房间门被打开后,袁家几口人都很紧张的看着南星,景殇陌则是一把把小家伙揽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这是在小家伙施法后养成的习惯,总担心她会因为昨那些事情而体力不支的。
南星呢,则是习惯了,她就这么靠在景先生的怀里,对着袁裕森交代道,“袁爷爷,已经没事了,袁朗脸上的朱砂不能动,三天后他便会清醒,这几天不用给他吃喝点滴什么的,保持稳定,一动不能动。
还有几项该注意的,我都写在纸上了,这上面的所有忌讳都不能做,保持到四十九天后,他就会完好如初。”
袁裕森手打颤的把那张纸拿过来,一字一句的看的很是认真。后面的几人都探着头一起看。
上面的几条加起来的意思就是,袁朗清醒后四十九天内不能离开这栋房子,还有吃食上要吃素,荤腥一点都不能沾等等…
不过有一条到让景二不解了,“小星儿,这阴气女是啥?”
这条是写的四十九天内不能接触阴气女,但这女本就属阴,可这阴气女是啥,他们还真是不知道的。
“咳…经期的女子,这栋房子里所有的女人,在这四十九内都不能在经期靠近袁朗,魂魄离身太久,阴气受不住,会有损伤,到时候的后遗症就是体弱。”
说道这里,南星看了看袁裕森,“这段时间袁爷爷你可以经常陪着袁朗的,你身上的刚阳之气对他的恢复有很大的帮助。”
袁裕森听完后,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安排。袁歌告诉张妈她们,从今天开始放两个月的带薪假。袁诗和你妈…”
贝曜馨被公公说经期什么的,有点不自在,她脸稍微一红,“爸,这段时间我就不过来了,只是这到年底了,咱们不能一起过年了…”
还有一个半月就要过年了,这四十九天可不正好卡在这年节里嘛,袁裕森想了下,“今年就我和袁朗还有袁歌三人过年,你们一家四口过吧,什么事都比不得身体重要。”
几人点点头,而袁诗则是撅着小嘴,小脸红红的问道,“我能不能…”
“不能啊。”
袁裕森就知道这个孙女要说什么,他笑着对袁诗说道“爷爷知道你孝顺,也关心你大哥,但我们要做到万无一失,乖,两个月很快的就过去了,大不了我们到时候视频啊。
对了星儿,是可以视频的吧。”
见南星点头,袁裕森接着说道“你们一家四口不是想着出国过年吗,今年就去吧,不然,以后可都要陪着我这个老头子过年了哦。”
袁家人的气氛是终于雨过天晴了,南星他们则是要告辞离开,袁裕森想留他们用午饭,可是被他们拒绝了。
他们三人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家好好的洗个澡,然后睡一觉,这二十四小时,累倒是不累,就是全身不洗漱,很难受的,根本就让他们吃不下去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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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袁家的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算算时间,已经是冬月,一九年已经接近尾声,现在除了南星和沫儿这几个‘小’学生外,其余的人都忙着公司的年底总结,连人影都看不到。
南筝珺兄妹今年会留在外面和夏言司一起过年,趁着寒家,他们决定出去看看走一走。
本来就和家里说好了的,要等到三月份大比拼的时候和南星一起回去,所以他们俩的时间很是充足。
体验了外面学院的生活,还要去看看这外面世界的繁华。
索性兄妹俩互相能照应着,夏言司作为表哥,给了他们一人一张卡,让他们可以随时买点自己喜欢的。
对此,南筝珺兄妹没有推脱,对南筝珺来说,夏言司和南星就和他们一家人,这要是推脱了,显得外道了。
而南筝玥呢,虽还是不大喜欢南星,但对这个大表哥的态度倒是好的不得了,当然不会去为了一张卡而显得小家子气什么的。
这两兄妹是好了,但同样不好的还有他们身后的家菡妃。
放假之前,南筝珺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白清水托他们照顾一下家菡妃,在外面有什么事情要和他们一起。
还说家菡妃也要等到大比拼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回去。
听到这个消息后,南星则是很淡定,家菡妃这明晃晃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可能会回去呢。
而南筝珺兄妹则是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不过南筝珺听父亲的意思,只要看着她不出事就成。
当时他还傻傻的问了句这个不出事的标准在哪里?
南筝珺记得他父亲在那头阴森森的说了句死不了就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又不傻,自是感觉到父亲对待白家与之前不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从星儿给爷爷治病的时候…
南筝珺忽的福灵心至,心道爷爷的病和家家有关?
虽然心里很纳闷,但暂时南家和白家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他还不傻到去做什么。
只不过对家菡妃的态度倒是又生冷的许多,让家菡妃有苦不能言。
再说我们的南大师,趁着大家伙都忙的时候,去了一趟阴山花家,把蛇妖黛姬和花潇交给了花海。
花海看着自己的小曾孙这个模样,一时气节攻心晕倒在地,南星没办法,只能等他们全部接受了才把之前在定州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花家花海百岁老人,是现任花家当家,他只有一独子也就是花潇的爷爷花阔。
想比花海,花阔倒是有两子一女,而花潇正是小儿子花遥的小儿子,是目前花家正支最小的孩子。
不到二十岁花潇是家里最被疼爱的孩子,也是花家最有灵气的一个。
为此,花海都决定等到自己归天的时候,花家都是要交给花潇的。
可是谁知道,这孩子竟然被妖怪给吃了!
虽说还有意识,但这副样子让他们都觉得心痛和难过啊。
此时花潇还是和黛姬一人一半脸,见到亲人的他自己的这半边脸是哭的稀里哗啦。
但黛姬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让花家人看着,又是一阵难过。
花海清醒后,走到南星跟前,对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小姑奶奶是老祖宗最得意的徒弟,还请小姑奶奶出手相助,我花家便是倾家荡产,也感激不尽。”
南星稍微的一侧身,避开了他的这一拜,“花老先生,我是无能为力,花潇已经和这个黛姬合二为一了,现在他们就是一体,不管是强行把谁抽离出来,都不会完整无损的。”
“那…小姑奶奶,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四十岁的花遥揽着哭的不得能自已的妻子,声音淡淡的尽量让自己平稳,却也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目前没有,在黛姬的身体里是保住花潇魂魄的唯一办法,除非找到合适的容器,让他出来。”
“小姑奶奶您刚才不是说,不能抽离吗?”
花阔一听有希望,两眼都冒光,但是想到刚才南星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又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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