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平韵贤走到平母跟前,想要触碰母亲的手。
可是,他的身体被穿透了,他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鬼魂,不是肉。了。
平母在见到儿子的那一眼开始就泪流不止,最后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呜咽的哭泣声。
“平韵贤,本座问你,死因为何?”
南星一到这个时候,说话的语气就和古人念诗一样,还真别说,就连蓝玄他们都觉得很是气势。
“你是…是你!坏我好事的是你!”
平韵贤认出南星后就要往她身上扑,可是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一动不动的。
南星摇了摇头吗,“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楚,那人是害你的,而本座只来度你的,还不信?”
说着,南星又对着平母说道“本座能帮你到这里,你的儿子食古不化,枉信他人,本座无能为力。”
“不,大师,求你救救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我这就和他解释!”
平母情急之下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平韵贤,就连自己和那个所谓的大师上床的事情,也都一一说了出来。
平韵贤听完后,整个人,不,应该说是整个鬼都不好了,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母亲,“你究竟还有多少个情夫?你这么做,怎么能对得起我爸!”
要不是他连上没有任何鬼表情,南星觉得这个少年应该是在哭。
“没有…没有,我都是被逼的,被逼的…”
平母对于儿子的指责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因为做错事情的是她,一直都是她。
“其实…平韵贤,你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你,要不你也不会去到荆墅弢的画室不是吗?”
灵溪被平母的做法蠢到了,同时也稍微的有点感慨。
两人的经济状况那么不好,所以为了能让儿子继续画画,平母才会牺牲这么大。
同时在和荆墅弢发生关系后,又不甘心,才会找到了那个道师。
只是没想到事事都是相连的,最后,她竟然走到了现在这个田地。
“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真以为荆墅弢是什么大师了吗!”
平韵贤对着灵溪这边撕心底里的嚷着,南星听出这是要爆真相了啊,赶紧竖起耳朵听,毕竟这才是她要的结果啊。
“他拿着他和我妈。的…视频来威胁我,让我把《山河》交给韩宝愈,我没办法,只能这么做了,当时我本以为忍忍就过去了,只要自己在学校里好好的表现,就一定能再画出比《山河》更好的作品。
可是…不管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其他人,都看重韩宝愈,说他画画有天赋,说我是靠着模仿他而起步的,直到《山河》获奖,我本以为老师会看出有什么不同,可是并没有,他们把所有的赞美都给了韩宝愈!
对于这件事…我忍下来了,因为韩宝愈从荆墅弢那里拿到了我妈的那些照片,他也威胁我说,只要敢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华大的所有角落里都会有照片海报的存在。
对于这件事我不敢赌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明明是我画的画,却每天过的像松鼠一样,生怕第二天醒来学校到处都是我妈的那些照片啊。直到有一天…”
平韵贤停顿了一下,恶狠狠的说道“直到有一天…
我来到画室找东西时,正碰到喝醉了的荆墅弢和韩宝愈,他们两人当时已经喝的开始说胡话了,而我也是从那个时候知道了荆墅弢的秘密!”
——
“滕老师,你说平韵贤那傻小子会不会举报我…我啊,我这心里还真不踏实啊!”
喝的醉醺醺的韩宝愈手搭在荆墅弢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让外面的平韵贤看的作呕。
“放心,那傻小子和他爸一样窝囊,再说了,咱们手中还有他的把柄,他不敢…不敢怎么样的。”
“哦?老师,你还认识他的爸爸?”
“认识!岂止是认识,我和他爸爸平清荣那是穿一条裤子长大,当年啊,我们俩好的不得了啊。”
说道这,荆墅弢俩眼一眯,像是在回望过去,外面的平韵贤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很震惊。
父亲竟然和荆墅弢认识,那母亲为什么不知道?
还是知道了不说?
“那后来呢,我记得平韵贤的父亲是个流浪画家,但早就死了啊。”
“是啊,死啦,平清荣就是个软蛋,当时我拿着他的画去了国外参加了一个比赛,当时我年轻啊,只是为了想证明自己,鬼使神差的就把他的名字换成了自己的,没想到的那副画竟然得了一等奖!
那时的我也和你一样害怕,就怕平清荣会举报自己,要知道,那个奖项在国际上是很有地位的,而我就因为这个一下子成了画坛上最有潜力的华人画家。”
荆墅弢说到着,喝了一口酒,迷迷糊糊的接着说道“我当年领完奖就飞了回来,负荆请罪。
而平清荣呢,也并没有怪罪我的意思,他说这副画要是没有我的话,也不可能被世人知道,所以得奖了就是好事,他就是被认可,不管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啊,这个平清荣果然是平韵贤的爸爸啊,傻蛋一个。”
韩宝愈觉得要是自己的话,一定咬着不放,成名成利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给了别人。
“谁说不是呢,但是我当时并没有因为他的大方而松懈下来,于是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梦到世人说我是骗子,说我是抄袭,总之…
没有一天我是一觉到天亮的啊。”
韩宝愈听到这里,觉得当时荆墅弢的状态就是现在自己的状态,他现在每天也睡不踏实。
“于是啊…我就。找了辆车…然后…砰的一下,什么都解决了…”
最后这几句荆墅弢并没有说全,就醉倒了。
同时也喝的醉醺醺的韩宝愈也没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
但,外面站着的平韵贤却是一个字都没落的都听到了。
尤其是车、砰的一下、他脑子飞速的运转着,脑海里出现一个惊人的答案。
——
“儿子,你是说是荆墅弢害死了你爸?!”
平母听完平韵贤的这段叙述,瘫痪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平韵贤轻嗤的回道“怎么不可能?难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相信你的情夫是好人吗!妈!你是不是早就认识荆墅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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