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我风尘仆仆地直奔当初我们租的房子而去,现在情况很不明了,我还不能直接下结论,等一切见到宋立国和丁鼎之后再说。
火车上我也想了很多,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我怕的不是他们卖走中国通,这是不可能的,当初我们草签的那份合同,有很不显眼的一条,是我强加上去的,如果涉及软件版权的重大问题,除非三人同时同意,一切协议均不成立。在这个条款的约束下,他们两个的即使都同意了,可是没有我的点头,买卖“中国通”只能是天方夜谭。
关键是什么呢?中国通的技术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他们见计不成,不顾兄弟道义感情,直接甩开了我,另立门户,我能拿他们什么办法?
我不是特写喜欢计算机,这些天虽然学了一些编程的技术,可是并不精通,现在来说,我是很需要他们,如果技术不在了,我拿着一个“中国通”的空壳子又有什么用?
当下之急,我必须好好和他们谈谈,我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能说服他们的,人应当向前看,如果局限于现在的小“钱”,以后能成什么大事?
来到我们租的房子,透过窗户往里面看,里面的布局和我走的时候差不多捎,屋里的电脑设备还在,不过并没有我认识的宋立国和丁鼎,坐在电脑旁的两个青年,却是陌生人。
经过半年的时间,我们组建的“小团体”是发展了一些,这两个人,应该是丁鼎新找的同学吧,在室外观察了一会儿,我发现两个人似乎都在专注着眼前的电脑屏幕。
难道他们是在免费上网吗?这似乎不是很好的现象。
门开着,我直接走了进去,刚进去的时候,我故意加重了脚步,可是这两个人竟然没有发现,他们干什么这么入神呢?
来到身材哨胖的那个家伙的身后,我往他的电脑屏幕上看了看,随即释然,这家伙不是在上网,而是在编着一个程序。他身边的那个戴眼睛的小伙子做的是和他同样的工作。
“咦,你怎么进来了?”眼睛男抬头看见了我,“找人吗?”
“嗯。”我点了点头,却没有说找谁,“你们在做什么呢?看着你们的电脑屏幕,我很好奇。”
“呵呵,”眼睛男笑了笑,“也没干什么,小打小闹而已。”
一直注视着电脑屏幕的胖子好像就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他头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我是空气一样。
“看起来你们水平很高啊,”看着他们的态度,我称赞道。
“一般一般,”眼睛男问道,“你是蝈蝈的同学?很不巧,他出去还没回来,要不你等一会儿吧。”
蝈蝈?脑筋转了一会儿,我才想到,宋立国的名字里有个国字,被人起这样的外号也真是倒霉,还不如我叫他“葱头”呢。
他这话问的倒也巧妙,我的年龄,看起来是和宋立国要近一些。
听宋立国说,这里又多了两个大学生,应该就是他们了,看他们工作的态度,我还是蛮高兴的,不像我后来经历的一些同事,上班时间总是在上网,玩游戏的,虽然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丁鼎不在吗?”我问道,“他干什么去了?”
“哦,你是来找丁鼎的?他下午有课,可能晚上再来。”眼睛男回答道,他又看了看我,道,“有急事吗?我可以帮你叫他一下,我知道他在那里上课。”
眼睛男貌似是一个很热心的人,我笑了笑,“那我还是等一会吧,丁鼎既然来不了,宋立国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说不准啊,这两天他可是急疯了,我们的电话坏了,他找人去修,在那里等着呢。”眼睛男道,“就一个电话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急。”
两头碰巧了,杨老师办公室的电话坏了,他这里的电话也坏了,除此之外,我们又没有其他的联系电话,一直联系不上,我很着急,估计他也不轻松吧。
出去找他是有点麻烦,我也只有在这里等他了。和眼睛男说了一下,我在小屋里逛了起来,这个地方,是我在上海的时候给他们租下的,也在这里面奋斗过一个多月,多少有些感情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发家之本了。
这次我来,是要做一番“大动作”的,不知道他们两个,还是否和当初一样朝气蓬勃,壮志满胸呢?
“哈哈,终于修好了,”门外的一阵笑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抬头望去,宋立国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只顾高兴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坐在屋里面的我,他挥舞着电话机,对着电脑跟前的两个人显摆起来。
“蝈蝈,有个人找你呢?”眼睛男往里面指了指。
“谁啊?”宋立国转头一看,“啊”的一声惊叫出来,三步赶成两步,抢到我跟前,“张浩,你怎么来了?”
半年不见,宋立国似乎有些瘦了,远远看着,很给人一种不修篇幅的味道,和我刚见他的模样,很是不同,不过,从他的话里,我能听出其中的热情来。
微笑着看着他,我很绅士的伸出手去,“立国,半年不见,你辛苦了。”
从见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没变,我也没变,我们之间,当初在一起奋斗时候的感情依然很牢靠。
“你终于来了。”宋立国叫道,“你这一甩手走了,我们可是作了大难,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们?”
“他就是张浩?”胖子指着我问宋立国道,他和眼睛男站了起来,他认真打量了一会儿,“你就是张浩?”
“呵呵,”我微笑着看着他们,这些都是人才啊,“初次见面,幸会幸会。”和他们握了握手,算是亲切的表示。
“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是这个样子。”胖子有些惊奇,“比我还小?真是很佩服啊。”
“你那么多的好主意,实在让我们自叹不如啊,眼光这么厉害,我都不相信你是这个样子呢。”眼睛男道。
我急忙谦虚一番,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他们对张浩这个名字好像有些“崇拜”。这是谁的功劳?
“这么远赶来,累不累啊?”宋立国笑道,“要不,你先休息几个小时?再说其他的事情,这些天我们真是忙死了,你来真是太好了。”
“看到大家,我心里高兴的很,全身有的是力气,”我笑了笑道,“这样吧,乘着大家高兴,咱们叫上丁鼎,去外面大吃一顿,怎么样?”